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易泽的故事,言诺诺的心情很复杂。
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做得还是太过分了。
说到底,易泽还是井傅宸的哥哥,井傅然的弟弟。
怪不得井傅宸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而且换个思路来想,自己才刚刚跟他离婚,就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搞在了一起……
也难怪他的脸色这么不好了。
“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听我爸提起过你啊。”她有些纳闷。
“我也是近期才跟你爸合作的。”易泽说道,“我一直都在美国居住。”
“洛杉矶?”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惊讶。
原来如此。
她总算是明白了。
之前在迪士尼的时候,她遇见了老爸。
原来老爸是在跟易泽谈公务,才会飞到美国的。
那么他会顺藤摸瓜地了解她一些事情,也不奇怪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得很。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十多年前就跟易泽有过渊源了。
不过,他此番回来是做什么?
算了,管他是回来做什么的,反正都与她无关。
“随便猜的。”言诺诺耸了耸肩,“既然你说了,那我也说吧。”
说好的坦诚,就该坦诚。
“说说你跟井少的事情吧,我比较感兴趣。”易泽邪邪地说道。
她瞪了他一眼,开始说了起来。
当然,她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些大概而已。
她与井傅宸之间,有太多太多的细节和回忆了。
就连他冷落她的那段日子,她也是一边痛一边享受的。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言诺诺不解地问道。
“那场车祸。”易泽凑近了她,勾起了嘴角,“你有印象的吧?”
“车……车祸……”她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你怎么会知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你也觉得那件事情很奇怪,对吧?”易泽的眼神愈加别有深意了。
言诺诺点了点头。
确实奇怪得不能再奇怪了。
那怎么看,妈妈都不可能会在那个路段出事的。
而且死的是井氏的董事长和董事夫人,却偏偏一点报道都没有。
要不是李慕慕告诉她,当时妈妈撞死的是井傅宸的父母,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但李慕慕知道的也就那些东西,很明显是别人告诉她,再让她来告诉自己的。
她怀疑是上官玟。
可是,她又无法从上官玟的嘴里问出什么。
她觉得这背后绝对有一个天大的阴谋。
但是,她却根本无能为力。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易泽说道,“说不定,我能帮你。”
“帮我?”言诺诺动了动嘴唇,想要告诉他,却又改变了主意。
不行。
爸爸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要是他知道了,井傅宸的父母是被妈妈撞死的,那他……
到时候,他恐怕会接受不了。
“放心,说吧。”易泽淡淡地说,“如果你想替你妈妈找到真相的话。”
“你为什么要帮我?”言诺诺警惕地看着他。
她与他甚至说不上是认识,他凭什么会帮她?
看着她那戒备的眼神,易泽扑哧一笑,说道:“你不信我?”
“我为什么要信你?”
“就凭我想报复井氏。”他挑了挑眉,邪邪地说,“怎么样,这个理由,足够让你信任吗?”
言诺诺咬了咬唇,心摇摆不定。
报复井氏……
那井傅宸会不会……
“你顾虑其他人之前,先好好想想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吧。”易泽斜了她一眼,幽幽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一个五个月的未出世的弟弟吧?”
提到这些,言诺诺抓着衣角的手越来越紧。
她那可怜的,未出世的弟弟……
还有奄奄一息的,浑身是血的妈妈……
愤怒冲破了一切理智。
她深呼吸几口气,将所有知道的都跟他说了。
听完她的叙述后,易泽若有所思。
“这件事,先不要跟我爸说。”言诺诺垂下眼帘,“他会发疯的。”
“放心,我有分寸。”易泽淡淡地说道。
其实这些事情,他也是在言铭炜喝醉的时候听他说的。
那个时候,他就想到了井氏的董事长,也就是他那冷血的父亲,以及董事夫人人间蒸发的事情。
面对媒体的质疑,井氏二老根本没有做过正面解释,反而动用强大的势力,封住了各大媒体的嘴。
最奇怪的是,如果是言家的错,为什么井氏没有讨要说法?
为什么井氏反而要极力将这件事情掩饰过去?
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井氏也没有说要给言家一个说法,反而一直都在用各种手段对言家隐瞒。
如此看来,难道不是心虚的表现吗?
而在各种机缘巧合下,他遇见了言铭炜。
现在,他又遇见了言诺诺。
看来,连上天都在帮他。
就算扳不倒井氏,对其重创或者恶心一下,也是不错的。
“你能查得出什么吗?”言诺诺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你能换一种眼神看我吗?”易泽满脸黑线。
他也算是有名有地位的人好吧?
查一件事情难道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
不得不说,那男人的基因还真是不错。
三个儿子,每一个都是那么聪明卓越。
易泽从小虽然没有受到过什么严格的教育,但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动手能力更是让许多人惊叹。
他在每一个领域,都远远地超过了其他人。
从小学开始,他每去到一所学校,那所学校必定会因他而轰动。
又因为他的神仙颜值,俘获了一票异国小姑娘的芳心。
他的母亲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发生意外,所以,他在十六岁那年,就能够独自一人在美国生活了。
不满十八岁,他就狠狠地赚了一笔,还赚足了眼球。
如今二十七岁的他,已经是巨佬级别的存在了。
言诺诺本来就对职场不感兴趣,不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也是能够理解的。
“所以,你是故意把花瓶摔碎的,是吧?”她狐疑地问道。
易泽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知道我在公园?你跟踪我?”
她一连冒出了好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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