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妄想灵异社山药农司马玲奈》第166章 允许我任性一次

    “你根本就不懂，曹山飞想要的东西……我有看过，曹山飞的相册，自从那一天过后，她再也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你一直在勉强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女儿的感受！”
    身为曹山飞的父亲，还真是个大失败，他究竟是怎样想的，曹山飞是一个活生生人，她有着自己的思想。
    “太可笑了，那种感情，就应该丢弃，像你这种天真的小丫头，永远都不会成长的……和你说这么多，也没用！”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们，就打算离开。
    “你那种虚伪的假面，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吗？你不觉得，身为父亲的你，给予曹山飞过多的爱？那种东西，曹山飞根本就不需要！”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我只是让阿飞做她应该做的事情！”
    “借口，这些都是身为父亲的你的借口！曹山飞长得很像她的母亲……你是在害怕，你是在逃避现实！”
    我虽然不太懂，曹山飞家里的情况。不过，可以肯定一定，那些记录在相册里曾经的回忆，是不带任何遮掩。
    “你又懂得什么？你又经历过什么？只是个会撒娇的小女孩，和大多数人一样，很多事情，都是你没有经历过的。阿飞和月满，她们失去了母亲，我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这份沉重的心情，你懂吗？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
    “恋雪姐，不要再说了！”
    小月满拉扯着我的衣袖，懂事的她，不愿意回想起母亲去世时的场景，那是他们痛苦的回忆。也就是那场突变，整个家都发生了变化。
    “我……懂得，我知道那种感受……我曾经有过关系要好的姐姐，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经常来我家，和哥哥的关系十分的要好，要好到身为妹妹的我，会吃醋的程度……”
    “我对于小孩子的恋爱游戏，没兴趣！”
    他挥了挥手，试图让我打住。在他眼里，是件十分幼稚可笑的经历。可我不这样认为，那是不会有结果的爱恋，因为我知晓真相，而替哥哥留下痛苦的眼泪。
    如果，这一切可以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那只能用奇迹来形容，然而奇迹没有出现，这是无可挽回的人生。
    “拜托，请听我继续说下去……我喜欢自己的哥哥，非常非常的喜欢他，不是那种兄妹间的喜欢，是恋爱的感觉……哥哥他喜欢的人，却是姐姐，我所喜欢的姐姐，变成了我的敌人，可我为了哥哥的幸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个人痛苦着……”
    “哼，反正，很快就会忘记！”
    他的心情，好像不错，愿意继续听我说下去。却依然，当成小孩子的玩闹。在大人眼里，我们这些小孩子，都是些毫无人生经历只会跟着家人撒娇的熊孩子。
    “哥哥所喜欢的人，喜欢哥哥的人，原本可以幸福的两个人，在一起会变得不幸，那种为了所喜欢的人幸福，而不得不让自己不幸的姐姐，身患重病的她，抛弃了哥哥，去往遥远的地方，那种亲人离去的感受，我真切的体会到过。”
    “所以我才说，是小孩子的恋爱游戏。真正喜欢的人，是拼死也要守护的东西……我拼劲全力，也没有办法守护好，我也是一个无能的人。”
    “身为她们的父亲，你觉得曹山飞和小月满幸福吗？”
    “你难道会觉得她们不幸？”
    “所以说，你知道你女儿真正想要的东西吗？”
    “真正想要的东西，根本就是无理取闹，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不要来了。”
    他是在下逐客令，厌烦了我说的话。
    “你究竟想要曹山飞做什么？”
    “她会是我的继承人，必须要变得出色才行。月满，带着她离开，我不想在看到她……”
    “我是不会这样走的。”
    “那么，我只好让女仆把你送出去了。”
    “……”
    “抱歉了！”
    作为这里的主人，他有权将不喜欢的人送出这个家。到来的女仆，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她望着我，是希望我自己离开。
    “曹山飞现在，并不想要成为什么继承人，你作为她的父亲，却剥夺了自己女儿最美好、重要的时光，你……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到底把曹山飞当成什么，完全不懂她的心。请听听你，你女儿真实的想法！”
    我在临走前，大声的呵斥着这个顽固的中年大叔。想要说的话，没有说出来，结果在这里的时候，说了一大堆有关曹山飞的事情。
    和曹山飞成为朋友，我逐渐发现，自己的变化，以前身边总会有由理姐和哥哥，在没有哥哥和由理姐的短暂时间里，我的每一天，依然充满欢笑，那是朋友们带来的笑容。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展露笑容的曹山飞，她像个木头一样，不会笑。那是多么的不幸，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如此悲哀。
    我在曹山飞的家里，找到了这个答案，那是失去母亲的心伤，那是来自父亲期望和培养，那是作为继承人的觉悟，这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初中生来说，都太过残酷了。她明明可以同大多孩子一样生活着。
    “我想，我想，我想……作为曹山飞朋友的我，想看到曹山飞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属于她自己的笑容。”
    “父亲，我……”
    本该在室内学习礼仪的曹山飞，从里面走出去。没有锁上的房门，吵吵闹闹的外面，她也没办法安心的学习，站在父亲的身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她有着相当重要的话，想要告诉眼前的这位父亲大人。会是让人大跌眼镜的话也说不定。
    “抱歉，吵到你了，我们马上就离开。”“父亲，恋雪是我的朋友！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在那一天见面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希望父亲你，不要伤害我重要的朋友。”
    “你想和我说什么？”
    他觉得，曹山飞话里有话。
    “可以的话，父亲能否允许我任性一次呢？我，我想要朋友！我想要在我快乐的时候，分享我的喜悦，在我痛苦的时候，分享我的痛苦，在我迷惘的时候，替我加油，在我……无可取代的重要的人！请您成全我！”
    为什么，我觉得曹山飞的话，很像二次元的恋爱展开，如果我作为男孩子，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然而，我是一个女生，当然无法接受，曹山飞那类似恋爱宣言的话。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误以为曹山飞是向我告白的男生，为此还想要用她恶心一下自己的哥哥。
    “父亲，姐姐最近笑的时候也变得多了，小月满也喜欢恋雪姐，在学习的时候，也比以前有了干劲，父亲你不是因此说，姐姐变得越来越可靠了嘛？我想父亲您，也不希望姐姐变成原来的那种样子。父亲你的用意，早就达到了！”
    “还有什么，你都说出来吧！”
    “不，没什么了，我不会做出让父亲你为难的事情！”
    “那，就做阿飞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功课也好，朋友也好，其它事情也好，不过有一点，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的肩膀上，有着相当重的担子！幸福，阿飞你幸福就好了，我没有让你们的母亲幸福，只能让你们幸福了。”
    “母亲，一直都是幸福的，她从来没有对父亲您有任何的怨言，都是父亲您，支撑着这个家！她走前，依然思恋着父亲您！”
    我有些搞不定这父女两个人之间的话。作为旁观者，这个时候，我选择沉默。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一些，这种变化，作为曹山飞的朋友，我替她高兴。
    “还有，谢谢您，父亲大人！”
    曹山飞笑了，她发自内心的流露出笑容，感谢答应、支持她的父亲。不过，曹山飞你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亲昵的靠过来是什么鬼？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推开她，当然这样做是无用功，我马上选择放弃。
    “咳咳，你的名字是？”
    “山恋雪！”
    “我有话要和你说……请一直都作为阿飞的朋友吧！就算成为恋人，我也不会反对。”
    “我，我……本来就是朋友!”
    做不到之类的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还有，我不是百合控，我是兄控，怎么可以和曹山飞成为恋人，作为父亲，你的三观太崩坏了吧！
    “是叫山恋雪对吧，可以单独过来一下不？”
    “没问题！”
    曹山飞的父亲，大概是发觉我有心事，单独把我叫到一边。我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其中的一间书房里。
    “今天，是我女儿第一次和我说心里话，你或许不知道，阿飞从她母亲去世后，内心变得十分的脆弱，变得沉默，不和外人说话。那种情况，作为父亲，我相当的不安。”
    “想要忘记一件事，就需要将精力投入另外一件事。我告诉阿飞，我的决定，她没有反对我，默默学习各种书本外的知识，我也看到她一步步成长，身为一个父亲，我相当的高兴。”
    “可是……”
    “曹山飞从来没有向身为父亲的您提出任何的要求，其实您一直希望曹山飞能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而不是过度的将自己封闭起来？”
    “第一次，听说阿飞在学校里交了朋友，我相当的在意，她进入初中以来，都没有交过朋友。整个人也变得开朗起来，偶尔会因此会回来的比较晚。虽然我有训斥她，不按规定的时间里回来，我其实是相当高兴的，这些都是因为你山恋雪……阿飞在和妹妹说话的期间，偶尔提起你……做我家女婿也不反对，放心，绝对没问题的。”
    “女婿……那是不行的，绝对不行的……”
    “我看的出来，阿飞很喜欢你呀，这个时代，即使是两个女生，也是会有子女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是兄控，兄控了，才不是百合控！”
    “我还以为你有那种倾向呢，没有也没关系，可以慢慢培养！”
    我拒绝了，拒绝了，百分之百的拒绝，不过曹山飞的父亲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和我开玩笑，他没有按照正常的方向来思考。
    我从曹山飞的父亲那里，了解曹山飞的经历，作为她的亲身父亲，替自家女儿着想，还真是相当的不容易。
    “那么，这个先放在这里，我想你应该还有什么话要和阿飞说吧？那个时候，你犹豫了……”
    “抱歉，我可能无法继续和曹山飞成为朋友了。”
    “原因呢？”
    “我可能会转学，其实我这一次来曹山飞家里，是想要和曹山飞道别的，那种话，我没办法说出来。”
    “恋雪，转学之类的事情，告诉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们是朋友，难道你不希望身为朋友的送别你吗？”
    “曹山飞！”
    没想到，她会在门外偷听，少见的换上女式的裙子，真是个漂亮的女生，我虽然有看过穿女仆装的曹山飞，不过这幅少女的打扮，还是让我眼前一亮。
    我扭头望向坐在那里的曹山飞的父亲，是他没有关上房门，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无论如何想的，我都已经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阿飞，怎么穿那种轻便的服装了？”
    “是父亲您说的，做我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真是的……”
    曹山飞的父亲，坐在那里暗自摇着头，不过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的女儿曹山飞，变得和过去一样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而这，多亏了和我。喂喂，曹山飞，别靠过来好不好，我会被误会有百合控的。
    “果然，阿飞很喜欢你！”
    “才不是呢！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