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道:“此人生平极为自负,从来说一不二,昨夜防护得那样紧法他都敢撄锋伤人,既是他留下话说今晚要来,那是必定要来的!这种人最是受不得人小看,昨天晚上他来也无非是想要给我们下马立威,却也不要忘了我姓王的也不是一块好吃的豆腐!”
捕快方开接口问:“怎的老总有两条凶猛无比的獒狗,不派人出去搜找他的落脚之处?”
王定笑了笑,喝了口茶,才道:“此人武功之高可说是天下少有敌手,獒狗虽凶勇,但也只是一般的野兽怕他,商千刀却根本不放在眼里。去的人少了不够给他杀,若是派得多了,庄内空虚,他若是自忖不敌便可逃走或还可以乘虚入庄,不如我们就在这庄里等他,这就叫作以逸待劳。我们虽有足够优力,但商千刀却是锐进速退,一击不成,脱身却极是容易,若要把他赶出庄那是不难,难的是要一劳永逸,剪除后患。否则此人阴魂不散纠缠不休,眼下虽然死了些人,但若不一举除去他,日后死的人更多!”
这些人也毕竟是有些见识的人,一听王定的话无不叹服。
王定道:“各位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王福突地冒出了一句:“老爷子,莫非只顾了对付商千刀,今年的寿酒就不摆了么?”
王定一怔,哈哈大笑:“岂有此理,若是不摆寿酒,岂不是我们三千多人竟给他姓商的吓倒了不成!照了去年旧例,不增加也不减损,这事交给你儿子他们去办罢。今天还有不少的江湖朋友要来,索性也让三儿应付吧,也让他长些识见,将来也好有些路子做事。”
王福大喜:“是,谢老爷子栽培!”
此人当真了得,只是寿酒一事便已足见高明,小于去年声势那是不可能的,难的却是要无增无减,看起来就像是商千刀之事根本就不影响此人心绪一般,若要加增便是落了下乘,商千刀便更要得意了。真想能到意气收发自如,不是什么人想做到便能做得到的,能泰山崩于前也能视若不见却更是难上加难!世上能有这样见地的人本来就不多,能做得到那真真正正地是了不起!
王定也是有恃无恐,这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以他数十年交游之广阔,必定有知交的高手人物前来相助,商千刀若是晚上真敢来,那就必然结下无数的对头仇家的。那家人王福的儿子也是实是能干,不然王定也不会把接待宾客主办宴席的事交给他。
果然刚过晨时,陆续的北道上的一些武林人物已是赶了来,一见王家庄这样防范森严,竟连官兵也都找来了,这还不算,那些官兵一个个张弓搭箭严阵以待如临大敌,无不惊异,问清了事情缘故,虽然觉了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一个个见了这样的声势对付一个人,任你再是高手绝世,那必也是有死无生,一个个心头虽有些好笑,却也尽都自动地担承下来要相助一臂之力。
中午时分,住在山东的北六省武林盟主谢春生也到了,王定听了老远便迎了出门相侯,两人寒喧后进到客厅,北面的武林中人都纷纷起来行礼,又是好一阵客套,坐下上茶,谢春生早见了庄上神情不对,坐下便问:“王老弟,怎的贵庄这等声势?莫非有人来犯么?”
王定苦笑着叹了口气:“小弟去年底到山东,不曾拜望老哥你,实是无奈,如今这庄上如临大敌,却也是去年惹下的一个仇家。”
谢春生怔了怔:“老弟台你说的是什么人?”
“商千刀!”
谢春生怔住了,好半天才道:“怎的,商千刀到河北来了?竟会找上你?你们是怎么回事?”
王定摇头,也是好一会才道:“去年小弟在乱石山杀了屠百城和要钱不要命,这个老哥你想必也是听说了罢?”
谢春生点点头,罗茂应口便问:“这跟商千刀有什么关系么?”
王定道:“罗兄你有所不知,要钱不要命却正是商千刀的师弟。事前连我也不晓得,也是事后才听了人说的。”
王定声音一下沉了下来,心绪复杂之极,若不是乱石山一役,他们也不会被向冲天硬讹四百万两银子,以致回到保定连年都过得冷冷清清,心烦意乱。
谢春生又怔住了:“这事怎的老夫没听人说起过?”
王定叹了口气:“商千刀和要钱不要命都是人厨子的徒弟。”
谢春生骇然,怔了一会,道:“严厉被商千刀杀了这事你也知道么?”
王定点头:“小弟也是回到家才听人说起的。”
谢春生叹着气:“大年初一二的天气他还在济南杀了神机营的人,怎的这十来天他便到了河北?竟有这样的快法?我若非为了老弟你的寿辰,特地把了四匹宛马来拉车,只跟罗贤弟一起,带了两个跟人,那也不能在今天赶到,路上积雪之厚,不是那宛马脚力,也根本十来天走不出五百里地,更不要说到这里了。”
这些人实在是想不到商千刀为赶路一路使展轻功,路上积雪又厚又软,但商千刀身形如电,当真踏雪无痕,连了奔马也比他不上。
在座诸人再一听说严厉死在商千刀手里,一个个都是相顾失色,无不骇然,厅中一时无声。
好一会,王定才打了个哈哈:“现在我们这里这样多的人,还怕了他不成,总要杀了他才能彻底除去后患。”
燕山神拳门掌门颜师古怔怔地道:“前些时日听了反天会在山东闹得厉害,却不想商千刀一个人竟有这样胆气,比反天会的人还嚣张。”
一听提到“反天会”三个字,五定谢春生和罗茂三人都不约而同咳了声,神色极是古怪。
众人看得一呆,沧州袁存义出声问道:“王老总,谢盟主,罗大侠,莫非也跟反天会的人有什么纠葛么?”
王定沉下了脸,谢春生却叹息着点点头:“这位老弟说的不错,正是反天会的人跟我们有些交结。”
王定心里虽有些惊异,但那四百万的借据却是他心头压轧的大石头,也顾不上别人的事了。
袁存义问道:“可否说来听听?”
罗茂又咳了起来,谢春生却淡淡地道:“罗贤弟,那本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的。诸位,这本也是谢某为老不尊所致,这些年来逐渐地有些贪心不足起来,苛刻得那些庄户农人紧了些,反天会的问心堂主便来叫谢某出三十万两银子交到丐帮济南舵主梁超的手里赈济受雪的灾民。”
王定听了问心堂主四个字后嘴里冲口而出:“向冲天?”
罗茂悻悻地道:“正是此人!”他吃了向冲天的苦头,竟还放不下。
谢春生摇头道:“其实这姓向的对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若非当年我老头子诚心感激叶独行叶大侠的大恩,只怕我已是家破人亡了!反天会的手段,连了人人头痛的锦衣卫神机营和东西内三厂都不放在眼里,我老头子虽是承蒙各位江湖朋友瞧得起,看来名号大气威风,但手上那些斤两,根本不是那问心堂主的对手!后来么——”他喝了口茶,道:“罗贤弟帮我把银子交到梁舵主手里时,才听说了他前些天抢了辽东宗守成两万两银子交到梁舵主那里放粮后竟一个人杀了锦衣卫的七八个高手,死在他手里的人有才接孟贤昭上任不到一个月的锦衣卫都指挥沈登,巴山花剑雨,唐门唐三,淮阳万重山,其余的如过江龙、刘端他们一个个都是身受重伤,其中还有武当派的高手杨四海,还有些人我记不清了,但总之全都栽在那向冲天一个人手里,而那姓向的连根寒毛都没让锦衣卫的人碰到,你们说这怎样才能得了?”
王定听得呆了,其余的人却更是听了呆得傻了,花剑雨唐三万重山这些人的字号在当铺里随随便便都是能当上个几百两金子的人物,竟会联手之下还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却连人家的衣裳都没沾着,若非是讲这话的人是堂堂的北六省武林盟主,他们就是死死的死了之后也万万不肯信的。
袁存义却正是穿梭十字剑里老大袁镇的独子,韩氏双虎韩忠韩义却也正是他的师兄,前年得了他们来信说是在辽东大豪商宗守成手下保镖,一听宗守成被向冲天抢了两万两,不觉便站起来拱手道:“谢老,弟子两个师兄正是在保宗守成的镖,那姓向的抢了宗守成,弟子两个师兄可没事么?”
谢春生看了他一眼,道:“袁世兄的两位师兄可是姓韩么?”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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