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的位置彻底暴露。
季如洲赶过来,便对上了她空洞的眼神,他心里瞬间一慌,伸出手就要去拉她,被她躲开了。
江月白万念俱灰。
“你一直都在骗我?”
她眼里泪水晃动,只要季如洲一承认,就会马上掉下来。
但季如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不清楚江月白听了多少。
江晚在一旁落井下石地希沃:“季如洲,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把她弄走。”他低声吩咐了一句,就立马有人出来把她强行拉走,也不管她如何破口大骂。
江月白还在等他的答案。
最终,季如洲缓缓点头。
他没办法在这样强烈指责的眼神下再次毫无顾虑地欺骗她。
啪的一声,江月白的手掌毫不犹豫地落在季如洲的脸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季如洲眯着眼,眼里蕴着怒意,“你是不是还在意他,不顾你死去的孩子,不顾你的母亲,所以你为了他的死儿痛苦?”
“我做这一切难道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什么吗?”
不……她不能听……
江月白往后退,她身边的人强硬地拉住了她,把这个残忍的真相一一在她面前剐开:“因为你!我做这么多都是因为你!”
她脸上瞬间惨败。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江冕之出事,还是因为她……
她甩开季如洲的手,回到自己的病房收拾东西。
季如洲赶了过来,她已经要走了:“别走。”他乞求着。
江月白再次挣开了他的手,毫不犹豫地离开。
她打了一辆计程车就往他们出事的地点去,那里现在已经被警方封锁了,白日里这一切显得比晚上更加惨淡吓人,北邮了黑夜的屏障,一切没有任何遮挡地暴露出来了。
她顺着那条路一路往山下走单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走了一点,就感觉到头昏眼花。
她的动静把周围巡视的警察引了过来:“你是谁?你在这儿做什么?”
江月白定了定晃悠的身子,紧张地解释道:“我是和他一起出事的人,听说还没有找到,所以特意古来帮忙的……”
“你能帮什么忙?别在这儿添乱了,快回去。”
警察不耐烦的挥挥手,三言两语就要把江月白赶走。
“不是,警察同志,我没事……”一句话还没说完全,她就因为起身太快而眼前发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警察怕她出事,就派了一名同志把她送回去。
季如洲那个地方是回不去了,江月白想了想,还是回到了江家大宅。
她离开太久了,不知道江晚是不是还住在这个地方,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声音,容妈热切的声音也不在了,一切看起来十分破败。
江月白有些失落,她晃着晃着走进了江冕之的房间里,没有多少人发现她已经回来了,就连她把自己锁在江冕之的房间里,都没有人知晓。
她心里空落落的,抱着自己的双膝,靠着门坐了下来。
“我好想你……”她闷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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