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区里一个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顾雪梅捶着越来越酸痛的腰,一边连声咳嗽着,一边儿去伸手够一碗桌上的白开水,
可正在这时,门“哐嘡”一声,被踢开了。
叶烈打着摆子,瘦的跟干鬼一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雪梅一个哆嗦,放眼左右就去看往哪里躲,可还没等他腿脚不利索的下了床,就已经被叶烈一把拽住了前襟,
“你躲啊,我看你还能给老子往哪里躲,”
说完上去就是两巴掌,顾雪梅被打得猛一愣,但随即就扯开了嗓子,边大声嚎哭,一边回应他,
“我没有啊,我是来这边又换了个工作啊,你别打了,我是真没钱了,你打死我也没有用,我真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呀。”
“你少骗老子了,你要是没钱还会有地方住,还住的比老子还好,哼,老子也住这儿不走了,你要养活我,我难受,你去给我买包粉儿去。”
“我哪有钱能给你买得起那些东西,我连我自己吃饭的钱都没有,整天去给人家洗碗拖地的,你看我现在腿脚都肿成什么样了,这样我都没有钱买药,你还去抽那个,你都不怕抽死,看看你现在把自己都抽成什么样了。”
“你现在还教训起老子来了,以前老子好吃好穿的养着你的时候,你可是对老子百依百顺,百般献媚,现在该你养活老子了,你就这样翻脸无情,看我打不死你。”
说完一通拳头就落了下来。
别看他再怎么病怏怏的,可毕竟是个男人,打得顾雪梅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饿狼。
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跑出了家门,顾雪梅赶紧躲到了一个拐角处,才敢捂住嘴,唔咽的哭出声来。
就这样哭着哭着,眼前有一双,手工定制的高级皮鞋落在了她的面前,她顺着鞋,慢慢的抬起了头。
而靳安烈低头,看到的是一个满头花白头发,脸上沾着泪水,和着灰泥,有着满脸皱纹的脸。
他撇了撇嘴,唔了下鼻子,烦厌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才张口说:
“顾雪梅,好久不见。这次我来,是准备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我顾之梦的父亲是谁?或者说她为什么只是姓顾,我可以叫那些人放你一马,但我只想听实话,这也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
“靳总?你是靳安烈?”
顾雪梅当看到靳安烈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眼花了,不敢确定,可听了他的这一系列的话后,失声疯了一样就叫出了声:
“救救我,靳总,快救救我,我想见我的女儿叶婉素,你快带我见我的女儿去吧,我求求你了,”
说完就想上前拉靳安烈的衣服,靳安烈眼疾手快的往后退,这才躲了过去,
“你如果好好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会考虑的。”
“不,你先说,我的女儿怎么样了,素素她现在在哪里?”
靳安烈听了这话,眼里迸射出愤恨的光芒,
“你怎么就不问问顾知梦呢?她也是你的女儿,她现在好不好呢?”
“她,她不是现在有你吗?”
“那能一样吗?我再怎样也不能代替你这个当妈的,快说吧,我没有多少耐心地。”
“说什么?”
“顾知梦是谁的女儿?”到这时,靳安烈基本已经判定,顾知梦和顾雪梅不会有血缘关系,所以他在赌,
“谁的?我的呀。我生的,我养的呀。”
“梦梦不可能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亲娘,她的亲生母亲是谁?”
“那你告诉我,素素的事情,我再给你说。”
“看来你是要死硬到底呀?别以为你不跟我说,我就查不出来,他身上带的那个项链肯定不是你给的。”
“什么项链?我早就不记得了。”
“这样说的话,那你肯定也不知道那个项链价值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还有,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的女儿叶婉素已经死了,就是不死,她也会在监狱里呆一辈子的,你就别惦记了。”
“我的女儿死了,我不相信,你在骗我,我的女儿怎么会死?她那么漂亮,还那么年轻,她会来接我的,会给我养老的,你们都是混蛋,顾知梦,我恨你,是你夺走了素素的幸福。”
听到提到顾知梦,都已经要离开的靳安烈,脚步听了下来,“为什么你这样说?”
“因为素素爱的人从来都是你,她说她只有得到你,才能永远幸福,可顾知梦却把你抢走了,毁了她的幸福。”
“可无论她们两个怎么选择,对于你来讲不是都一样吗?”
靳安烈故意往这个方向引,
“不一样,根本不一样,只有我的素素幸福了,我才开心。而顾知梦就是个妖孽,从小就是,连她妈妈都把她抛弃了,我,我……”
顾雪梅猛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开始吱吱唔的不肯说下面的了。
“是谁把她抛弃了,他的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顾雪梅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了。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这辈子都够花了,你说不说。”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可以。”
“我要一千万。”
“也可以。”
“那你先给我钱。”靳安烈扭头就走,
“好,好,好,我告诉你。”顾雪梅赶紧叫,“我告诉你,但你一定要兑现你给我的承诺。”
“放心吧,我不是你。”
“那个,那个,”
顾雪梅抬眼,看了看,靳安烈,犹豫了再三,在这个强大的男人面前,根本没有了自信的筹码,只好叹息一声,缓缓开口,
“顾知梦的母亲是年雅落。”又看了一眼,皱起眉头的靳安烈,接着说:
“年雅落的家里曾经是个非常有钱的豪富旧家族,她是他们家族里唯一一个嫡亲子祠。我曾经是年雅落家里从小收养的女佣,一直跟着年雅落贴身侍候她,
她对我也是情同姐妹,从小还教我读书写字,比家里一般的佣人待遇都好,所以我也对她很衷心,一心一意的服侍她。
直到她十八岁时遇到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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