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阿花霹雳阿妞》第五十八阿妞被五花大绑

    “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呢?看不见我们在全力抢救吗?”霹雳阿妞唰地立起身,眼睛怔怔,怒视来人。
    “我说错什么了?二虎不是为你家的事情被车撞的吗?为了你那死去的妈妈,他起早贪黑,不是跳水就是扫地,剩下的就是烧锅做饭。你说你的那个死鬼,整日的烧香磕头,跪在一个泥人人的面前,见不显灵验,要二虎到县城买麝香,什么的洋相都有。这回呢?不是来看你而出的事故吗?倒是好了,奄奄一息,指望何谁?你就是一个扫主星的尾巴,我们家的二虎是鬼迷心窍了,天天往你们家跑,跑东跑西,什么的结果?这一次,二虎如果有个闪失,你们家必须是全部赔偿,以金钱来弥补这些损失。殉葬,现在的社会是不肯的事情,但你必须得嫁给三虎。”来者嘴里斜叼着一根烟,气势汹汹地扳着手指头呐喊,声音可惊破玻璃。
    “口里最好干净一点,不要提起我的妈妈,也不许骂她。我好心好意给二虎弄到一个招工指标,并且也上班了,快快乐乐的事情。谁知道在上班的路上出事?能够埋怨我吗?”霹雳阿妞怒不可解地说道,已经知道二虎是从医院出来,就在县城的十字路口北从背面过来的一辆大货车给撞的。
    “就得说,那也是从你这里出来出事的,你的负全部责任。”来者扳着指头,没有丝毫让步的口气说道。
    “这是纯粹的讹诈。”霹雳阿妞瞪起眼睛说道。
    “就是讹诈,怎么样?至少赔偿二虎一家五千元,赔偿完钱,人必须嫁给三虎。”来者细细地扳了几回手指头,有板有眼地说道。
    “想的美!半分钱没有。”霹雳阿妞狠狠地说道。
    二虎嘴角哆嗦,四肢麻木,抖抖地说:“不要与他争执了,他就是那么一个人,无风就是雨。只要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我死而无憾了。”
    “别说气馁的话,我不与他争执,好吧!为了你,就是一概的忍受我都可以接受,也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心平气和。”霹雳阿妞听见二虎的话语,心如刀绞,急忙拉住二虎的手,深情地说道,眼里的泪花又是的点点滴滴。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二虎的哥哥——大虎。大虎眼角尖锐,心锁精明,什么的事情,一到他的手里,总要掂量掂量,算计算计。有一回,队里分茄子,他去领,先看看排队的人多人少,123456……地数个清楚,再看看茄子的嫩、老,什么地方是嫩茄子?什么地方是老茄子?而后仔细观察分茄子人的眼光、手势,基本做到万无一失的时候,他才去排队,确保分到自己手里的茄子是嫩而色美。人们都知道:老茄子皮厚、籽老,吃起来干枯无味,老籽还磕牙缝;嫩茄子刀切痛快,沙沙有声,吃起来棒而和脆,味美如酥梨。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是分什么的东西。即使是掏茅粪的担子工,(干这一行的,身穿黑衣,脖子上套一个圆盘似的厚厚套子,大概是为减少肩膀的压力的缘故。人称担子工。)他每一次必须是亲眼数数,亲眼看挑了几担,担的满不满,如果太满了,会叫嚷,要求担子工挑半满为最妙,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事情干完,记录在一个小本本上面,担子工签字。一个月后到队里兑数字的时候,必须多报几担,方正数字的后面有签字,有根有据,历历在目。担子工有口难言,只好哑巴吃黄连,多付一份人情而已。如果不能多报几担,三五天闷闷不乐,就像与人怄气似的。
    就说和泥摸墙壁的事情,别人一天干完的活儿,他三天也干不完,泥压(土话,摸子)摸在上面是左摸右摸,右莫左摸,必须摸得是平平整整,不见一个麦秸挂出外面。不能说是拉着棉线摸也差不了多少,上下、左右的误差基本保持在几毫米左右吧!他的爸爸看不惯这种做活说:“一球个墙壁,摸摸见了光就行了,那么仔细干什么?”
    “你们懂个什么?做事就得仔细认真,做出一个样子来。不要求人人叫好,也得99%的说不错。”大虎回答。
    “可那是一个泥墙壁,不是贵重的艺术品。别人一天干完的活儿,你干了三天。时间不是金钱?”大虎的爸爸又问。
    大虎不答,方正我干活就是这么要求自己,不管时间的多少,只要做好。
    大虎早就看不惯二虎的所作所为,为了一个“破”姑娘,谁家的姑娘不要,硬邦邦地死等这个“母猪不好”的“黄女人”,值吗?
    为什么叫“黄女人”呢?农村的习俗——没有地位、权势的姑娘,人们一般是另眼相看,说亲提媒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就是姑娘的“家情”,就像我们捉猪的时候,得看看母猪的**,一排12个**、两排24个**的母猪下的小崽,人人争抢。
    霹雳阿妞再怎么厉害,怎么能耐,在一般人的心里,上不了“光荣榜”,顶多是一个能干的姑娘,就是人们常说的“黄女人”吧!
    闲话说的多了,还是看看二虎的情况吧!二虎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小,他紧紧地抓住霹雳阿妞的手不放,似有无数的话语要说,似有无数的情感要表达,就是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
    突然,二虎的手旁边一落。
    “二虎!二虎!你看看我,看看我!那怕是再看我一眼,再与我说一句话儿,怎能狠心地离我而去呢?”霹雳阿妞声泪俱下地喊叫,身体发软,不举就要倒下去,但坚强的意志似的自己铁打一般,握住二虎的手声声哭喊。
    “喊什么呢?捆起来,抬回家里。三天后与三虎成亲,也冲冲晦气。这个破女人,害人精、扫帚星。”又一个声音怪吼。
    来者个头不高,约一米六左右,秃顶脸大,身体肥胖,走路拿深达浅,甩手前一后一,胳膊神的直直的,就像阅兵时候的士兵甩出的手势。
    “怎么没有人动?难道还得我亲自动手吗?大虎、三虎给我上。”来者深深地出口粗气,嘴角一歪,目中无人的口气说道。
    大虎没有动,见霹雳阿妞对二虎深深的情意,心里一阵阵的打算:“多么迷人的情感,我的媳妇如果能有其中的一半,就是上天的积德。”
    三虎年龄小,只有二十出头,听说了二哥悲壮的事情,眼见二哥已经死去,身心火冒,铁血沉沉,又听说拿回去就做自己的媳妇,多么美好的事情!三两下拿出手里带着的绳子就扑到霹雳阿妞的面前。
    奇怪的很,霹雳阿妞动都没有动,连一点的反应都没有,任凭三虎在自己的身上五花大绑。
    霹雳阿妞麻木了,眼睁睁地就见一个呼呼出气的大活人没有了声音。大活人是谁?是自己家里的救命恩人,他为自己的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如果不是铜真的美梦耽搁,自己一定与这个人早早地就确立了明确的“友好”关系。自己多次告诉过二虎,说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铜真,就等他的八抬大轿。
    可是二虎天真,说八抬大轿如果不来的时候,几年了,无影无踪,你——霹雳阿妞就是我的。我用我的坚实如钢的背榜背你到我们心爱的洞房。
    这个时候,霹雳阿妞盯着二虎的死体,眼泪是三月的春水,哗啦啦个不停,心里只管念叨:
    苍天碧眼,怎生心肠?
    狼狐当道,谁举背榜?
    可怜二虎,一片忠腔。
    家中无粮,断炊三天。
    扛来一袋,救命恩典。
    为我指路,关辉弘康;
    为我料母,细微柔爽;
    以何来报,手鞠馨香;
    以何来报,铁心义胆。
    如果我生,第一小孩,
    给你给你,支撑门框。
    泪如泉涌,不知东南。
    霹雳阿妞被五花大绑地绑到一辆小推车上面,没有任何的反应,已经答应二虎忍受一切,只要二虎在去往西天的路上一路安康。真是侠肝义胆的英雄。
    “怎么了?谁在这里大吼大叫?无法无天了吗?”五少爷突然出现在医院现场。
    “我在这里。你是谁?竟敢如此的狂野。”矮个来者伸长脖子大叫。
    五少爷过去,劈面就是一个拳头,打得此人东倒西歪,“给我捆起来,拉回去。”
    几个穿白衣服的人跑了过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矮个来者不住地低头碎语,不清楚对方的来龙去脉,看之架势,大概是……?
    “你是谁?竟敢如此的傲慢,还把人给捆了。她范什么法了?”五少爷头抬得高高,目中无人的眼神质问。
    “我是二虎的三叔,鄙人免贵姓李,字开元,小名地雷,外号圆球球。”来者头脑发胀,一脸霉气地说,一股脑把自己的底细交代个明明白白。“她是我们二虎未过门的媳妇。二虎死了,是为她家的事情死的。你说说,出去的时候欢蹦乱跳,谁知道太阳会从西边升起,就在上班的路上,被一辆车给撞了。不信你问问,调查调查,与我们的二虎搞对象。搞对象不就是未过门的媳妇吗?我们怕她是撕不烂纸,不肯认账,就想出这样的绝招:捆绑回去,给二虎停灵拜孝拉玉车,做三虎的媳妇,也是农村的一个习惯。”
    “反了天了。你问问,她是谁的媳妇?是我的,是我五少爷的,是我刑警大队长的媳妇。”张五少爷横眉竖眼,脸粗脖扭,咬牙切齿地说,一个耳光又打在地雷的脸上。地雷龇牙咧嘴,疼痛难忍,又不敢声张,就像缩头乌龟。
    五少爷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是梅花一朵,美如蜜甜,表面上是凶神恶煞,不可一世……。
    刚才———
    九个砸气喘吁吁的跑到地窖摇头汇报:“大队长!事情干的不太顺利,留下一口活气。如果撞的时候,司机不手软,就干脆彻底了,可惜……”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