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明面上答应了薄云深的条件,还是不敢相信他。
而他……更是不信任我。
没两天,我午睡后下楼,客厅平白多出了两个人,一个阿姨,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
阿姨看见我下来,赶忙从厨房端了盅燕窝出来,关切道,“太太,我刚炖好的燕窝,吃一点吧。”
“谢谢。”我疑惑的皱起眉头,什么情况?
薄云深正好从书房出来,他趿拉着拖鞋下楼,介绍道,“杨阿姨,以后专门照顾你的生活。”
我又看向那个男人,薄云深顿了一下,“崔喆,刚到北城,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来家里住一阵子。”
崔喆挠了挠头,爽朗的说道,“嫂子好!”
我朝崔喆笑了笑,波澜不惊的端起燕窝喝了起来。
什么照顾,什么没地方住,都是烂借口,不过就是找人监视我罢了。
我喝着燕窝,仍是抵不住心里的一抹烦躁,薄云深坐在我对面,双手随意的环抱在胸前,透着一丝慵懒。
我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他剑眉轻挑,“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我气的倒吸气,把手中骨瓷的勺子往地上一摔,“你安排人监视我!”
他眸子微敛,招呼杨阿姨打扫着地板,继而情绪不明的对我说道,“我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要是理解成监视,也行。”
我不悦的站起身,咬牙道,“好!你要知道,我愿意留下来,才会在这里,否则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的话,照样还是跑的掉!”
杨阿姨和崔喆也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剑拔弩张,都回了各自的房间。
他们一定没有见过像我和薄云深这样,互相提防,彼此威胁,还能住在同一栋房子里的人吧。
“你跑吧,跑了我也能把你抓回来,况且,你受得了这么折腾,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受得了。”
薄云深倾身下来,说话间的热气都打在我的额头上,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双手护住小腹。
他面色一沉,我以前是从来不会这样拒绝他的亲近的。
我抬眸嘲讽道,“你似乎忘了,这也是你的孩子!”
“林一,想让孩子平安生下来,你就要乖乖配合我。”
我无法分辨他现在对孩子到底有没有恶意,我能做的,是用尽自己的方法,保护好孩子。
……
孕期我的情绪特别不稳定,想到有人监视我,更是如鲠在喉。
当晚在睡梦中浑浑噩噩的发起了烧,我挣扎着坐起身,一阵恶心感涌来,我头重脚轻的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吐得自己都没有力气,趴在马桶上。
“砰砰砰!”
大力的敲门声,我想去开门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和薄云深没有睡在一间房,我不愿意,他想必更不愿意。
因为有过被苏梦迷晕了逼我捐骨髓,还想让我堕胎的心理阴影,晚上我睡觉都必须要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再把门锁起来才行,否则总是害怕,一点都不踏实。
特别是和薄云深同个屋檐,我更恐惧。
“林一!你他妈再不开门我直接踹了!”薄云深在门外吼道。
我撑着洗手台站了起来,扶着墙想去给他开门。
一声干脆的巨响,门被外力狠狠的踹开。
我吓得腿一软,薄云深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我,我抗拒道,“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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