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出去不大会,就返回包厢,同时,一道阴阳怪气地声音传来:
“姜天,你不是很牛吗?现在我爸和傅家主来了,我看你牛到什么时候!”
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在几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潘嘉俊拄着拐杖最后,却先声夺人,指着姜天急赤白脸地喝道。
“傅家主!潘局长!”
张丹枫张幼薇张虎臣等年轻人,都悚然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上前鞠躬。
就连张忠国也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地叹息道:
“傅家主,潘副局长,我是没辙啊,冥顽不灵的榆木疙瘩,我是哦说服不了。你们自己和他们谈吧!”
张虎臣就拎着一个酒瓶子狐假虎威地指着姜天道:“姜天,我知道你能打,但绝对不是傅家的对手,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哦!”
“呵呵,来这么快,这是有备而来,先礼后兵啊!”张晚晴心中暗暗齿冷,一片悲凉。
此时,她对张家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很明显,张家对姜家恨意滔天,根本不是真正的帮忙,就是为了图钱。连吓带骗的。
即使把钱交出去,恐怕也不会攀交上所谓的那些大家族。落不下一点好。
他们和诸多家族关系更加亲密,恐怕反而会反手做掉姜家,抢夺姜家的资产。
“小子,你不是挺狂的吗?有种你再打我试试啊!现在我爸和傅家主来了,你怕了吧?”
潘嘉俊一瘸一拐,趾高气扬地走到姜天跟前,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笑道。
“怕!怕死了!”
姜天淡淡一笑道:“我怕你腿再被打断了,这也没轮椅给你坐啊!”
潘副局长脸色铁青,语调凛然地冷喝质问:“张晚晴,你儿子很厉害嘛!但别忘记,你还有几个出口批文卡在我那里呢!你是不是不想通过了!”
“傅胖子,你就这么带人的吗?我看你这个家主的位置是当够了吧?”
姜天慢条斯理地吃着水果,头也不抬地冷声道。
“什么!你小子,竟敢喊傅家主傅胖子!瞧把傅家主气得,都浑身哆嗦。你不会不知道这位就是傅九歌傅家主吧?燕京新贵!”
此时,张忠国几乎吃定了姜天,指着姜天愤怒暴喝,表现出应有的义愤填膺。
“姜天,你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是傅胖子的对手!”
“哼,你有修为又如何?我只需三言两语就能让傅胖子来镇压你!”
张丹枫心中冷笑,如胜券在握的诸葛先生般,端着茶杯,悠然地抿着茶水,满眼得意之色。
“你说什么?竟敢如此轻辱傅家主!你想死不成?”潘嘉俊勃然变色,正要发作。
“果然不出所料啊!以姜天的性格,只需要把这些人叫过来,根本不需要煽风点火,就得和傅胖子他们杠起来。”
见此一幕,众人都摇了摇头,满脸幸灾乐祸之色,就等傅家主出手了。
孰料,呆立许久浑身哆嗦的傅九歌,竟然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踹在了潘嘉俊的腰眼上,将他踹飞在地。
“傅家主,你怎么打我啊?你不是过来给我平事儿的吗?赶紧把这小子收拾了啊!”
潘嘉俊摔了个嘴啃泥,一脸懵逼。
傅九歌是刚刚上位的,原来也是傅家远房子弟,根本进不了核心,和潘嘉俊他爸平辈论交。
他又是搞娱乐业的,人又随和,潘嘉俊就和他走得很近。
事实上,傅胖子当上家主之后,也很得意,接受各种宴请,出入各种场合,四处帮人平事儿,被称为“史上最好相处的家主”。
但潘嘉俊没想到傅胖子竟然对自己动手,一时间,他分外蒙圈,都想不明白了。
其实看到姜天的瞬间,傅九歌就愣住了,这不是裁决者姜太初么,咋和张家还认识呢?
当看到潘嘉俊上前挑衅姜天的时候,他险些吓疯了。
这个潘嘉俊怎么这么不开眼,竟然撞到他的枪口上,这不是害死我么?
咱本来就属于赶鸭子上架的那一号,才不配位,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资格当家主。
这是陈子凡为了削弱傅家才把自己硬生生推上来的,得罪姜大师,还当个屁的家主啊?
“收拾你大爷!闭嘴!”
傅胖子那个恨啊,恨天恨地恨空气,杀人的心都有了,对着潘嘉俊的小腿迎面骨就是恶狠狠地一脚。
喀嚓!
潘嘉俊小腿立刻就断了,本来他伤口刚刚愈合也没多久,哪里经得住二次摧残啊。
“嗷——!”
潘嘉俊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抱着腿直打滚。
“把这条狗给我抬出去!”
傅家主挥斥方遒地一摆手,那是相当有派。
几个随从连忙将潘嘉俊给架出去了。
“傅家主,您是不是搞错了?”
张忠国一脸迷惑地上前,看了张丹枫一眼道:“丹枫,你没把情况说明吗?”
傅胖子则是试探地问道:“老张,这位姜……姜先生是你们家亲戚?”
“启禀傅家主,姜天原来是我们的亲戚!”
张丹枫一听这话,也当傅胖子是搞错了,拱了拱手赔笑道:
“唉,此人的确有点功夫,但是,从小缺少家教,行事粗暴狠辣,冥顽不灵,张家是人神共愤,刚刚还骂过您呢,您只管收拾他,不用给我们张家面子的!”
别看傅胖子没有丝毫修为,但搏击商海,那是人精啊,看得太明白了。
听这意思,张家不知道姜大师的实力啊,而且姜大师似乎很不受他们待见啊!
他劈脸就给张丹枫一个耳光,打得他鼻血都飚出来了,冷笑道:“怎么说话呢!大放厥词,懂不懂规矩?”
“傅家主,我哪里做错了?”
被当众掌掴,张丹枫眼底深处一道寒芒一闪而逝,但掩饰得很好,甚至还陪着笑道。
就在众人都大为迷惑不解之时。
傅胖子如忠犬见了主人般,颠颠地跑到姜天跟前,深深地鞠躬,脑袋几乎要挨着地了,以平生最恭敬的语气道:“小傅见过姜大师!”
“小傅……姜大师?”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位冉冉升起的燕京新贵,如信徒见了神灵般,瑟缩不安,卑躬屈膝地站在姜天跟前。
“姜,姜大师?”
张丹枫好像全身被流过一道电芒般,轰然炸开,头皮阵阵酥麻。
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姜大师……姜太初,都二十多岁……不会,不会是他吧?”
张承志脑袋中忽然灵光一闪,浮现一个念头,眼神骤然惊惧起来。
当啷!一声,张虎臣手猛然一哆嗦,酒瓶子掉落桌子上,摔了个粉碎。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一个纨绔废物,怎能攀爬到令我仰望的高度!”
张丹枫眼眸微微贲张,惊惧地盯着姜天,心中却在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小傅,你倒是挺热心的啊,什么事儿都管,想当裁决者啊?”
姜天抿着茶水,慢悠悠地笑道。
噗通!一声!
傅胖子吓得心脏险些没有当场炸开,直接跪倒在地,全身肥肉不停地哆嗦着,瑟瑟发抖地颤声道:
“姜大师,您才是真正的裁,裁决者,小的不,不敢啊。实在是不知您在这里,才不小心冲撞了,您千万别……”
“跪,跪下了?”
见此一幕,张忠国基本上能确定姜天的身份了,心中猛然一紧,周身一阵阵发寒,从头凉到脚。
“他有武道修为,曾吓走白凌飞,让战龙臣服,这次又压住傅胖子,难道他就是姜太初?”
张幼薇心中咯噔一声,面色惨白,娇躯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张家这次要迎来灭顶之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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