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桀骜:皇上,靠边站楚连苼慕容雪成》第259章 陪他吃饭

    连苼盯着他的眼睛布满红血丝,双拳紧握:“你怎么不把我也杀了。”
    “你知道,就算你不是楚家人,楚家也要灭亡。我要铲除楚家,不是因为我和你之间的恩怨,那只是你我之间关于这权力江山的战争罢了。而你……苼儿,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要你死,我要的是你的人。”
    “你说得轻巧,不管是因为什么,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萧绝深望着她,就好像那漆黑的凤眸里毫无人气。有的只有冰冷得像地狱的森寒,冻人的骨髓。而连苼就在这森寒背后,看见了属于他那歇斯底里的怒恨和痛楚,那样的痛楚和恨好似一点都不比她少。
    可是那又如何。
    她和他,始终向着咫尺天涯各走一端。
    从亲密的一点,走成了千山万水。
    总是会在他这样漆黑冷沉的眼神下,心就绵密的痛起来。
    就好像看见慕容雪成哀伤微笑的眼神一般。
    这两个男人,都在她心上刺了一把刀!
    一把叫温柔,一把叫绝爱。
    “多闻一会这气味,你的身体不比从前了,我特意为你调配的,闻一下对你有益。”萧绝收回他的目光,掸掸身上药末,起身往外走:“我去准备晚饭。”
    连番的打击让她心力交瘁,加上过度的劳累,她的身体又怎么会和从前一样。
    萧绝再回到帐篷的时候,他的随从端着饭菜走进来,布置在矮几上。萧绝穿着一袭黑色长衣,容貌比之以前成熟了几分,更添了些男人味道,也不再是那俊美秀丽的少年,且因为多日的战事,他的下颚上有一丛浅浅的青色胡须还未来得及刮干净,反而有种更邪魅黑暗的错觉。
    “如果你只是‘请’了我来吃饭,我没这胃口。”
    “我只是对隆西势在必得,越王他想全身而退,他未免想得太美好,有我萧绝在这里,他就只有自取灭亡的下场。我就是想让你看清楚,所谓慕容家族有这样的皇嗣,是这王朝的悲哀。”
    “你为了收买人心,连你家姐都可以拿来利用,还有什么人比你更无情?”
    “你果真不吃饭?饿的是你的肚子,不是我的。”
    萧绝不再跟她说这些,他坐下便吃了起来。
    听着隆西方向传来的战火声,连苼知道隆西是守不住了,越王也逃不掉。恐怕此时听闻她被越王出卖的消息,申屠和赵烈他们不仅不会帮着越王,只怕还恨不得反过来倒插一脚。可惜隆西那几万兵马,都将覆灭。
    连苼从毡毯里起来,坐在矮几跟前端起了碗筷就往口里扒。
    刚噎了几口饭,帐外就有人来报。
    “回禀紫离王,川隆来的几万兵马已经离城,我军已轻而易举拿下隆西,那张易领五十人马带越王奔逃,被我军追上,张易护主而死,越王自尽!”
    连苼端着的碗筷倾斜,她顿了顿扒饭的动作。
    好快,真是快啊,不愧是只狐狸,这一步步攻心之计做得密不透风。
    那越王当真是作茧自缚,自作聪明。
    只是可惜了隆西的兵马还有张易曲戎这两员猛将。那张易虽迂腐,但也是个忠心的,虽无谋略,却也有万夫莫敌之勇,那曲戎更是不相上下。可惜没有跟对主人。
    萧绝看了她一眼,连苼继续吃饭。
    才夹住一块肉,那外头又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
    “报紫离王!从帝京来的曦云将军率领两万兵马,不知如何又劝动了那申屠与赵氏兄弟回头返城,救走了那曲戎和一万八千俘虏!”
    连苼霍地起身,眼里迸射出亮堂的光芒:“曦云深得我心!”
    她起步就要往外走。
    萧绝忽然低低的开口道:“至少该陪我吃完这顿饭,你就不怕我一恼之后,将这隆西百姓杀无赦?”
    连苼猝然顿住脚步,握着拳头走回来,啪地一声坐下,端起碗筷大口吞咽。见她噎得脸红脖子粗,萧绝平静的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连苼端起汤碗就喝了大半。
    萧绝用帕子擦了擦嘴,看着她狼吞虎咽。
    “你要回去我不拦你,只是这一场斗争,我绝不留情。”
    “那就刀刃上再见!”
    连苼撑得饱饱的,袖子一抹就算擦了嘴,起身最后望了萧绝一眼:“多谢你的饭菜,还算合我胃口!”
    听着她走出去,萧绝静坐着没有动,就好似这帐篷里全都是她的气息。
    离开萧军大营,连苼于隆西城外五十里地追上了队伍。
    大家都在帐篷里商议军事,连苼大步走了进来,大家纷纷起身露出既高兴又愤怒的神情:“想不到那越王是这等卑鄙小人,实在可气!”申屠头一个就咒骂道。
    “殿下平安回来就好。”
    “曦云说我们只管先撤,殿下自然会跟上来,他果然了解殿下。”
    “连苼。”曦云从背后走出来,身旁跟着谢宝珠。
    连苼扫了一眼众人,忽然板着脸色:“申屠、赵烈、赵河!”
    “末将在!”三人面色一凛,齐齐抱拳走出。
    “如果不是曦云今次赶来,你们可知自己犯下何错!?”
    “末将等……明白。”三人低声道。
    “既然明知道是错,为何故犯!”
    “那越王出卖恩人,如此卑鄙无耻,咱当气愤不过!”申屠激动道。
    “战场之上,你们因个人感情而对百姓生死置之不顾,对城池安危丢弃不管,对同胞将士放任不理,和那自私逃奔的越王有什么分别!”连苼勃然大怒:“来人,将三位将军拉下去,每人杖责二十军杖,以儆效尤!”
    三人自知有错,不需人拉,自动自发的就出了帐子。
    很快外面便传来军棍杖责的啪啪声响。三个人闷声不吭,倒是无一人喊出声来。须臾,拖着他们红肿的屁股,三个人一瘸一拐龇牙咧嘴的又走回来。
    “知道你会发火,我赶来的时候,他们三人也是犹豫不定,赵河原也是不同意走,但奈何不了申屠和他弟弟。我同他们讲了你这一番话之后,他们便也觉惭愧,随了我返回隆西城,还算救出了曲将军和他的将士们。”
    曦云深知连苼的行事作风,昨夜他赶来就立马劝返了申屠几人。
    “呵呵……恩人,你看板子也挨了,就别发火了,消消气。”
    申屠扯开嘴,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
    连苼瞪了他三人一眼:“曲戎将军在哪?”
    “医疗棚,受了点伤!”
    赵烈立马回答。
    “都抓紧休息,隆西失了,我们要撤回川隆!”
    “是!”申屠赵烈大声送着连苼出去。赵河站在一旁揉着屁股直摇头。
    连苼和曦云宝珠前往医疗棚看曲戎。
    “曲将军请起!”
    曲戎见了连苼走进来,连忙起身单膝跪下行礼。
    “曲戎惭愧!”曲戎手臂和背上都包裹着绷带,伤势不重,但伤口也不少。连苼扶起曲戎,“曲将军尽忠职守,勇猛无双,如今隆西失守,越王已去,如果曲将军不嫌弃,连苼希望能得曲将军这员猛将,不知将军可从?”
    曲戎双目发红,摇头叹息:“曲某侍奉越王已久,虽深知越王本性,却因恩德难违,事事迁就越王。曲某乃是一介武夫,懂得不多,遂以只知道一个忠义二字。岂知越王竟做下那般龌龊之事,实在让人心寒。曲戎如今幡然醒悟,承蒙搭救,如若不弃,曲某愿意投效殿下与七皇子殿下,甘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曲将军过谦了。”曦云道:“曲将军当年之英勇,曦云也难及,深为佩服,今日能得将军协助,万分高兴!”
    “人称排云将军,万夫莫敌!曲戎今日一见,更是惭愧不已,云将军年轻有为,曲戎也要甘居下风!”
    “曲将军不愧有大将风范,宝珠也深为赞佩。”
    谢宝珠轻声开口道。
    “想必这位就是将军夫人,淮南谢家宝珠?”
    “正是晚辈。”
    “好,英雄出少年,巾帼不让须眉,好哇!”
    连苼含笑的望了一眼曦云和谢宝珠,宝珠早已洗掉了一身小姐的骄傲,站在曦云的身边体贴入微,两人可谓是天作之合,曦云能得宝珠的爱,连苼想,这是曦云此生的幸事。
    自隆西归来,回到川隆已是八月初。雪成率兵仍在芙州同龙胤作战。连苼开始加防川隆的守备。制作各种精良的守城器械,虽然远远不及王琪擅长这些兵器发明的本事,但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连苼招募兵马,利用凰门会招揽武林各路豪杰,为即将来临的坚守战做准备。
    萧绝自拿下隆西后,便绕道东上,一路剿灭了几处民间起义的岗寨,又在崴城和南武侯战了半月,后回至帝京。
    九月下旬,雪成与龙胤数月的持战后,双方损失惨重。雪成和俞王占据了芙州以南城郭,龙胤因储备不足而退兵,军队屯守在芙州凌家地界上。雪成领兵回川隆,带回四万七千兵马。
    同年十一月,萧家以‘永帝’名义,建造精良运船十艘用于新改建的河道运输所用,造价昂贵,从民间征收爆敛,百姓苦不堪言,对永帝怨声载道。
    岁末。
    大雪纷飞。
    雪成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连苼和芳容静如她们全都趴在榻上,连苼手里拿着一根甘草,放在忆楚的小嘴上逗弄:“忆楚,叫娘亲……乖,叫娘亲……”厚厚的红被褥上,满了一岁的小忆楚在牙牙学语:“娘……,娘……”
    “叫了!叫了叫了!”
    连苼欣喜若狂,一把将忆楚抱在怀里:“小东西,姑姑倒是叫得利索,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你开了金口,到底是我三姐的女儿,厉害得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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