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阿花霹雳阿妞》第24章 改变思路

    霹雳阿妞不在多言,撒腿推出自己的”二老爷“,是时时刻刻准备在医院的应急之物,今天正好派上了大用场,马不停蹄,直接飞奔305国道,身体弯,脚底劲,”二老爷“就是射出去的箭,一道流星。
    没有多长的时间,眼见小推车就在前面,上面还有一副棺材,不见妈妈的尸体。”看来偷尸体的人是早有预谋,连棺材都准备妥当,就等下葬收钱了。“心里想,嘴里叫:”站住。“
    小推车跑的更快了,好几个人干活,不快能行?
    ”哈哈哈,停一停脚步吗?急着干妈?“一人横档在路面,双手叉开。
    ”你来干什么?不想活了?“霹雳阿妞一见此人,怒火熊熊,”二老爷“对准的就是此人的裤裆,玩的就是狠命一击。
    ”哎呀!哎呀!“来人痛苦的大叫。
    ”没有撞你,哎呀个屁?“霹雳阿妞回头一说,扭头又是前行,小推车不见了。”炮弹真快,全怪这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对此人是恨之入骨。
    一打听,说是小推车跑到自己村里了,霹雳阿妞是一头雾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里,小推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门口,来到的人是不由分说,好像是安排好了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住手!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霹雳阿妞大叫。
    这些人好像没有听见话语,打扫的、擦玻璃的,张贴白色对联的,等等,是我行我素。
    霹雳阿妞是干气肚子没处说。
    “哈哈哈,怎么样?满意吧?”“劫车”的来人兴高采烈地问道,此人正是五少爷。
    “你来干什么?参附我们家的事情?”霹雳阿妞气不打一处来地问道。
    “哈哈哈,你们先到,我后退就赶来了。”李院长风尘仆仆地进门就表功的口气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霹雳阿妞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全是来给你帮忙的,”李院长呵呵一笑说道。
    五少爷的能耐确实不可小觑,见不说理与霹雳阿妞的关系非同小可以后。立即四处出击,打听这对人员的具体情况。事情是明摆在那里的,与其说是打听,不如说是回忆与添加。对于霹雳阿妞的一概情况,五少爷是了如指掌,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干妈竟然是霹雳阿妞的亲生母亲。突如其来的大好消息。
    那一次被霹雳阿妞“重拳出击”以后,自己是怀恨在心,想到的就是对霹雳阿妞的报复,特别是当上刑警队大队长以后,利用各层的关系,在利用自己是原先小混混头目的特殊手段,三两下就在小李村物色了一个金色的代理人。给钱还不要,看看你的犟,能犟到什么时候?想巴结你,巴结不上,就害,害你个球朝天,看看是大腿厉害,还是小指头厉害?。
    代理人是谁呢?对霹雳阿妞也是耿耿于怀,就是一件小时候的事情:
    决斗阿灵小时候体弱多病,只知道往身体上不断地抹鼻涕,人们笑话:得溜溜,得溜溜,鼻涕抹下两袖袖。五岁的时候牙没有长出一颗,步没有学会一步,抱在那里就是那里,纹丝不动。人们都说这个孩子完了,到头也是个残废的好胚子,有好心的人劝爹爹逞着黑夜扔掉算了,要不到头是个巨大的累赘。爹爹嘴里啃着野菜叶子的蹄蹄,半个露在嘴的外面,一歪一扭,嘴角流出浓浓的绿水,举起小半个窝窝头摔到地上,变成六瓣,怒目圆睁,青筋肉条,想自己就这么一个活宝儿子,想尽一切办法得让他走起来,跑起来,跳起来,牙齿白花花的排起来。没有钱,借;借的亲朋好友都害了怕,怕什么呢?有借无还嘛!不是不还,而是家里就没有。你说说两个闺女上学,一家老少吃喝,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个第99级的农民,能有几个钱呢?阿灵就把家里的大部花干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去信用社贷款2元,雇了一个木匠师傅。这一回妈妈可不干了,躲在墙角里一个人大吵大闹,眼看着自己心爱的手工织布机就要被拆、被毁,能不心疼吗?
    “坚决不能拆毁我的机子,那可是咋们家的摇钱树啊!冬天的时候,织织布,好歹还能到集市换几个钱用。”妈妈愤怒到极点,睡在织布机上说。
    “我拿什么做这个东西呢?”爹爹的眼睛暴跳在天空里,不住地望着天空的白云问。
    “不管你,没有就自己偷去。”妈妈没有一句的松口。
    第二天早晨,妈妈傻眼了,一人偷偷摸摸地昏倒在地,人事不省。她胆小怕事,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抢救过来的时候,只是一阵一阵的哎呀之声。爹爹早晨4点就起来,把个好好的织布机大卸八块成一堆堆的废木头。心中早就打好了主意,这一次谁都拦不住我,没有儿子谁给我传宗接代?谁给我养老送终?没有儿子致死人们骂你是个没儿种,在村里一辈子抬不起头。让我偷,去那里偷去呢?寻电子(保安的土语)日夜查询,能有机会吗?况且被抓住可了不得,能给你扣一顶“四类分子”的帽子,那更是雪上加霜,一家人只有钻地狱的时间了。主意只有一个,瞄准家里现成的。
    两天以后,一辆漂漂亮亮的儿童学步车做好了。“孩子他妈,你看好不好,给儿子用的。”爹爹高声问妈妈。
    妈妈一听是给儿子用的,心里就高兴,但出来一看,心里一阵底虚,对着地皮问道:“孩子他爹,这能行吗?万一不行——?”
    爹爹、妈妈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陪着儿子学走路。学路的事有了着落,牙齿的事情呢?爹爹还是一筹莫展,天天跑动奔西,遍访各地的巫医、名医。这一天回来,爹爹脸上像开满了无数的香花,进门就跳起二尺高的步伐赶快吩咐妈妈买这买那。妈妈却一动不动。
    “耳朵聋啦?告你三遍了,小步没有迈出半步。”爹爹对着妈妈干嚎。
    妈妈一句话没有说,只是嘚嘚瑟瑟的手揭开了锅盖,“看看吧!”
    “没米了?怎么不早说?”爹爹一看,心里一阵跌托,脸上原先的鲜花刹那间变成黑云。
    “早跟你说了,你当着耳旁风,以为我是骗你的。我看就不用瞎闹腾了,儿子的走路没有一点的起色,还说牙齿呢?顾顾家里的日月吧!锅都揭不开了!”妈妈泪水如珠地说。
    “好好,今天不是还有点白菜梆子吗?搁到热水里,凑合一顿,今天下午我去找大度三,先吃点清盘。(清盘:土话,与高利贷的意思基本一样,借贷粮食就是说清盘——借一斤,到第二年还1。2斤)对儿子不灰心丧气,要坚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夜里,家里的烟筒口灯火通明,五支小小的红蜡烛姚姚熠熠,好像有无数的希望在他们身上闪烁。爹爹、妈妈跪在烟筒口,妈妈手执一个白色的小酒樽,里面填满了黄色的小米。烧一张黄纸,白酒从旺盛的火焰上慢慢地、很有规律地徐徐落下,蓝色的火焰噗噗地冒起,在爹爹、妈妈的心里,蓝色的火焰就不是火焰,而是一律充满阳光的希望,希望像大火,在她们的心里呼呼地燃烧。妈妈拿起小酒樽,左绕三圈,右绕三圈,“天灵红,地灵红,妖魔鬼怪快起生。随烟走,随风飘,落地桃花是好运。儿子,回来吧!儿子,回来吧!妈妈在门口等你。”米撒进了烟筒。
    过了有一个多月,弟弟说他的嘴疼。爹爹、妈妈喜出望外,以为是天地显灵,忙的是立马到土地爷面前叩头。谁知回过头弟弟已经不省人事。
    懂行的邻居说是猪嘴钉,赶快掐人中,找大针扎嘴。
    爹爹见弟弟苏醒过来,一气之下,就要摔土地爷的牌位。妈妈赶紧一把拦住。“土地爷啊!人们都说你是青天的圣灵,给人温暖,给人好运,怎么就不光顾光顾我?”哭如泪人。
    对弟弟,爹爹仍然是不灰心,出去找回一个偏方。他冒着冰天的雪地,带一把锄头到了村北的地里头,二话不说,扔掉破棉袄,一甩背榜,三脚踢开上面厚厚的积雪,撩起锄头头就是大干。看到了,看到了,爹爹高兴的一下子钻到雪窟窿里,抬起头一脸的灰心丧气,鼻子上、耳朵上都是白的雪、黄的泥。又抛开一个窟窿。
    弟弟用了爹爹雪地里找回的甜草根磨牙根,还真管用,一排白色的牙齿长出来了。一年以后,走路弟弟也学会了。
    上学的时候,弟弟的小伙伴很少,人家都嫌弃他什么的玩具都没有,身上脏兮兮的,满是鼻涕,妈妈洗的快,鼻涕抹的快,看看人家有个当工人的爸爸的儿子,不是买枪就是买小人书,伙伴多的能排队。弟弟很羡慕,也想买把玩具手枪,闹得不行,鼻涕抹一脸,爹爹就给买了一把,弟弟一看,扔到了大门外。
    “骗人,骗人!是纸的。”弟弟哭。爹爹也哭,“没有钱就不要生孩子。”
    爹爹哄,找了一块破木头,送给一个木匠师傅,央求人家给割一个木头手枪。几个月后,说是割好了。弟弟蹦蹦跳跳的去取,逢人就说:“我也有枪啦!我也有枪啦!”
    回到家里,弟弟一头爬在坑上就是嚎啕大哭。爹爹、妈妈莫名其妙,老是问。
    “九个砸说穷人的孩子不配有枪。还说没牙虎(人们给弟弟起得外号)也想玩枪?一把火给我烧了。”弟弟好不容易甩出一句话。
    爹爹气得牙齿打得蹦蹦响,一下子就跳出门外。
    妈妈赶紧追了出去,拉住爹爹的衣襟,“不用去了,哄哄孩子吧!”
    “穷怎么了?没有吃你们家的一粒米。没有牙也是你们取笑的借口吗?让你们家再生的孩子没有——”爹爹跳起来对着九个砸家的方向吼叫。妈妈一把堵住了爹爹的嘴。
    “不用发毒誓,对人对自都不好。”妈妈赶紧劝爹爹。
    一年后的一天,弟弟从学校往回走,突然从路边的玉米地里闯出一个人来,横道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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