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的品味还不错。”连苼淌着湿漉的长发走过来,扫了眼用来调节氛围增添暧昧的灯烛,眼底里掠过一抹顽劣的色彩:“既然苍延将军如此好兴致,那我就让你爽一把!”
“女人!”苍延霍地起身,连苼已经甩出长长的衣袖,哗啦啦啦那些灯烛一下子被甩了满地,眼看着火烧了起来,苍延气急败坏:“你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连苼被苍延一扫就扫上了肩头,苍延将她扛着飞出火蓬,眼看转瞬间,他好好的帐篷连带里头一切东西就化成了熊熊烈火中的灰烬。
“给我看好俘虏!”
苍延扛着连苼怒而冲进另一间简单的帐篷,将人轰出去,便将连苼甩在毡毯里,毡毯里还留着男人浓厚呛鼻的味道,连苼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我倒是要看看,现在你还能怎么办。”苍延一把握住连苼细腰,眼里欲火喷噬。
“烧你一间是一间,苍延,你敢动我就不怕被人扒皮拆骨!”
“你说的是那萧绝?还是你们齐燕的太子殿下?”苍延狂放的笑道:“等你成了我的女人再说。”
“等等!”连苼挥手一档:“那个,其实你还不知道太子的厉害!他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看不惯有人惹毛我,你说你动了他的女人,他会愿意?他肯定不愿意!到时候他发起疯来,连命也不要,率军踏平你锺离小国,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啊!不只如此,你今日一旦动了我,那疯子会找你拼命,他不会直接杀了你,他会一刀一刀把你割皮抽筋,再泡在盐水缸子里做成人彘!人彘——人彘你懂不懂?恶心啊,残忍啊,恐怖啊,鲜血淋漓啊,惨不忍睹啊!太吓人了!”
苍延盯着连苼手舞足蹈,脸色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女人,你不会是这一路下来,被石头砸坏了脑子吧?”
“等等!”连苼见苍延对她的‘恐吓’一副麻木不仁的神情,接着又宽衣解带逼上来,她霍地单腿跪起在毡毯里:“苍延!你要不要脸——你还要不要脸了!当日我放你一命,你是我手下败将!你说你强上一个打败了你的女人,传出去也不光彩,我素来敬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也和其他男人一样,让人想吐!”
苍延反倒笑了起来:“我们这儿的人,没有你们齐燕人的心眼。女人强悍又如何,照样要躺在男人胯下求欢,不管是被你男人剥皮抽筋刮骨,还是你说再多没用的,本将现在就要了你!”
“等等——”混蛋,软硬不吃呀!连苼忽然两眼闪烁泪水汪汪:“英雄!大将军!实话说了吧,我还是个雏!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曾经有位道法高深的大师断言,和我交欢的男人,都不得好死,霉运一生,会被雷劈,被电闪,连吃饭都有可能噎死,太不划算了!”
苍延狭长的眼眸一眯,他显然忽略了那些重点:“女人,你真是个未开苞的雏?”
“真!”连苼比出两根手指发誓:“绝对真!”
“本将会考虑对你怜香惜玉一些!”苍延高大威挺粗犷的身躯野兽样压了下来:“你再说啊,女人,其实听你说话也是种享受!”
“呕————”连苼实在被恶心得吐了!
嗳,这些番域蛮子,实在是不能用常理来理解的!
连苼知道自己恐怕很难逃
她咬牙,泪往肚子里流下去,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哈……真讽刺。她的第一次错失了机会没有给了萧绝,成婚后她固执的不肯和慕容雪成洞房,想不到被苍延这混蛋占了便宜!连苼的心凉凉的灌进渗人的寒风。
却在一阵让她呕心的湿吻之后,听见了拔剑的声响:“别动!”
老铁!
在最后那混战中,老铁乘机藏了起来。
连苼没想到老铁可以一个人混进来。
“你是何人!?”苍延眯着危险的眼睛:“莫非是那领路的老头?!”
老铁没有回答,因为苍延已经昏倒。
而昏倒的不止是苍延,还有连苼。
老铁收起剑,看着一丝不挂躺在毡毯里的人儿。
刚才帐篷里的话他听到了。
这个女人,永远都让他不得不挂心。
自幼开始,她便总是让他承受突如其来的惊吓,那惊吓是死亡的恐惧,让他每每都无所适从,心被雷劈过一样的撕裂着的痛。
慕容雪成将连苼紧紧的搂入怀中,用尽毕生的气力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里,仿佛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将她时刻带在身边,那样他就不会再被她吓到。
连苼……连苼……你总是这么吓我。拿性命来吓唬我。
你的身体被什么人要过我不在乎,我慕容雪成只在乎你的生死!
“连苼!”
帐篷里充斥的是慕容雪成压低的,沙哑的哭泣声。
他死死的捧着连苼的头摁在心口上,想着每一次差一点就要失去了她,他就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和怜惜!
泪水顺着他的鼻梁滑下来,掉在连苼略苍白的额头上,那泪水里是慕容雪成的痛和思念,是他的爱和无奈!
只是这些,连苼她都看不见。她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上了衣裳,‘老铁’还在,苍延倒在地上,正被老铁五花大绑。
“我昏迷了多久,你是怎么……”连苼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不久。”老铁说:“一盏茶时辰。刚才是我洒了一把迷罗粉,可以瞬间让人昏迷。我让你闻了解药,你比他醒来得早。”
连苼忽然捧着自己簌簌发抖,竟有泪水落下来:“还好……还好……谢谢……谢谢你铁伯……”
她居然为没有被苍延占有而感到如此欣慰,她脑海里掠过的是慕容雪成的眼睛,这是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老铁暗中深深望了她一眼。
“就算我没来得及阻止苍延,我想……我想太子殿下他也不会在乎你的清白……你为齐燕为他付出,他没理由不理解……”
连苼抬起泪水满面的脸:“他怎么会在乎,慕容雪成是个大傻瓜,他不会在乎我的清白,他只是希望我活着。可是我在乎……我居然在乎——我居然想做一个没有背叛他,没有让他丢脸的太子妃……至少在我们成婚以后。铁伯……我的心头一次这么乱……刚刚我自尽的时候,我想的竟然是——竟然是慕容雪成看到我尸体的时候,他会怎么办,没有了我,他以后要怎么办呢……”
老铁避开湿润的双眼,说:“那就活着回去见他。”
连苼越想越痛,捂着脸任由泪水奔流。
她甚至不明白那痛是为了什么,那泪水又是为了什么。
连苼不知道,近在眼前的‘老铁’,不是那个老铁,而是她的夫君,齐燕的太子慕容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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