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带着的蓝牙耳机传出“嘟”,我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一连响了好几声,对方也没有接通电话,我的心都要吊到嗓子眼了。
歹徒在一辆面包车前停下,示意我上车。
我有些迟疑,他还有同伙在车上,一旦上车,我就跑不掉了。
“臭娘们,赶紧上车!”他狰狞的说着,身后的刀用力怼着我。
我急的快要哭出来了,电话也在这个时候,被接通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进了面包车,不管是谁,帮我报个警应该不成问题。
“喂,什么事?”耳机里是薄云深客气疏远的声音。
我的心猛然一紧,不想向他求救,尽管命运似乎总把我们捆绑在一起。
“嗯?不说话我挂了?”
我没有忘记,才刚让他损失了一大笔钱。
我想,死就死吧,求救他也未必会救我。
歹徒看出我表情不对劲,踢了我一脚,“老实点,别给老子动什么歪心思,除非你从车上跳下去。”
我往车门边上又缩了一点,薄云深立马反应过来,沉缓道,“别怕,问他们,是什么人。”
他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我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完全想不到到底得罪过谁,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苏梦,可是我和薄云深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应该不是她。
拿刀的歹徒凶神恶煞,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兄弟因为你还躺在病床上,为了治疗我们家把积蓄都花完了,你说我为什么抓你?”
我瞬间就想起来了,那个被我撞了的人。
“对不起,那件事情真的是个意外。”我很真诚的道歉。
薄云深低声说,“继续问他们,不是给了他们电话,只要需要治疗费,就可以打电话要吗?”
我照着他的话说了,那歹徒呸了一声,“我不是没要过!前两天晚上我们打电话,是那个人老婆接的,她说他们不管这档子事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能找上你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的起头应该就是苏梦吧,呵。
电话那头的薄云深明显愣了一下,我抿了抿唇,道,“你们还需要多少钱?我马上转给你们,好吗?”
那歹徒陡然甩了我一巴掌,我头一偏,蓝牙耳机掉了,车里很暗,他们没有看见,但我担心薄云深再说话被听见,于是紧紧的把耳机捏在手心。
剩下的,我只能靠自己了,手心一片濡湿。
歹徒的情绪很激动,吼道,“我姐夫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现在躺在病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再说给我钱?有屁用啊!”
这种痛,我是能理解的,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亲人健健康康的。
我感觉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空气中只剩慑人的寂静。
大约过了两三个钟,车越开越偏,道路都变得崎岖起来,
我安慰自己,薄云深肯定已经报警了。
车在一处很破旧的仓库前停下,歹徒拉开车门,拽着我就下车,一边拽一边骂骂咧咧,“赶紧给老子下来!”
仓库一片昏暗,脚步略重一些,地上便灰尘四起,呛人的很。
歹徒一路拽着我的胳膊,走到仓库最里面的屋子,把我一推,我踉跄的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
刚才一个不留神,蓝牙耳机也掉在了地上,不过他还是没有发现。
恐惧感越来越深,这个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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