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過后,薛如絲對經理的情感變得非常的淡漠了,那些美好的憧憬和那個夜晚的皎皎光明一樣,成為了那個夜晚的一種越來越遠的記憶。可以說,她內心的平靜并不是一種自然的井然有序,它是情感的一次殘廢的結果,也是心情的一次破碎。因為她并不打算再把那些枯蔫的情感澆活,也不打算把那些碎裂的心屑捏成一個新的完整無缺,所以她任憑自己維持著一種無動于衷的樣子,任憑自己的表情和思想漸漸地凝固下來。這樣,她不再在現有的生活中尋找快樂,她堅信那個男人對她的感受完全地敷衍了事,她也一樣堅定不移地確信那個男人在行為舉止上背叛了她,至于他那些甜蜜的言語,她相信既夸大了事實,也違背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們應該相信這樣一個事實:一個聰明且有才智的女人,她必定會有著看待問題的獨特眼光,通過這種敏銳的眼光,她就可以去自由地揣測某些事情的真實情況了。
她這樣想,“男人往往口是心非,做的和說的截然不同,如果相信他的話,那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這樣的話,等到自己遍身著火的時候也許還不明白自己悲慘的遭遇,在不幸中也許還會僥幸命運在突然之間的大轉變。”
于是,這個追求個性的女人不打算再把自己緊緊地束縛在某種固執的狀態,因為對生活的叛逆與厭惡,所以她少女時候的那些爛漫的想法又活動了,又從思想的封鎖中溢了出來,開始接觸自由的氣息。
有人說婚姻是圍城,我看不盡對,應該說不幸的婚姻是圍城,使人感到壓抑和窒息的婚姻是圍城。
在一連串的事情中,薛如絲感到自己的幸福和快樂消逝了,她的世界變得越來越孤獨,心境變得越來越蕭索,不暢快的東西在生命的角落里沉積得越來越多,這樣,她的期望幾乎泯滅了,不再在現有的生活狀態下產生如詩如畫的幻想,她又重新思索那些已經被遺忘多時了的少女情懷。現實的不光明,逼迫和馭使她搜尋心靈里曾經投下的亮光的痕跡。
她又自言自語說了,“女人的思想和認識都是五彩斑斕的,它純潔,它美麗,當它鋪展開來的時候,它會像一幅迷人的壯錦,上面被精心地編織出一個個鮮艷的蓓蕾來,它們就象征著人的綺愿,而讓這些蓓蕾的芬芳流播,它是一個人最美好的心愿。”
幾天后,一個女友的看法給了薛如絲非常深刻的印象,以致于像一個定義被確定下來,留在了她的理解里。
對方說,“男人開始在生活中尋找借口,這是思想出軌的征兆,一種和諧的生活,它無需人的辯解和搪塞,只有需要掩飾的時候,一個人才會絞盡腦汁地尋找漂亮的言語,并且是非常廣泛的羅列。因為缺少非常好的耐心,所以在細微的地方卻總是不能被表達出來,這不是因為粗心大意,而是因為三心二意。一個真誠的人,他的目光是凝聚的,熱情的,能注意到思想的光輝,一個心虛的人,他的神情是渙散的,能看出貌合神離的跡象來,其言行舉止之間會存在斷裂的地方。在平靜的生活中,有人突然大發奇想,似乎迫不急待地澄清某些真相,這是為什么呢,不為別的,只為他要遮掩已經造成事實的那些過錯,使它的真相不致于一目了然地暴露出來。因此,我們如果并不想自欺欺人,就保持頭腦多一些清醒,我們如果并不想讓自己被傷害得心都碎了,就打開心扉給自己多一些的自在,多一些地獨立自主,也多一些的自我樂趣,一個女人如果注定了只能牢牢地依靠某一個男人,那么當她遭遇不幸的時候就別無選擇,其實,與其被男人猥瑣,莫若讓自己的個性作一回主,尋找一個可以自己作主的空間,女人也會變得瀟灑。”
這是一個非常灑脫的女人非常灑脫的看法,后來,她還介紹了另外一個叫阿寶的女人給薛如絲作朋友。阿寶是一個酒吧的老板,長得豐滿,精明,那雙能迷人的眼睛使她那張四十歲的臉蛋看起來很有光彩,因為她打扮入時,所以看上去像一個嫩嫩的白蘿卜,屬于那種歷經滄桑的男人最垂愛的女人。她成熟,飽滿,風韻猶存,并且還有幾分難得的氣質,第一眼就能看出她很會愛一個人。
阿寶經營的酒吧叫碧海情天,因為她獨辟蹊徑的經營方式,所以深得許多年輕人的衷愛。可以說,阿寶為年輕人在城市的喧嘩與燈火通明的傍邊創造了一個談情說愛的天地,喜歡浪漫和尋找浪漫的人大都會慕名而來,徜徉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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