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学们的第一道考核——即是面对恐怖血腥冷静对待的考核。看来可以说是全体通过了,其中有不少的同学因为各种原因,免不了有许多的磕磕碰碰,但我们在最艰难的时候,经过同学们的不懈努力,终于都磕磕碰碰地渡过来了。这还很不够,是相当的不够,眼前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你们务必通过爬楼梯的考核,知道了吗?今天一天的时间,也就是八个小时,200个来回,必须完成,要完成的完完美美,富有特色,谁完成不了,滚蛋回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是硬指标,就是省委书记说情都不行。”吴老师深情沉重地端坐在轮椅上面,眼角饱含无数冰块似的说道,说完,一摆手,示意梁金辉把自己推到一个背角的地方,腾出好大空隙,不言语,只是再次一摆手,好像命令同学们立即开始。
“吴老师!我看今天的测试就到此为止吧!必定都是新来的同学,何必要与他们过不去呢?”校长石建子是第一个提反对意见的人,心里想:“孩子们是第一天开课,满怀希望,一上来就是风声鹤唳的,给谁眼色看呢?谁欠你二毛钱呢?“
”校长,你如果这样说,那么就是我立即滚蛋回家。“吴老师袖子一甩,脸蛋拉下有”二尺长“,嘴唇好像是冻冰在一块,呼呼冷气冒出似的说道,干脆不给校长石建子半点面子,看气势,还有与校长抬杠的趋势。
“好好好,我不与你抬杠,你看着办吧!如果有一个新同学受伤,我唯你是问。”校长石建子撂下这么一句话,气呼呼地走了,头都没有回。心里还是直骂吴老师:“就是一个犟骨头,我行我素,没有商量的半点余地,不是看在你教学有方的基础上,早踢出你去了,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干什么?多大岁数了还没有结婚,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呢?哎!”
“同学们,开始!霹雳阿妞,你先来。”吴老师大手向下一挥,康健有力地说道,眼睛却是盯着霹雳阿妞的脸蛋,冷冰冰的,好像要洞穿霹雳阿妞的身体,也好像是希望霹雳阿妞有所言语。
“吴老师,我能会宿舍取一件东西吗?”霹雳阿妞试探性地问道。
“可以,从这里到你们的宿舍,五十米远,要求你二十秒钟的时间务必赶到这里,明白吗?梁建辉,开始计时。”吴老师早就在留心霹雳阿妞的一举一动了,从到这里的敢与挑战自己,不怕半点的恐怖血腥,知道这个姑娘有点来头,是一个好苗子,是值得重点培养的对象,可是自己刚才的话里有两点特别的要求,不知道霹雳阿妞领会了没有?还有校长的话语里面也包含有一个硬性的要求。如果霹雳阿妞在自己的命令发出以后,立即就去爬楼梯,可以断定——霹雳阿妞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基本可以说不适合干这一行,是自己高看霹雳阿妞的智商了,但霹雳阿妞没有这样做,而是回宿舍取一样东西,看来就有意思了,拭目以待吧!
“其他同学,还有什么需要取的东西?赶紧去拿?过时不候。”吴老师冰冷的语气又开始发威了,眼睛瞪住每一个在场的同学,历历在目,冰刀熠熠。
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吴老师是什么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想:“不就是爬楼梯吗?需要什么东西呢?爬上爬下不就万事大吉?”
梁建辉盯着秒表,18秒钟时间了,霹雳阿妞还没有到达,急出一身冷汗,刚想说什么,霹雳阿妞抱着自己的被褥跑来了,时间正好在19秒。同学们看着霹雳阿妞抱来的东西,先是一愣,而后就开怀大笑了。
“霹雳阿妞,你是要在这里做持久战了?想在这里睡觉不成?”其中一个同学笑逐颜开地问道,很有一点讽刺与挖苦的味道。
“人家是想在这里安营扎寨了,完不成任务誓不罢休的决心。”
……,同学们是议论纷纷,也不能怪同学们议论,霹雳阿妞的举动确实让人不可思议,连吴老师都是眉头紧锁的眼神,没有想到霹雳阿妞是带来了被褥,她要干什么?愣神的一秒钟以后,眉开眼笑,很为霹雳阿妞的盘算周到而喝彩。
“霹雳阿妞,准备好了吗?”吴老师冷冰冰地问道,心里很是欣赏霹雳阿妞的意图,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刀不可扎进的冷血面孔,好像血液不在流动似的。
霹雳阿妞深深地点点头,没有多言,好像对同学们的冷言冷语不屑一顾似的。
“开始!”吴老师一声令下,牙齿一咬,冷冰冰地看向霹雳阿妞。
霹雳阿妞抱起被褥,噔噔噔地爬上了楼梯。
同学们的眼睛大如勺子,一个个目瞪口呆,看来霹雳阿妞真要到楼顶睡觉了。有的心里暗暗地骂:“霹雳阿妞?抱着个被褥,耍什么玩意呢?难道要当直升飞机用?跌下来也是个半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尽出一些无为的洋相。”一会儿的时间,但霹雳阿妞身体紧裹被褥,从楼梯口滚落到第一层的时候,同学们明白了怎么回事。吴老师是第一个拍手鼓掌,同学们是努力相随。掌声是此伏彼起,响彻在楼梯口。
“来来来,霹雳阿妞,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呢?给大家解释解释,也让刚才讽刺你傻帽的同学明白明白其中的奥妙。”吴老师兴高采烈地问道,刚才的冷若冰霜面孔烟消云散。
“吴老师,我是这样理解的:六层楼高,每一跑楼梯的长度大约是3.5米,到第六层的时候,共计是10跑楼梯,计35米。八小时的时间,计是480分钟。200个来回,每一个来回的时间估计2.4分钟。其中还要符合你的要求——完成的完完美美,富有特色,还要符合校长的要求——不能受伤,那怕是半点。时间紧迫,又要富有特色,如果是普普通通的爬上爬下,一来没有实际效果,二来估计是难以完成任务。我们警察的人务是什么?对于敌人、对手,要快速地打击敌人、对手,时间就是生命,一味地死板教条,等我们从第六层楼梯口跑下来的时候,估计跑在我们前面的敌人就逃之夭夭了,假如是实战的话。我就想——抱着被褥滚到地面,不但可以下楼梯的速度快,还可以符合、富有特色、不受伤的要求,主要是节省了下跑楼梯的体力,为下一次的上爬楼梯提供充足的能量保障。如果是实战的话,如果双手抱着头,就像一个肉球,滚落的速度肯定大于奔跑的速度,照样可以出其不意地追击敌人。”霹雳阿妞慢条斯理地说道,没有半点的骄傲自满情绪。
大家是再次的拍手鼓掌,深为霹雳阿妞的奇特表现而惊奇。今天的爬楼梯测试非常顺利,同学们都愉快地通过。霹雳阿妞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地位是牢不可破了,都把她作为警察的偶像来崇拜。夜里,接到五少爷的加急信件,虽然身体是酸楚的厉害,但还是强忍着剧痛看完来信,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地请假回家了——弟弟决斗阿灵的事情是火上眉梢。
决斗阿灵经过医院的精心医疗,经过五少爷的不懈努力帮助,身体康复,但还是留下许多的遗憾,一个生龙活虎虎的大小伙变成高高低低寻找路不平的人——村里人笑称“拐阿灵”。心里自卑了许多,说道:“姐姐,我不上学了。”
“说的好,人就要有一股坚强面对现实的勇气,怕什么?只要是有鼻子、有口、有眼、有耳朵,会说人话,会做人事的物体就不怕别人笑话。人们的笑话就是基于一种平衡的观念而冒出的不平等思想,假如世界上的人类都是拐子,就会笑话现在的所谓正常人,看!什么东西?走路都一阵风,一定是个怪物。你就当世界上的正常人都是拐子,自己不就正常了吗?学一定的上,务必上。”霹雳阿妞笑着劝说道。
“也就是,拐子,瞎子,聋子等等的现象就是一种平平常常的事情,何必把这些极其普通的现象,上升到道德的高度来笑话、取笑、污蔑别人呢?真是一种道德的巨大扭曲,竟然有人叫我拐阿灵。气死我了!”决斗阿灵听了姐姐的话,原先的颓唐、消极情绪消失了许多,嘻嘻哈哈地说道。
“不管别人说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的话语见鬼去吧!只要有信心,就像河流面对大海,九曲十八弯,最终是找到自己的归宿。”霹雳阿妞鼓励决斗阿灵。
“对,有姐姐的大力支持,我什么都不怕。”决斗阿灵坚定地说道。
决斗阿灵变了,经过多天的休养生息,看见姐姐是忙里忙外,心里忐忑不安,想:“姐姐是坚强的女孩子,如果姐姐跨下了,能有自己今天的康复吗?说不定早已进了坟墓。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人呢?软弱、怕事,唯唯诺诺、窝窝囊囊,像个男子汉吗?做人就要像姐姐一样的不屈不挠。这个家,妈妈去世了,没有姐姐的坚强,能有二姐的快乐走进大学门槛吗?虽然家里是一无所有了,正房被姐姐卖了,小西房也给姐姐卖了,都是为了这个家呀!自己原来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面对暂新的校园、暂新的老师和同学,决斗阿灵心里充满火一样的渴望,要像二姐一样,考入名牌大学,大展宏图。“谁说我们家球没艳?姐弟三个,姐姐如果命运稍微好一点,是不在人马下的人物。三个人物,个个都是决胜千里的战将。怕什么?”
决斗阿灵的想法是非常美好的,谁知道一道深坑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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