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李森》第169章 始料未及

    “你这样无异于坐以待毙!”说话之人有着冰水一样冷酷的容颜,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就会变得像寒冰一样冷血无情,而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则会像沸腾的水一样热血翻腾,激情四射,她就是水妙统领——章素喜。这个女人很有特点,留着板寸,聚光小眼睛,瘦削的身体,喜欢穿男人的衣服,在外人面前总是把情感隐藏在冰冷的外表下。刚看外表,很难判断出她有多大。章素喜接着说道:“现在朝廷和武林正道给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难道我们要永远躲在这个小地方,等他们来攻击吗?上次武当派那个老道姑就险些冲破我们的防线。你把我们召回来,又不让我出战,这是为何?”
    张康拉德道:“朝廷阻碍宗教发展,古已有之,罢戳百家,独尊儒术就是最好的例子,不仅是我们白莲教,佛教,道教,基督教都是同样的情况。至于武林正道,由于我们收留了很多有罪之人,所以受他们误解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结下太深的梁子。经过此役,他们知难而退,我们不战而胜,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教主也是不想教中兄弟姐妹有什么闪失,更何况是你这么重要的人。”
    此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船火儿大步流星地跑向办公室,没有敲门,直接用肩膀撞开,闯进来大叫道:“教主……教主……!”屋里三人疑惑地看着他,只听船火儿激动大喊道:“公子他招人暗算,现在危在旦夕啊!”花莲心中大震,俊秀的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灰。来到急诊室门口,发现众人皆是愁眉不展,眼神中流露出担心之色。巴炀见到教主,激动地上前说道:“你可算来啦!朗儿身上有多处剌伤,其中胸口处最为严重!虽然没有碰到心脏,但是划破了心脉,送过来时已是失血过多。输血恐怕都来不及了。都怪你,不让我们出动,一举击溃敌军!这下可好,朗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过错全都要算在你身上!”张康拉德赶忙劝道:“你不要激动,教主也是为大家着想,才会下令不要冒然出击。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不是留守总坛吗?怎么会受到攻击呢?”
    巴炀顿足叹息道:“咳,这孩子说要去刺探敌情,我想他轻功了得,没人能抓得住他,去就去吧,再说他老子都管不了他,更别说我了。谁知这一去就是好几天,还出城了,有什么事儿也不说一声,还不接电话。梁飞鹿出去找他,没想到连命也搭上了!”后来的三人猛地里听到这个噩耗,皆大感骇然,眼神中充满了惶惑与忧伤,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巴炀招呼道:“喂,你过来,花朗不是和你说有些秘密事情要跟教主说嘛,现在说罢。”
    满身沾血的红衣男走过来鞠躬抱拳说道:“希望教主能救好公子,并且带领我们复仇!”花莲道:“你放心,他是我的孩儿,我怎么会不竭力救他呢?花朗要你转达什么,现在告诉我吧。”红衣男道:“公子说他没有听父亲的话,擅自行动,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大意,遭人埋伏暗算,被奸人所害,连累梁飞鹿命丧黄泉,铸成大错,悔不当初!如果他不能活着见您最后一面的话,让我代他对您说一声:对不起,爸爸!”说到这,已是潸然泪下。花莲黯然神伤,却又倍感欣慰,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是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也会犯错,更何况他一个热血青年?我又怎么会怪他呢?”
    只见红衣少年从怀中取出一柄带血的武器,正是梁飞鹿的专属武器——十字匕首,递过去泣道:“公子还说兄弟的遗体他没有能力带回来,只拿到兄弟的遗物,恳求教主一定要为飞鹿报仇!让小人代他给教主下跪了!”众人见到那柄熟悉的兵器,皆是唏嘘不已,花莲更是凄然接过,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在手上,静静看了很久。身为英雄之首的任边殇更是睹物思人,虽然这么多年都是天各一方,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聚在一堂,比武较量,谈论感情,吐槽人生,不料惨遭奸人戕害,落得尸骨无存,心下甚是难过。
    花莲道:“起来吧,我都知道了,去工作吧。”红衣男道:“公子说如果教主不答应,就会长跪不起。”花莲见他跪地久久不起,哭泣甚哀,便伸手相扶,说道:“所有的事我都会亲自和花朗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飞鹿白白……”这“牺牲”二字还没说出口,红衣兵湿润的双眼突然圆瞪,抬头起身顺势推掌而出,动作一气呵成,电光火石,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令人防不胜防!花莲的武功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应运而生。然而偷袭之人所发掌力,排山倒海,凶猛异常,竟是青城派秘传神功“洪灭掌”,发出的真气有如洪水般将敌人淹没的致命掌法。没有数十年的修为,根本发不出这一招,此人难道是青城派的掌门刘斌随?
    巴炀,任边殇,章素喜,张康拉德,船火儿……蓦地见此变故,也都大惊失色。便见花莲的腹部向后弹出,灵气被震得四处迸散,但即使这样,他半步都没有退后,依旧屹立不倒,踢出右腿,瞬间幻化成一把寒光吞吐的宝剑,从下到上,斜削过来。该来的终于来了,刘斌随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台上一秒钟,台下十年功,运起“水太极”神功,不仅通过优雅的动作分散转移对方力量,将来力引化掉,而且身体也变得韧如流水,软如海绵。他侧体伸手去接,接触,突然一溜鲜血如喷泉般涌上天空,溅在雪白的屋顶上。刘斌随倒退数步,身形一晃,已然跌倒,靠在墙上,一条修长的血痕从腰连至肩膀,全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脸如白纸,心中暗叫不妙:怎么可能?我潜心钻研这么多年的成果难道一点儿效力都没有吗?若不是对方重伤在先,全力出招的话,恐怕身体早被切成两截。刚才那耀眼的光芒有如太阳的光辉,真不愧是传说中的裁决之剑,劈天地,斩鬼神!
    身受重伤又猛然用劲的花莲也是耗尽大量灵气,片刻之间,脚底虚飘飘,立足不稳,猛地一恶心,鲜血从喉咙中喷出,染红一口白牙,沿嘴角流下,可知他的五脏六腑已受重创,恐怕需要调节数月,否则伤势难愈,赞叹道:“青城派的洪灭掌法果然生猛!”两人一个来回便分胜负,速度之快,实如电光火石,想插手都插不上,这下消停后,张康拉德立马扶住教主关心道:“你……怎么样?”巴炀望一眼教主,然后怒火中烧地盯着偷袭者骂道:“奸贼,拿命来!”连同任章船三人一齐攻上。刘斌随见势不妙,立刻破窗而逃。正当四人要追出去的时候,花莲朗声道:“停!”巴炀站在窗台上怒骂道:“干什么?妈的再不追就让那奸贼跑啦!”花莲道:“就算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让咱们白莲教又多了一派敌人。我教宗旨是将美好的东西传到每个人心中,而不是你和我有仇,我就要报复你。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的理想不就变成海市蜃楼,毫无意义了吗?况且我又没有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任边殇握得拳头咯咯作响,章素喜恨恨地坐回椅子上,而巴炀嚷嚷道:“×!这是最后一回,下次恕难从命!”从窗子跳下来后,急诊室的门也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表情凝重。巴炀跑过去急切问道:“朗儿怎么样?”医生失望地摇摇头。众人皆如遭遇晴天霹雳,胸中大震,仿佛失去了自己的心跳。
    山路上,李森问道:“你说刚才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刘师没有答话,只见他脱下鞋子闻了闻,然后又搬起脚底看了看,森曰:“你干嘛那?”刘师:“新买的鞋子,看看捂不捂脚啊,还有袜子,看有没有破洞。”李森:“大学毕业那么多年了,你不要还总是这个屌丝模样好不好?”刘师:“这就叫英雄不忘初衷。刚才那群人不好惹,咱们还是远离他们比较好。”夜晚黑灯瞎火的,再加上山中烟雾迷绕,周围草丛长得快一人多高,这里真是个捉迷藏的好地方。就是寒风呼呼,有些冷,而且叶子上的水粘在身上,湿漉漉地,很难受。刘师心想:如果现在自己也有一顶任前辈那样的带檐帽子,也许能暖和很多,也能挡住杂草划在脸上。
    为了避开刚才那一群人,刘师他们选择了另一条路搜寻,走着走着,突然电闪雷鸣,怪不得看不到月亮,原来天空早已经被乌云遮掩住。刘师:“不会这么巧吧,爬山的时候下雨。”事实证明,就是这么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砸得人睁不开眼睛。这下倒好,这条路是荒山野岭,周围远远地零星有几座老宅,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很瘆人,像是要闹鬼的样子,刘师:“怎么办,避雨还是前进?”森曰:“干吧!”刘师:“好,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不过离老天这么近挨雨砸,还是头一回,比起山下的人,咱们还算幸运的呢,啊,哈哈……砸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力道大多啦……喂,你的头发现在乱的跟鸡毛掸子似的。”李森:“嗯,知道短头发好,淋雨不仅不会乱,还跟打了摩丝一样,一根根的,很有型。”刘师:“谢谢夸奖。”在泥泞的道路上,他发现了一条带血的绷带,仔细查看,不是专门的绷带,而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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