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阿花霹雳阿妞》第33章 认干爸爸

    “阿妞，你别着急，听我慢慢的说。长空阿花的病情是一日不如一日，今天已经接到医院的准备后事通知书。这个毛病，我也有过，不能来气，一气就喘不过气来。大概是遗传的原因吧！好的不跟，坏的是一大把。我呢，未雨绸缪，就……”一日红眼泪汪汪，语言哽咽地说道，心里一部分想的却是自己办了一件无比伟大的事情，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伤心、悲痛还是大部分的。
    “就怎么啦？快说？”霹雳阿妞急切的眼光如狼，死盯住一日红的脸蛋，就像一把刀，刺的一日红身体有点颤抖的大声问道。
    五少爷在霹雳阿妞的身边，眼色异样，大概是一只眼对霹雳阿妞的惊奇眼光深表同情，一只眼对一日红的办事果断大加赞赏，心里也明白长空阿花被运到了那一个神秘的地方，因为与一日红秘密交谈的那个黑影就是自己。老头子是自己新近认识的地区行署专员，是自己的第六干爸爸。一日红是自己的第二个干妈妈，不说理是排到首位的第一个干妈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自己的光辉目标，不能一颗树上吊死吧？多一条道路，多一个门路，才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自己的仕途之路上平添许多重要的砝码。看一日红的眼色，有两层意思，一示意慢慢的说，不急不躁，二千万不可以把自己给供出来，那就是囫囵吞枣，有苦难言了。
    干爸爸、干妈妈，奇怪吗？五少爷的称谓是更有意思。
    要说五少爷拜干爸爸、干妈妈的事情，实在是妙趣横生：（因为以前的时候，人们都叫五少爷为张欣欣，下面的叙述名字回归本色，更显特色。五少爷的称谓是近来的事情，叫的越来越响亮，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大有盖过县委书记的名头。办事利禄，神通广大，谁求到门下也不会跌倒脚底，能不响亮才怪。）
    张欣欣的小本子上面不但写着各个领导的爱好、兴趣、情趣等等的一系列“重大”的问题，连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是记录的一清二楚，没有丝毫的滴落——比如领导们的生日、子女们的开锁、子孙们的满月等，难以一一系列，如果列起来这本书就的停笔了，因为张欣欣的记录实在是太仔细了，仔细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这样说，那一个领导上厕所的时候，喜欢用什么样的方式擦屁股，都是张欣欣记录的“目标对象”，比如县长擦屁股的时候是用左手，卫生纸在手里玩来玩去，先叠做三角形，拆开，再叠做正方形，细细端详几分钟，一个“花都猎艳”的紧急出手，凯歌而出。
    在张欣欣的心目里，无论看到什么，都是权力的“钢铁符号”。比如看到一个领导踱着八字步，指手画脚。张欣欣就会算卦：这样的领导口是心非，没有真才实学，只是墙头草，叶上鸟，给点马屁忘不了，是最好巴结的对象，也是最好利用的对象，得好好地用“千斤顶”给顶起来，能给自己带来权力的对号；看到普通的人，有的穿着比较华丽一点的，张欣欣想：枪打出头鸟，不能像此人的打扮，特别是在领导的面前，表现的就是一头温而不训的一头绵羊，要绵中带钢，钢中带忍，不能过分地抬高自己，要充分地把握好用词、做作、神态的一定分寸，主要的是抬高领导的能力，又不失时机地微微提高自己的身份，才是做人的规范；看到一颗野草，张欣欣想：野不怕，怕的是没有人欣赏这种野，野是低调的做人本质。……
    话又说的远了一点，回头说张欣欣拜干爹的事情吧！
    张欣欣通过多方面的调查研究：本县的县长李友明连续不断地生出三个女儿，等第三个女儿出生的时候，县长的妈妈丁香当场昏死在产房的外面。要不给长空阿花请一个奶妈呢！
    丁香苏醒的时候，好事者问昏死的原因，答：满天的星星比不过一个月亮。儿子就是保养的，单枪匹马，等儿子的手里还得保养吗？虽说现在有权，用人好用，但权不是长久的呀！就像冬天的冰，终有融化的时候。
    一日红不甘心，坚决要求县长把优良的种子一定要踏踏实实地种到自己“肥沃的土地”里，做最后的抉择。医生说：死胎，干脆“修理”了吧？否则生命悠悠。夫人哭天吼地：“这么好的种子，这么好的土地，就是……，不是盐碱地呀！没儿种了。”气的三天没有吃饭。
    张欣欣得到此种重要的情报以后，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终于得出最佳的答案：擒贼先擒王，现在县长的家里最大的“王”就是丁香。老人家七十多岁了，耳不聋，眼不花，说话咔嚓咔嚓。曹操想收获徐庶的时候就是“请”来了徐庶的妈妈，大获成功。我……。
    闲暇的时候，张欣欣就跑到李友明的家里，与丁香打趣谈生，进门就是奶奶长，奶奶短的叫个不停。美得丁香是合不拢嘴。
    “一溜黑狗，打死也不走，是什么呢？”丁香出谜语。
    “是土坑。”张欣欣毫不犹豫地回答。
    “外面八条腿跳舞，里面两条腿唱歌。敲锣打鼓迎新到，十个腿儿全跑了。是什么呢？”丁香又一个谜语。
    “是大花轿。”张欣欣还是脱口而答。
    “一个人人一叉，各列各列尿下。是什么呢？”丁香再一个谜语。
    “是展布。”张欣欣的回答是“出口成章”。
    （一叉，方言，是手伸开的最大距离。各列，方言，扭的意思。展布，方言，农村洗锅用的摸布。）
    县长的妈妈是喜出望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聪明绝顶的好孩子，拿出许多的好吃的给张欣欣吃，又与张欣欣念起了一首儿歌：
    红鸟儿馋，绿鸟儿馋，
    今年的骏枣番不番？（番，方言，多）
    倒也番，
    一竿子打下二十担。
    又想买婆姨，
    又想买毛驴。
    买下的婆姨瞪起眼，
    买下的毛驴瘦如康。
    睡了一觉。
    婆姨、毛驴全不见。
    丁香念到这里，会摇头晃脑地问：“怎么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