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絲說道,“他為自己尋找著快樂,為此表現得高大偉岸,冠冕堂皇,可是,卻因此掩飾了多少內心的庸俗與刻薄,可以說幾乎不會為人著想,除非附和了他的欲望,現在,他已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好像是隨意地把我落在一邊,任憑我孤零零地自生自滅。”
李慕那么氣憤,憋住氣,漲紅了臉,之后叫道,“混蛋!真是一個混蛋!”他心如火燎,在房間里不安地走動著,“既然如此地不懂得愛惜一個尤物般的女人,那么當初什么要用甜言蜜語把她俘獲!損人利己,這是我們視為卑鄙的東西,他卻這樣津津樂道地咀嚼,真是多么可惡!”
楊平平往下說道,“那個男人不再給你親密和溫存嗎?這可是一個女人嫁人的理由,沒有了它們,婚姻就會一天天的變得冰冷。”
說到這里,薛如絲像是心碎了般地喟嘆著,“雪沁園冷冰冰的,那個男人早已不眷顧它了,它的富麗越來越變得荒蕪,已經很冷清了,只有各種草木在更加自在的自榮自衰。”她茫然且丟魂落魄地望著窗口,聲音那么幽怨,“沒有溫暖的地方,花團錦簇和榮華富貴也是一文不值,離開人的行為,就算是各種珍稀琳瑯滿目也沒有價值,女人需要的是生活,是幸福美滿的生活,虛榮只能作為生活的一個光環,而不能傾擠生活的那些真實的東西。”
李慕直視著薛如絲,說道,“那個男人究竟在干什么驚天動地的偉大事業,以致于連家都可以不聞不問了,都可以在所不惜了。”
薛如絲搖著頭,楊平平于是問道,“對他的一舉一動你真的沒有過問過嗎,因此你只是感覺到被冷冰冰的寂寞所包圍。”
薛如絲沉痛地回答著,“雖然我沒有親眼證實他的行為,但是我能夠肯定,那個男人有了新的曖昧和親熱,所以他可以逍遙自在地在外面安營扎寨,所以他表現出對已有的家庭的漠不關心,沒有快樂的誘使,他不會表現得那么沉溺和流連忘返,因此,他只能是在燈紅酒綠的地方陶醉了,只能是在放縱和恣情了。”
這時,薛如絲禁不住哭了,淚流縱橫,楊平平不知所措地相擁著她。
李慕在一旁義憤填膺地說,“早知這樣,我就應該堅持到底了,至少可以阻止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掉入陷阱!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他有什么理由來爭取愛的權力?應該說,那是一種令人深惡痛絕的人,他的思想里缺乏矢志不渝的信念,因為一點令他喜歡的印象,他就可以背恩棄義地為之追逐,為之垂誕欲滴,也為之變得心靈丑惡。”過了一會,他神情嚴肅地說,“我未能堅持自己的立場,這使我為今天的惡果愧疚且后悔!”
這種場面是非常凄慘的,因為有些痛苦根本就不能找到可以很好地把事情解決的法子,于是這痛就深扎在心里,可以感覺到它,卻沒法把它拔掉,這樣受傷的人只能掙扎著,而旁邊的人看著這一切卻愛莫能助。
楊平平努力鎮定地說,“不要自怨自艾了,我們應該商議一個可以使事情好轉的主意,總不能任人為所欲為到山窮水盡的日子,現在可是還有不只一條的道路可走,只要是弄清了事情的根本,就算離開那樣一個男人,也比受他的折磨和冷眼要好,沒有男人的依靠,女人也可以自力更生!”她說得大義凜然,剛正不阿。
李慕于是順著說,“美麗的人,你的心還在愛嗎,你還打算堅定不移地跟著他嗎?”薛如絲毫無表情地沉默著,他接著說,“如果這樣,你就應該努力去彌合和他之間存在的距離,這樣,有些分歧是可以通過交流化解的,因為語言可以直接達到心靈。”
李慕說罷,薛如絲突然激動且悲痛起來,厲害地搖著頭,“心和心之間的冷漠和隔閡,它一存在就會根深蒂固,就會一天天地把關系支離,就會使原本走在一起的人越來越背道而馳,不是可以輕松地說一句:原諒,或者是輕松地就原諒了對方。”她仰起頭,又一次淚流滿面,痛苦地說,“愛的感覺在我的心里已經麻木,我再也難以尋覓到愛的跡象,愛,現在是一件痛苦的事。”
李慕想了想過后,小心地說,“你想過嗎,想過要結束它嗎?”
薛如絲悲戚不已,淚眼汪汪,說道,“我不知道,以前我想過要結束這種痛苦的糾纏,但是,現在我猶如掉在泥淖里,越陷越深,越陷越難以自拔,生命里的信心正在喪失,就算我決定離開那個婚姻的圈子,他們也不會輕饒我,他們將徹底地奪走我的孩子,使我再一次深陷痛不欲生里。”她哽咽著,“一個孤苦無依的女人如果連她的孩子也不能擁有,那會怎樣悲慘,怎樣絕望呢?”
李慕這時像是變得毫無辦法起來,努力思索過后,他這樣說道,“我幫你去了解一下那個男人的情況,然后再做決定吧,也許,你們之間只是因為有了誤解,才因些產生了隔閡。”
楊平平說,“這樣好,這樣就可以確定一些事情的真相。”
薛如絲對這件事沒置可否,但她若有所思地說,“先生,你還愛我嗎?如果我選擇了你,你會一心一意地愛我嗎?”
李慕顯得有些慌亂,但他這樣回答著,“如果我依然是單身一人,我會繼續愛你,當你離開我的那一刻,我真正地痛苦著,但我沒有恨你,在我心中,愛就是愛,它不會改變。”
薛如絲于是悲痛欲絕,顫抖著說著,“我真是后悔莫及,我真想回到從前再愛一回,再選擇一回。”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