《刘师李森》3

    两个女人一阵打闹，借还向旁边移动，生怕牵连到自己，结果还是被蒋润美扯掉白毛巾，接着朱琳也将莉莎拉进来，四个女人瞬间纠缠在一块，十分养眼，甚至有些令人血脉喷张。莉莎摔在地上说道：“不要在闹了，身子都弄脏了，待会儿又要洗一遍！”朱琳按住她使劲儿格叽，说道：“今天我也来当回男生。”莉莎伸手乱拍，不管用开始拧她大腿，终于挣脱开，朱琳痛的一激灵，噌地站起来，又被蒋润美从后面搂腰抱住，借还赶紧趁机逃开，推门想去拿干净的毛巾擦拭身上的香汗，太过着急，没想到外面正有人想进来，一下磕在外面那个女生的头上，捂着头立刻骂道：“他妈的谁啊？”借还走出去一看，是四个高中生样子的女生，中间那个捂着头，看样子是受伤了，其他的正怒视着自己，借还赶忙上前关心道：“你没事吧，妹妹？”那小姑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个劲儿地看自己的手问其他姑娘道：“你看我头上流血没？”旁边的女生道：“没有，但是出了一道红印。”另一个说道：“这样以后恐怕会留疤的。”
    借还注意到那个受伤的女生脚踝处有道纹身，心想不是善茬子，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说：“对不起啊，我刚才太着急了。”纹身女道：“妈的说声对不起就行啦？我要是留疤怎么办？”她这样一吵吵，澡堂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移了过来。借还：“这不会留疤的，只是磕了一下，哪有那么严重？”未来听到争吵声对正在打闹的几位姐姐说：“好像外面出事儿了。”只听得外面啪的一声，推开门一看，借还捂着脸，一个矮个子女生嚣张地说道：“这下算是两清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顶嘴！起开！”推了一把借还就往桑拿房里走，“你们几个给我让开。”朱琳也被推搡了一下，立刻急了说道：“你干嘛呢？”纹身女站住瞪着朱琳说道：“你他妈怎么着，想找草是吗？”走过去咄咄逼人，“今天怎么回事儿？遇见这么多碍事的人，本来就不爽，想过来洗洗澡，没想到还他妈的让人不顺心。你算是惹着我了，就那你出气吧！把她给我扥进来！”
    蒋润美朗声道：“你们要干嘛，啊？”纹身女一看，说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的事儿你少管啊。”蒋润美一听，怒火中烧，心想：居然不认得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纹身女旁边梳着怪异发型的女生低声耳语道：“小曦，她是蒋润美，演《至尊红颜》那个女主角，后台硬，不好惹。”小曦不屑道：“妈的不就是个高档妓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蒋润美一听这话，登时怒了，双目圆瞪起来，心想：妈蛋的，在我的地盘你还敢这么放肆？小曦旁边的高大女生立即说道：“这家店就是她爸开的，咱们还是别惹她的好。”小曦一听这话，立即心虚了，然而年龄小，倒是很机灵，强做镇定说道：“今天有点儿累了，不想跟你们纠缠，还不赶紧滚出去！别惹我啊，我告诉你我可不好惹。”
    莉莎怒道：“姐这种人不能惯着她！”蒋润美可是比富养大的，打小从没遇到过委屈，从来都是她欺负人，没人敢欺负她，这回倒好，竟然有个小姑娘跑自己头上撒尿来了，哪听得了这种侮辱，打刚才就要踹她，只是顾及对方人多，不想吃一时之亏，这下听到妹妹的支持，立即勇敢起来，提起脚刚要出，突然侧方人影晃动，倏地细长的胳膊击中小曦的头，顿时倒地，捂着脸哇哇直哭，等手移开的时候，脸已经被散出来的血染红，手掌地上，洒的到处都是，旁边几个帮手都吓得不敢吭声。蒋润美几个人也是被惊到，身体不自主地哆嗦起来。借还关上房门，手上那根牙刷的底部粘些血迹，刚才就是用这东西将小曦的脸划破的。
    她揪着小曦的头发说道：“连我爸都没打过我，你打我？刚才我已经道歉了，你居然动手，不是担心毁容嘛？你越担心什么，我就越要干什么！我敢保证你一定会留疤，这次戳穿的左脸，下次就戳穿你的脑袋。别让我在看见你。”在场的几个女人没谁能想到这位外表文文静静好像文艺女青年的姑娘能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来，皆不寒而栗。小曦躺在地上的哀嚎声整个澡堂都能听见。她趴在地上看到借还远去的身影骂道：“你他妈有种就别走，呜呜呜……看我不把你的戳死！你他妈的别走！有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儿……”借还洗个澡，大摇大摆地换上短裤体恤衫上楼，来到活动中心与李森他们碰头，蒋润美战战兢兢地说道：“刚才吓死人了，你怎么下那么重手啊，她不认识可认识我！”
    李森忙问道：“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蒋润美详细地将刚才的事讲给他听，然后急急忙忙告辞，换身衣服就离开了。洗完澡慢慢悠悠上来的毕云淘一听说，赶紧追出去，朱琳说：“咱们也赶紧离开这里吧，要不等那个熊孩子追来指不定会捅出多大的篓子呢。”刘师：“那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我们还怕了她们不成。”心中想到：这个借还下手倒真是蛮重的，竟然拿着牙刷戳穿了对方的脸，见她芙蓉秀脸，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完全一个羸弱的女子形象，却骨子中有种桀骜不顺的劲儿。而且遇到事情也丝毫不畏惧，有胆量。这一晚像湖中水，波澜不惊。
    第二天早上，从皇宫饭店出来坐车回家的路上，李森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毕云淘，问道：“昨天你们招惹的是什么人？”李森：“我不知道啊，听说是几个高中生，怎么啦？”毕云淘：“我昨天追出去后，就没找到润美，打的电话也不接，一个晚上了，一直没找到人。现在我急着要去工作，你们赶紧把自己的事给了了吧，不要惊动蒋先生，省得他费心。”一言方毕就挂了。刘师见老友忧愁的眼神，问道：“什么事？”李森：“蒋润美不见了。”刘师啧了一声，说：“调头回皇宫酒店吧，朱琳、莉莎、未来、黄合你们先回去。我们很快就回来。”
    来到酒店洗浴中心的登记处，询问服务人员昨天的登记记录，并描述当事人的样貌。由于一些人是高级会员，所以不能随便让别人查找信息，这么大的事又不好张扬，幸好找到一个普通会员的身份证记录，看相貌，样子很像是昨天那四个女学生中其中一人的样子，而且年龄也合适，十七岁，而且知道是四人同龄人一起登记的，应该就是一伙的，上面写着：邹晴，帝都人士，电话记录也有。借还立即拨通邹晴的电话，那边说道：“喂，谁呀？”借还道：“我找小曦。”邹晴：“你找小曦给我打什么电话？你是谁呀？”电话里可以听到旁边有几个女生窃窃私语，还有音乐的声音。借还说：“我就是那个昨天戳伤的女人，你叫她接电话。”一辆吉普车里，邹晴一听这话，立刻肝颤，将电话交给坐在旁边的小曦，并轻声说：“是她。”小曦接过电话问道：“草拟吗的，怎么着？”借还问道：“蒋润美是不是在你手里？”小曦：“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借还道：“我跟她并不熟，你要找的是我，不是她，咱们两个谈谈吧。”小曦：“好啊，明天正午十二点，来帝都乐韵旱冰场，等你，草拟吗的！”李森：“看来要提前回去了，我加速了。”
    翌日上午十一点钟，李森驾着轿跑徐徐开来，这家旱冰场活脱脱地像个厂房里，大得很，外面是各种练习极限运动的年轻人，有的练习双轮车，有的玩滑板，在台阶旁的铁栏杆上滑来滑去，刘师心里总希望他能摔下来，真是太邪恶了。跟前的停车场里面也都是些五十万往上的高级轿车，幸亏“有梦”也是名车，否则还真不好意思往里停。从车里走向旱冰场，中间不过五十来米，这短短的时间里，借还就吸引来无数男生的目光，个个如狼似虎，还有一个不幸真的从栏杆上摔了下来。听到有人议论道：“那个姑娘从没见过诶，是哪个学校的？”另一个说道：“看那成熟劲儿不像是学生诶，可能社会上的人吧，也可能是谁的老婆。”“谁的老婆，要是我的老婆就好啦！”“说话小心点儿吧，小心被人家男朋友揍。”
    三人走进旱冰场，白天屋里却亮着大灯，没有售票的人，看样子不像是为了赚钱而造出来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进来，借还仔细搜索，有许多穿校服的学生，还有一些社会上的青年男友，但唯独没有看到那四个女人其中任何一个。刘师道：“搞什么鬼？到现在还没到，不提前准备准备嘛？赶紧干完还要办正事呢。”李森：“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等吧。”刘师注意到二楼上面有个办公室样式的地方，说道：“要坐下来休息，就直捣黄龙，上上面去休息吧。”李森：“但是我们并不认识人家啊。”刘师：“打个招呼就认识了。”
    来到二楼，有的房间黑布隆冬，什么都看不见，亮着灯的房间，男男女女混睡在一起，有的一个还抱着两个呢，那手放到禁忌部位的更是数不胜数，心想：现在这番乱象堪比欧美，感觉自己有种out的感觉。我们那会儿还只是一对一，哪有这种待遇啊。刘师问道：“看到有你认识的人嘛？”借还摇摇头说道：“没有，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