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李森》第181章 坠落边缘

    花郎道：“他在营救我的时候，被咏春派的两个弟子杀死了。”李森心中咯噔一下，木头般站在那里不动，愣着双眼发痴地看着前方。章素喜道：“飞鹿不能白白死去，我们一定要找到始作俑者，加倍奉还。”场下齐声道：“加倍奉还，加倍奉还！”章素喜：“你说曾看到少林派那个花白头发曾和妖怪一起，那我们就去少林要人。”任边殇道：“这些事咱们下去再谈。”众人饱餐欢聚，庆祝白莲教死灰复燃后，几位重要人物来到办公室，商量对策。
    任边殇首先开口：“少林神僧一直以为是我们掳走的念信方丈，我与少林又有过节，他们根本不会相信我们的话，硬闯的话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先礼后兵也是无稽之谈。”巴炀道：“照你这么说来，干脆换个目标吧。”任边殇道：“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花朗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花朗：“基本上没有大碍了。”任边殇：“好，那就由你去吧。”巴炀：“这次不管去哪里，做什么事，有什么变动，都要先通知我们再行动，切不可重蹈覆辙，明白吗？”花朗：“知道。”花莲道：“英雄少了一位，你们游侠愿不愿意加入？”师曰：“还在想，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车子被人毁了，我想要台车子。”张康拉德：“好，包在我身上。”刘师：“我们商量好了，明天就离开，咱们保持联系。希望可以早日捉到罪魁祸首。”
    游侠离开后，白莲教各位大角决定：“由任边殇带着船火儿，花朗，姜泰还有魔道统领易轲贝一起下山调查，其他人则守在山上，伺机待命。”会议结束，各自回房，张阔一直有意避开父亲，不想见他，张康拉德好不容易逮住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在楼道里紧跑两步，厉声叫道：“你给我站住！”张阔停下，但头一直扭着，不看父亲，眼光中充满了怨毒，也不说话，好像一尊冷冷的雕塑。张康拉德冷冷怒道：“怎么，见了我一句话都没有吗？就知道要钱的时候找我，啊？”长大成人的张阔已经比父亲高出半头，但依旧畏惧父亲的威势，吓得浑身发抖，冷不丁地转过头来，凝视父亲的脸，大声反驳道：“我又没跟你要过钱！”张康拉德：“你跟花莲要，和跟我要有什么区别？”
    张阔道：“我跟你要又怎么样？儿子向老子要钱天经地义！你不给还是你的不对呢？本来我不想和你提起那些尘封往事的，大家各走各的路，形同陌路，岂不是很好？既然你要提，那我问你，我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对外公开？敢做又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张康拉德越说越气，骂道：“家丑不可外扬，你长本事了啊，还敢教训我，你自己做的那些渣事怎么从不吐出来？”巴炀听到两个人的争吵，走过来耐心劝道：“不管发什么，你都不可以这样说话的，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张阔：“我没有这样的鼠辈父亲，他不配，不配！我亲爱的妈妈直到病死都没有一个名分，而我因为没有爸爸常常会被同学嘲笑，欺负，被老师朋友怜悯，同情，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要要回本属于我的东西，我嫉妒同父异母的姐姐开着豪车，众星捧月，我要替我妈妈报仇，我强奸了她。我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个狠角儿，没有人再敢不重视我，轻视我。你做事不公平，老天派我来惩罚你啊！”
    张康拉德怒道：“好你个小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像我这种成功人士，谁在外面没有女人？难道我偷偷给过你妈钱吗？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孩子，看我不打死你。”伸手就要呼过去，巴炀立马拦住劝道：“哎哎哎……你干什么啊？阔儿当时年纪还小，少不更事，以为她妈妈受到欺负，再加上自己在学校里受到的怨气，一时冲动才会酿成大错，哪个男人没犯过错，对不对？老张你念在父子之情，从轻发落吧。”张康拉德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叔叔总宠着他，他才会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今天如果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怎么对得起我受伤害的女儿？”手起巴掌落，却被巴炀稳稳擒住，劝道：“孩子大了，不能随便动手打了。再说你也打不过你儿子啦。”张康拉德：“他敢跟我动手！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乱插手！”巴炀：“一个已经受伤，心中的阴影永远也抹不去了，难道你还想让另一个也遭遇同样的处境吗？那样一来，泥潭只会越陷越深，到此为止吧。”
    便在此时，楼道口传来女人声，是素喜，说道：“老张，教主找你有事。”张康拉德恨恨道：“等我回来在收拾你这个忤逆子！”转身走开问道：“老花在哪？”“在咖啡厅。”看到父亲走了，张阔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章素喜紧紧地抱住他，又亲又抚摸地说道：“亲爱的，没事啦，没事啦，阿姨带你去吃夜宵好不好啊？”
    翌日清晨，一辆崭新的“有梦”牌四门轿跑静静地在停车场等待它的新主人。线条流畅，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看起来比“女巫”扁长，里面的座位也相对宽敞许多，二加二的座位正好盛下四个人。游侠在表示感谢后，朱琳自告奋勇地当上了司机，李森坐在副驾驶上，告别，拉上天蓬，绝尘而去。新轿跑很拉风，在路上会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到达帝都的时候，已是下午四五点，趁不是下班时分，三人立刻将车停好，找了家酒店住下。傍晚，李森和朱琳出来溜达，路过警察局的时候，发现一个矮小精悍的男子孤零零一人在院子里买醉，他嘴唇发白，神色颓废，仔细瞧去，正是林官行，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飒爽英姿，勃勃生气。他将酒瓶扔进垃圾桶，便朝停车场走去，进去没两分钟又出来了，旁边将他搀扶出来的同事说道：“林警官，喝这么多怎么能开车呢？我叫计程车送你回去吧。”林官行摇摇手，醉醺醺地说道：“不用了……我住的宾馆就在附近……我想一个人散散步……”见其摇摇欲坠，同事几次上前扶他，皆被拒绝，说道：“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
    他摇摇晃晃走出警察局，站不稳的时候就会扶扶墙，最后支撑不住躺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睡着了，自从上次和女友分开以来，他就出差来到帝都，每每工作完，都会举杯消愁，醉了就睡，不管在什么地方，步行街上，地铁里，或是商店旁，好像无家可归的乞丐。朱琳说道：“你带我来逛公园啊，你好土诶，不过我喜欢。”李森眼睛总是时不时地瞧一眼林官行，应付道：“逛公园……哦，逛逛。”朱琳：“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你认识那个醉鬼吗？”李森还以为她没发觉，这下被发现，便将过往的事通通讲了一遍。不幸的遭遇本以为会招来朱琳的同情，没想到她说道：“你以后可给我少跟这种人来往，晦气会传染的知道吗？”李森：“那我是不是也要离你远点儿？”朱琳：“呀，你居然会反抗了，你跟谁学的？”
    便在此时，几个女大生模样的女孩也结伴来到公园里休息，议论道：“哪里都有醉鬼，真烦人，我爸爸就这个死德性，每次都要我给骂醒。”“你们瞧，那个人好像还是警察呢。”“胡说，警察怎么会在公园里睡觉。”“哎呀，你看他肩上的标志。”其中一位娇小可爱的女生说道：“这种天气，在长椅上睡觉多凉了。”她走过去，轻轻摇摇林官行，关心道：“叔叔，叔叔……”见对方迷迷糊糊睁开眼，兴奋道：“你醒啦，不要在这里睡，会感冒的。”林官行仍旧是神志不清，突然两眼发直，目不转睛地瞪着女孩激动说道：“小莲，你终于来找我了，小莲。”突然伸着脖子要起来，但如烂泥一般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女生一怔，神色极为尴尬，顿时不知所措，只听对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莲，你答应我，以后不会离开我，让我带你回家乡，成亲，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女生有些不耐烦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莲，咱们不认识啊。”听到这话后，林官行如梦方醒，才知道刚才产生的不过是幻觉而已，神色哀伤，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就算我在这冷冷清清的地方冻死，你都不会来管我，甚至不如一位素不相识的好心人。这里离温州那么远，你根本就不会来，你想见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话到此处，已是泪眼朦胧，紧紧闭上眼睛，任凭眼泪从耳边划过。“对不起啊，叔叔。”女生弄巧成拙，不小心勾起了对方的伤心往事，匆匆走开，她的朋友议论道：“挺大个男人还流眼泪，真是够软弱的，肯定是被人甩的料，咱们赶紧走吧，不然没准会缠上你呢，呵呵……”姐妹几人离开之时，那名娇小可爱的女生又蓦然回首，望了一眼微微颤抖的林官行，不知是因为哭泣抽搐，还是由于天气寒冷。朱琳道：“那人迷迷糊糊的，清醒一点儿时候就叫小莲，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啊，不像某些人，狼心狗肺，分手没几天就勾搭上别的女人。”李森委屈道：“我哪有啊？”朱琳：“我又没说你，你瞎对号入座干什么？你刚才说见到他和花朗还有那个小莲在一起，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三角恋啊？”李森：“我可不想八卦别人的事情。”
    酒店大厅里，刘师看着自己的银行卡上的数值又出来几个零，哈哈大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此时坐在沙发上等人，喝咖啡，看书的都投来厌恶鄙夷的目光，心中骂道：没素质！黄合小声劝道：“师哥，注意形象，要低调，不要被城里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