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华宫,张皇后召见了孙淑妃,见到还有陪同的三人,张皇后让四人起身,说道,“孙淑妃身后就是赵修仪、高修仪、陈修仪吧?吾召见孙淑妃,为什么你们也一同前来?”
三位修仪行礼应答道,“妾等正是,妾等和孙淑妃学习宫中礼法,听闻皇后殿下召见孙淑妃,于是也主动前来和殿下问安。”
张皇后点头道,“吾虽为皇后,然而对皇后的事十分厌烦,后宫本想让婉柔大长公主管理,但是大长公主年事已高再三推托,吾才不得不稍稍上心,如今有孙淑妃为吾分忧,吾心中慰籍,怎么敢不把宫中事物交给孙淑妃处理。”
“孙淑妃所定的规矩繁琐,吾没有细看,看了一两条觉得有理,想来其他也不会有差错,就先这样行事吧,如有大事再来和吾汇报。”孙淑妃拜服领命。
婉柔事先和郭太后通报,让郭太后不要管后宫所有事,然后启程和张皇后前去长安游玩,孙淑妃在北宫号令如同皇后,众人忍耐且畏惧。
路上,婉柔阮璃和张皇后坐在马车里,张皇后说道,“太长太主,虽然不管宫中事,但恐怕也不用走得这么远吧?”
婉柔回答道,“远点好,走得越远她们越放心。”
张皇后面色纠结,“吾见孙淑妃已和三位修仪结党,恐怕周淑媛也会和剩余容华结党,将来宫中必然会有乱数。”
婉柔拿手指了指张皇后,说道,“乱?好事,就是要它乱,越乱越好,最好乱到她们不可收拾,这样皇后收拾的时候就可以连她们一块收拾了。”
玉珍殿,周淑媛听到李容华、潘容华和钱容华求见,立刻召入。
周淑媛待三人坐下,立刻说道,“孙淑妃也不许三位容华坐车马与轿出行?”
钱容华回答道,“岂止如此,孙淑妃又说妾等在宫中出行时不需要随从,将妾等殿中仆从削减,妾等在宫中独身行走,如同婢女。”
说完三人啼哭不止,周淑媛好言相劝道,“本主与你等都为是刚到宫中,自然要顺从太长太主与皇后想法,孙淑妃这也是想缩减仆从的俸禄,诸位姐妹忍耐即可。”
潘容华说道,“其实妾等也并不是刁蛮的人,只是心有不甘,为何宋美人进驻张美人的青莲殿就可不受孙淑妃制约。”
周淑媛回答道,“用度计算是以各殿来统计,青莲殿因为张美人居住于是就不受约束。”
李容华说道,“周淑媛和孙淑妃还算略有情面,不如去和孙淑妃商量,让她请求皇后批准宫中旧嫔也同新嫔一样,如此妾等虽苦心中也稍有安慰。”
周淑媛本也心有不满,看到三人如此,于是答应。
玉荷殿,孙淑妃让众人坐下,说道,“今日发生什么事,这么多人齐聚。”
周淑媛赔笑道,“妾在殿中,三位容华来向妾诉苦,说孙淑妃约束得有些过紧。”
孙淑妃得意洋洋却假意叹息道,“陛下不管后宫事物,一切都由皇后殿下操办,如今本主替皇后殿下做事,不得不尽心而已。这玉荷殿本是皇后殿下当贵人时居住,仆从众多,如今裁撤大半,本主自己也度日艰难,还得罪众人,如果不是不得已,何必如此。”
周淑媛点头说道,“妾等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虽然说苦,却并不恨孙淑妃。”
孙淑妃说道,“诸位如此,本主心中甚慰。”
周淑媛说道,“然而既然缩减用度,贵嫔贵人宫中却依旧奢侈,而宋美人依靠和张美人同住一殿也躲过孙淑妃监管,妾等明着觉得不能服气,暗地认为这有损孙淑妃威重,或许宋美人也在嘲笑孙淑妃不能将她如何。”
孙淑妃冷笑道,“你们就是想拖她们下水罢了。”
李容华说道,“妾等确实是这样的想法,妾等在宫中还想仰仗孙淑妃,如果孙淑妃不能号令后宫,妾等心有不甘。”
孙淑妃听了好话,心中大悦,于是说道,“本主不过代皇后殿下行事,号令后宫万不敢当,既然诸位有心愿,本主就请愿皇后殿下批准。”
河南尹,婉柔受到书信,递给阮璃和张皇后观看,张皇后大喜说道,“果然如太长太主的说法,吾这就告知同意。”
婉柔说道,“不要着急,皇后如果目下立刻同意,众人仍会怀疑皇后是指使的人,皇后应当否决,将孙淑妃大骂一顿,说她并无真凭实据就诬陷三殿之人。”
张皇后听从,又说道,“吾已明白太长太主的意思,但如果孙淑妃不被激怒反而惧怕那就不好,吾当再有一书给太后。”
孙淑妃召见周淑媛等人,将书信给众人看,气愤说道,“你们陷害本主!如果是嫉妒本主受皇后殿下信任就直说,何必让本主自寻难堪!”
周淑媛等人赶紧否认,孙淑妃说道,“本主如果遭贬,一定把你们的心思告知皇后殿下!”
说完就让几人回去,众人还未走就听到外面郭太后到,众人赶紧跪地拜服。
郭太后坐定,让众人起身,说道,“永宁宫不见你们常来,却总在这玉荷殿请安。”
周淑媛赶紧说道,“太后冤枉妾等,妾等没有一天没去同太后请安,来这里也并不是向孙淑妃请安,而是学习宫中用度规矩。”
郭太后哼了一声道,“不说这事倒也罢了,提起这事予却是一肚子气愤,孙淑妃你不过有了些权力,就以为可以在宫中为之所欲了?”
孙淑妃赶紧又拜服叩首道,“妾为皇后分忧,心怀谦卑恭敬之心,只是想把所司之事完成,万万不敢造次。”
郭太后说道,“不敢造次?这样污蔑贵嫔贵人还叫不敢造次?她们早有皇后命令可以不受你管,你这样上书要置皇后于何地?难道要皇后和太长太主因为你随意一言就自我否认收回成命?皇后不信你说的话,担心你扰乱后宫,予才受她请求来这里查你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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