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多难求王萦落慕珏》第617章 矫情又黏人

    山谷之中堆积的干草,足有两三丈高,即便从高处落下,也摔不伤,在山谷的中心之处,赫连子慕跟慕珏相遇,林中的丧尸也全部跳入了山谷。
    慕珏看了赫连子慕一眼,他似乎从来不曾仔细看过这位年轻的宰相大人,此时才发现,这位从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宰相,竟然真的生了一张明媚好看的脸。
    这上慕珏想起,那个时常喜欢跟阿姐在一起的女子,笑颜如花的模样,比初生的朝阳还要明媚耀眼。
    “世道真是无常,本王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宰相大人,一通葬身在这山谷之内~”
    赫连子慕回眸也看了慕珏一眼,清澈如许的眼眸,依旧无波无澜,平静的防似那若水湖畔无风时静谧的湖面。
    “这世上,再没有比死,更容易的事情了~”
    赫连子慕的声调很轻,此时没有故意压低声线,到有了几分女子的清甜,慕珏若有所思的看向赫连子慕,一个想法冲上了脑海。
    “你是女子……”
    赫连子慕抿唇一笑,未曾回答,从袖中抽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滑,刺啦冒出火花,只见她随手一投,干枯了一秋的干草,大火如灵巧的蛇一般,冲出了漫天的火光。
    山谷中数以万计的丧尸,伴着那干草一通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浓烈的黑烟冲天而来,漫住了整个山谷。
    看山谷冲天的火光一起,停在城楼上的众人一片唏嘘,墨承乾嘴角散出了一抹冷笑,摆了摆手,拿着锦盒的小太监匆匆下了城楼。
    而李安将玉玺跟明黄的圣旨托来,墨承乾转头看了墨煦一眼,嘴角除了讽笑之外,加了少许悲凉,似是在同情这个他一直未曾放在心上的儿子。
    随后将那玉玺,重重在明黄的圣旨上一盖,这一盖之下,没有人注意到,天上一片云朵飘来,云上露出一个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的一抹白色衣角。
    也是在此时,在冲天的浓烟包裹之下,已经被浓烟呛昏过去的赫连子慕跟慕珏身边发生了异样,赫连子慕手中长剑上那条紫色的剑穗,跟慕珏脖颈上那条平安符,一个散出紫光,一个散出黄光,生生将山谷下冲出一个大洞。
    而昏厥过去的赫连子慕跟慕珏从那大洞中掉了下去,无休止的向下掉落,完全不知要落到何方而去。
    “桐儿~”
    一直觉得天旋地转的赫连子慕,突然有了一丝飘然虚幻的灵识,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觉眼前有两个人影,却看不太清晰。
    赫连子慕将眼睛闭上复而又睁开,眼前的景象豁然变的清晰起来,真的有两个人影,一个一身月白锦衣背她而立。
    上面用金丝绣着卷云图案,华美异常,直接拖地数十丈,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直接垂直脚踝,周身散着一种温和的光晕,让人觉得,若是转过身来,当时何种让人叹为观止的风华无限。
    而另一个是个看上去不足豆蔻年华的女子,眉眼带着一份纯净明媚的笑意,比只初生的朝阳更为灿烂,五官精美交好,与方才看见的哪位,在天朝被誉为月神在世的皇后娘娘不分伯仲。
    即便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也不知自己的生母究竟是何总模样,但她幼年之时,便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那是的一个午后,那个一直随着父亲形影不离的女子,撑着一把素白纸伞而来,自从知晓她的存在,她似乎便一直撑着那把伞,不分昼夜。
    那女子走到自己身边坐下,眉目中含着淡淡的月韵,一颦一笑皆是绝世风华,让人觉得这样一个人,生来便是招人妒忌的,难怪自己眼高于顶的父亲,被她迷的如此。
    “在看什么?”
    那女子如是问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她眼睛所落之处,空无一物,其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看什么,只是习惯了这样放空自己。
    “你,认识我母亲吗?”
    这女子到父亲身边也算又数月之久了,自从她来之后,父亲便封了碧华书院,再也不给人当夫子了,一心只陪着她。
    十几年来,她从未见父亲有过一丝开怀,常常盯着院子里的桃花追忆这什么,但看到这个女子,父亲眉目中难以掩饰的欢喜,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那女子在身侧,便无可附加的幸福溢于言表。
    “认识~”
    关于外界的传言,她多多少少听过,加上自小心思比之常人敏捷,对于这女子是谁,早已心中有数,却从不曾问过。
    “那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长了怎样一副模样?”
    长到数岁,她从未问过自己额父亲这些话,但不知为何,许是那日她想的太多,急于想有个答案,许是那女子温柔的眉眼,让她心软了,许是那日午后的夕阳很美,总之这话便问了出来。
    “你母亲她呀~”
    说起母亲,那女子眉梢突然染了几分暖暖笑意,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值得开心且十分有趣的事情当时她便想着,这女子是否用些夸耀的词,比如旁人说的良善,才貌双绝这样的词来说。
    “矫情又黏人,幼稚又烦人~”
    这一句吐出,让当时的她怔了一怔,那女子笑意未减,虽然说着都不是好话,但看她的神色,却并不厌恶,防似用几分怜爱的语气,假装责怪自己调皮的孩子一般。
    “月这里有副你娘亲的画像,赠与你留个念想吧~”
    那女子自袖中取出一个帕子递与她,便撑着素白纸伞而去,她绽开之后,便看到一个明媚如朝阳般,笑颜如花的女子立与上面,栩栩如生,犹如在眼前。
    后来才得知,那女子入宫之后,再未曾握过笔,即便从前握笔,也未曾有一人能入她的画,那一日为解她的思念=母之情,算是破了两次例,自此让她将自己母亲的模样,刻在了心里。
    “你,你是我母亲~?”
    话虽然是个问句,但更像是个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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