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阿花霹雳阿妞》第49章 放声痛哭

    五少爷走出门以后，回头望望紧紧巴巴的白色门框，狠狠地握紧拳头，眼睛里面血丝翻滚，“等着瞧，你一定是我的。”轻轻地自言自语，挥舞着拳头，不甘情缘地离开。
    美丽已经知道了五少爷的身份，气的是直跺脚，“真是一个狐狸精的胚子，连堂堂的五少爷都被勾引到这里，怪不得铜真是执迷不悟呢？看眼色，看行动，好像五少爷的求爱没有成功，如果成功的话怎么会挥舞拳头呢？一定是心里装着那个死不改悔的家伙，气死我也，如果不能得手，就是后患无穷。时间，你就快快地到来吧！我好打法那个小贱人上西天取经。”
    镜头移到霹雳阿妞她们所在的护理室里面。
    不说理是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大堆的话，本心是希望旁敲侧击地抛砖引玉，希望霹雳阿妞听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升官的消息，能够主动放下高昂的头颅，一头跪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地表表衷心，一举认得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只要相认，自己走到那里去办理工作的事情都是得心应手、理直气壮了，如果不相认，就像上一回教育系统的指标，得偷偷摸摸的去干，慌说是自己的一个亲戚，本来是自己的亲生闺女，说成亲戚，心里是万分的难受，人家还不接受，真是冤家呀！这一回，一举拿下认亲这个门槛，专员都出手了，找个像样的工作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这个犟妞，对不说理的话是无动于衷，连个抬头的见面话都没有。
    “孩子，你再叫我一声妈妈。这些工作的指标你随便挑，想去哪里就是那里。”不说理的面颊红润，脸紧张的抖擞，一把拽住霹雳阿妞的衣服，泪水夺眶而出地说道，手里的各种指标是飘飘洒洒地落到霹雳阿妞的面前。县委、县政府、公安局、检察院等，有五六张，都是别人梦寐以求都难以得到的诱惑。在那个年代，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招工指标都是“争权夺利”的大显身手呀！人们的顺口溜就是能吃工人的屎，不喝农民的水。姑娘们的追求是宁死不嫁受苦人。嫁给工人，就是一身的荣华富贵，是上等人的等级标准，回到村里可以耀武扬威了。我们村里就有这么的一个人，三十大几了，农民的前来提亲，看都不看一眼，最后嫁到了省城，给人家补后，也是光荣而伟大的一生，虽然青春逝去，但富贵的年华来临。农民，永远是抬不起头颅的“物种”。
    “那我的弟弟、妹妹呢？”霹雳阿妞突然不冷不热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们与我屁事？是我生的？还是我养的？”不说理大言不惭地说道，“何况一个是昏迷不醒，一个是沉沉欲谁，都是起不了八哨的鬼，用不了几天就跑到村北地里了。你守着她们干妈？自己管自己算了，还管那么多？全村人都想管，你管得过来吗？”
    “你给我出去！”霹雳阿妞是越听越起火，突然声嘶力竭，怒吼咆哮地喊道，就像天崩地裂的一般，抓起地上的各种指标，扔到了不说理的面前，“她们是老张家的全部希望，没有了她们，我也就不活了。”站在地上，就像一座岿然的雕塑，目光犀利，似乎火势冲天。
    “妈妈说错了，原谅妈妈，原谅妈妈吧！孩子。”不说理感觉自己的说话太过分了，立即改口说道，有点央求的口气。那里受过如此的语言，不说理要是在一般的时候，早已经是把床都掀翻了，还能忍受？现在是忍气吞声，谁用自己生下她，而她没有生下自己呢？为了一份真情，就默默忍受吧。在满是希望的面前说失望的话语，就像飞蛾赴火，是自讨苦吃。
    “不用再说了，我就是被人抛弃的命。妈妈、爹爹他们抛弃了我，都到极乐世界了，我如果抛弃我的弟弟、妹妹，就是阎王都不会饶恕我的，只要她们有一线希望，我会一百分的努力去争取，那怕的倾家荡产，在所不惜。”霹雳阿妞铮铮铁语一般的说道，眼睛坚定的就如泰山。
    不说理听见如此的话语，是刀尖刻心，碎忍剜肉，那不是指东扫西地说自己吗？都是自己不好，要不就当初不生下她该多好呢！可是世界上那有卖后悔药的，即使如此，也不能灰心丧气，必须耐心地做思想工作，是当务之急。“孩子，你不要指桑骂槐地数说妈妈了，我的心都碎了，要不妈妈给你跪下？”说着，不说理就一步上前，双膝跪地。
    “妈妈！我怎么敢指桑骂槐地数说你呢？我只是说自己的命运怎么就这样的命苦呢！”霹雳阿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赶紧一步飞前，双手撑住不说理的胳膊，不让其跪下去。作为晚辈，享受长辈的跪地，是享受不起的孽债，人们传说会折寿命的，霹雳阿妞当然知道这些道理。
    “孩子，我的孩子，你终于又叫我妈妈了。”不说理感情冲动，一把抱住霹雳阿妞是放声痛哭。
    这一次的哭声，那是惊天动地，气势如虹，有哀怨的曲折，更有感情的缠绵，诉不完的前世今生，道不尽的人生坎坷。说实话，每一个被送养的人，都渴望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无论以前有多少的干戈与不快。霹雳阿妞起初的时候，也是难以解开一个疙瘩，别别扭扭的，就是以为父母抛弃了自己，但看到母亲要下跪的一刹那，是神经紧绷，谁有见过亲生母亲给自己的儿女下跪的道理？就在一刹那的时间，思想来个180度的大转弯，说不出的话语，叫不出的声音是脱口而出，声泪俱下。
    外面的天空已经黄昏了，红色的太阳挂在西边的山顶，似乎在努力地观看者惊心动魄的一幕，燕子高叫，麻雀迷人，都在叙述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事不挂己，但人间的情愫还是真情犹在，丽丽红红。
    五少爷走到医院的门口，心里扭扭捏捏的，好像一段心事挂在胸前，返回来，爬到霹雳阿妞所在的护理室门口是仔细偷听，最关心的事情，也是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自己想的完全没有错，谁家的孩子不认亲生父母呢？选择看来是走对了，抛弃那个李瑞卿是明智之举，她现在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呢？无非是默默的肉体奉献，闲余的时间打发下面老人的寂寞与孤独。如果霹雳阿妞到手，自己公安局局长的位置就是稳坐而不是仰望了。”再次的握紧拳头，挥舞在空中，好像又有了灵感，立即动身，回去以后的紧急行动，就是练笔，模仿铜真与霹雳阿妞的笔体，来个分头出击，一网打尽。
    “妈妈，你把指标全给我吧？”霹雳阿妞揉揉眼里的泪花，深情地望着不说理说道。
    “要那么多干什么？想送人啊？就你一个人就可以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妈妈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你挑选一个自己喜爱的，余下的还有你的舅舅家、姨姨家的孩子们，我的一一照顾到呀！至于你的弟弟、妹妹，等她们的病好以后，只要你的爸爸在位一天，一定能够给她们找到合适工作的，放心好了。”不说理显得拘谨一点的说道，对于眼前的这个丫头，再也不能大大咧咧地说话了，一句话不对就翻脸，得说出自己的难处，还有自己的好意才对，才可以是它安心。
    “要不就给我两张吧？公安局与县政府。我愿意到公安局做事，破案子的买卖最好。”霹雳阿妞肚里明白，自己太贪心了，哪能要那么多的指标呢？两张还差不多。
    “另一张呢？”不说理追问。
    “不能告诉妈妈。”霹雳阿妞娇滴滴地说道，第一次这样的娇气，幸福的笑容溢满脸颊。在妈妈的面前，永远用撒娇的余地，其他地方可以吗？这就是母爱的魅力。
    “哦，有心上人了？”不说理拍拍闺女的肩膀，神秘地问道。
    “秘密！”霹雳阿妞想到的就是二虎，虽然二虎大概是苦苦地追求自己，但自己已经明确地告诉过二虎——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但二虎说等你霹雳阿妞爱情失业的时候，也得等到你，不是没有一点信息了吗？那个负心人。
    不说理不在说什么，爽快地递给霹雳阿妞两张指标，又留下1000元钱，说是下一个礼拜天的时候，会自己亲生母亲的家里坐坐，姐妹兄弟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好有个照应，必定是一名同胞的姐妹嘛！也认识一下升官的爸爸，好日后提携。说完，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长舒一口气，自己是终于完成了行署专员交给的光荣任务。
    当天夜里，霹雳阿妞火速就把二虎叫道医院。二虎是喜出望外，拿着招工的指标，亲了又亲，“哎呀！我立即就是县政府的宣传干事了，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多亏你，时时刻刻想着我。”
    “回到村里，不要多嘴，立即办理一切的手续，要连夜突击，争取三两天的时间办理完毕，下一个礼拜，就可以上班了。”霹雳阿妞叮嘱。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来到霹雳阿妞所在的护理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