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迪王雅轩》第440章 不是我军无能

    “这个人是你的人么？”我才不想把朴正泰和CIA的联系告诉张国家，我不会免费赠送张国家信息的。再说，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当成攻击手段，把这件事情公布于众，全韩国都知道朴正泰是安插在韩国的美国特工，那CIA也很有可能查到，是自己的系统泄密导致朴正泰身份的暴露，那样他们进一步严查系统，胡里奥还有其余几个人留下的漏洞，就有被发现的风险，那时候我再想继续查老米的事情，就是难上加难，我怎么会做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
    张国家看了我好久：“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回答让我很吃惊，我原本只是想用这句话拖延一下时间，让我想想究竟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哪料到歪打正着，居然给撞上了。
    “你们在自由半岛党里面安插了不少人吧？”我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给我自己留下一个勾勒谎言的时间。
    “据我所知，不多。”
    “反正也一样，他们也在你们青山民族党里面安插了人。”
    “但是我们的决策都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是值得信任的。”张国家说。
    “或许可以被收买，就像这个朴正泰一样。”
    张国家陷入了思索之中，我又继续对他说：“如果是有人收买你，你会怎么样？假设有人给你一亿韩元，让你加入那个自由半岛党，你会不会做。”
    “如果我那么容易变，就不会值一亿韩元。”张国家一脸的坦然：“而且政党的竞争不像你想的那样，政党不会花那么多钱去挖一个人。”说完张国家狡黠一笑：“如果真的需要，或许会有企业愿意为此买单。”
    随后张国家话峰一转：“政党不是普通企业，一个职业经理人从饿企业到了另外一个企业，可以一样发挥作用。但是政党里，不一样。”
    我看着张国家，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仍旧不知他话里的深意，于是问他：“有什么不一样。”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他和我们有联系的。”
    “我只是觉得他有几封邮件有些不对劲儿。”我说着点了几下屏幕：“你一会儿看看他的邮箱文件就知道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家伙一定用邮箱联系其他人。这种和CIA都有联系的人，难道还查不出有什么问题么？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了么？”
    “其实很简单。性质不同。”张国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轻松了：“比如我，现在加入半岛自由党没有任何的好处，我在他们那边没有资历，只是一个新人。而且还是从对面跳过来的，他们什么时候都得堤防我，我要在自由半岛党里谋什么职位，那是难上加上，人家不信任你。即使我现在在青山民主党里有很不错的成绩，他们还是不会重用我。但是在企业中，如果一个经理人之前有很棒的成绩，新企业的老板和员工，都会对他保持尊敬，而不是保持防备。你能明白我说的么？”
    我点点头，感觉真是充满了东方斗争的智慧。虽然我不太了解政党，但是我认为张国家没有骗我。
    “那么，那个朴正泰加入你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他没有加入我们，我们青山民主党也不会接受一个背叛者。他只是出卖了自由半岛党而已。”
    “那个当会有什么很大的机密么？”
    “并没有太大的机密。”张国家摊开双手：“对普通民众来说，自由半岛党里面的机密没有太多价值。但是对我们来说，有丰富的价值。比如我们提前知道了他们的演讲稿，我就可以知道竞选时的应对策略，我们提前知道了他们攻击我们的言论，我们就可以让公关团队做好准备。这些先机，是非常重要的。竞选，就是要把握舆论。”
    “明白了，既然你们都有朴正泰了。还要挖这些干嘛？”我指着屏幕上正在处理信息的界面问张国家。
    “显然，一个朴正泰没法提供足够多的信息，而且他也总是加价。尽管我们愿意付钱，但也不能容许他这样勒索一样的加价。”
    “所以说，从我说里买信息，其实更便宜是么？”
    张国家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觉得你的信息更全面一些。是我们所需要的。”
    “随便你怎么说。”我心里想的却是：韩国的政党内部已经被CIA下了钉子，看来韩国的政策多半也会让美国直接知道。我还以为他们是盟友——或许是我的想法太幼稚了，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回头让我再查查这个朴正泰，看看他和CIA的联系紧密到什么程度。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从别的接口护混进CIA。那样还有机会去发现新的数据。
    随后，张国家看着我：“我们青山民主党内部，有没有和自由半岛党私下里联系的人？”
    “我怎么知道？”
    “帮我查查。”
    我细想看来政治斗争还真是复杂呀，幸亏我只是个做IT的，要我在这政党里，每天面对现实中迫在眉睫的阴谋和麻烦，怕是一定会被人算计到。
    “怎么查？”我随口问张国家。
    张国家笑了：“不要这样，我会笑的。”说完张国家点着了一根烟：“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连我的手机通讯录都拿到了。你还说不知道怎么查？”
    “我不懂韩语。就算找到了资料，我也没法判断那些资料究竟有没有问题。你要查你自己的人，就不能大面积安排人手排查，只有你一个人，也看不过来那些资料。所以我觉得查起来有困难。”我跟张国家说了实情。
    张国家听后想了一会儿：“你说的这些倒是很有道理，这个我得好好计划一下，今天，你先把那些关键词资料，还有朴正泰的邮箱资料给我。其余的可以稍微等几天再传，但不能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