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啊!”
言诺诺发疯似的扑了过去。
“干什么?”易泽将她揪了起来,“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她这样消失了半个多月,还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言诺诺,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蠢到这种地步。”
“要是今天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一辈子都这样过吗?”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既然这么想他,为什么要作?”
“既然你都已经把他推开了,就不能断得干脆一点?”
“你这样折腾自己,他会看见?”
“就算他看见了,他会心疼你?”
“我告诉你,他现在过得可滋润了,压根就没有提起过你!”
“别说了……别说了……”言诺诺抱着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这么多天来,她的感官都已经麻木了。
她感受不到饥饿,感受不到口渴,感受不到心跳。
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甚至感受不到自己活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易泽看着缩成一团的小身体,那些狠话也没有办法继续说出口。
那天之后,他本来也没打算要继续联系她了。
毕竟,她的选择很明显。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第一次,关机。
第二次,还是关机。
到了第三次第四次的时候,他就感到不对劲了。
为此,他还去找过井傅宸。
但是,井傅宸看起来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下落。
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她。
她一直都没有出过门,所以找她会很困难。
但最终,他还是通过她朋友的嘴里,知道了她住的地方。
果然,她把自己关在这里,日渐消瘦。
她本来就已经够瘦了,现在已经瘦得完全看不出人样了。
那双昔日充满了灵气的眸子,也黯淡了几分。
宽大的睡裙包裹着她瘦小的躯体,显得她的身体愈加地单薄。
“好了,都已经过去了。”易泽蹲下身去,轻轻地将她抱住,“别再伤害自己了。”
言诺诺无言地靠在他的怀里。
她很乏了。
乏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易泽用手指摸着她脏兮兮的小脸,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把身体洗干净。”易泽将浴缸放满水,为她找来换洗的衣服。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
洗完澡后,言诺诺有气无力地打开门,看见桌上全是丰盛的饭菜。
他很早就能够独立生活了,所以做饭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冰箱里的食材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
他清理一遍冰箱后,顺便去买菜回来。
“过来。”易泽将一碗汤放到了桌上,“喝完它。”
言诺诺没有说话,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确实饿了。
很饿很饿。
易泽知道她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没有让她拼命吃。
这样的话,她的胃会受不了的。
吃得差不多后,他就将她的碗筷拿走了。
言诺诺看着桌上的菜肴,不停地咽着口水。
“一下子吃太多,你会受不了的。”易泽淡淡地说,“怎么,现在知道饿了?”
她垂下眼帘,依旧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这些天,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只是在没日没夜地画画。
“半个多月了啊……”她看了看日期,喃喃地说,“快到新年了……”
“你这家伙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易泽摇了摇头,“你也知道半个多月了?”
鬼知道这半个多月,她是怎么不吃东西坚持到现在的。
难道就靠那几口水吗?
言诺诺趴在桌子上,淡淡地说:“你来找我干嘛?”
让她一个人这样过下去,不好吗?
她不去打扰任何人。
也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
“我来找你,把就救出来还有错是吧?”易泽没好气地说,“我真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她闷声趴着,不想说话。
他将她最新完成的画作撕碎了。
她还没有跟他算账呢。
那副画,可是花费了她四天时间的。
“不说话就行了?嗯?”他将她拉了过去,“你这样,又何必呢?还不如在他面前做,他也能看得见。”
“我不是要做给他看的。”她淡淡地说道。
“不是做给他看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摇了摇头。
易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疼过一个女人。
还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那天跟他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倔。
他哪里不比井傅宸好了?
她自己折磨自己的时候,还不是他来找她?
井傅宸甚至都不知道。
“蠢女人。”易泽将她抱了起来,“休息一下吧。”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都到这种时候了,就不要逞强了。”
言诺诺抿了抿唇,只能由着他来。
她没有力气做任何挣扎。
躺在床上,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到了很多事情。
又是那些重复循环的记忆。
全都是有关于井傅宸的记忆。
话说回来,他跟俞潼的婚期,已经很快要到了。
她说过会去参加婚礼的。
只是,她有点怂了。
她忽然不想去了。
忽然,她旁边的位置陷了下去。
“你……你想干嘛?”言诺诺警惕地看着他。
“如果我真想干嘛,你也反抗不了。”易泽淡淡地斜了她一眼,“我只是累了而已。”
他这么大费周章地找她,还给她做饭吃,不让他休息一会吗?
再说了,他要真想做点什么,她反抗得了?
言诺诺将海绵宝宝往中间一放,说道:“不许越过它。”
“你好歹也给我留点翻身的位置吧?”
她冷哼一声,将海绵宝宝往自己这挪了挪。
接下来的时间里,谁也没有说话。
易泽确实是很累了,一沾床,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言诺诺拿起半个多月都没有碰过的手机。
她想了几秒钟,还是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她不想看。
只要是有网的地方,一定能看见他跟俞潼的新闻。
她一点都不想看。
……
“阿宸,你觉得这个款式怎么样?”俞潼穿着洁白的婚纱,笑魇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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