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一剑一早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不能忤逆李天利的意思,但更不想伤害凌心,知道李天利要利用凌心来挑拨太平庄和沈家庄的关系,一剑是绞尽脑汁想要想出办法保护凌心。
昨夜看见若奇,他有意在若奇面前提起自己的观点,无奈若奇并不知道他的苦心。一剑暗想道:“我到底该怎么做?”
“一剑。”这时,天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一剑的思路,他忙将房门打开客气叫道:“沈少爷。”
天赐微微一笑道:“我叔好的也差不多了,我不想看他天天躺着床上,你陪我去趟集市,看看能不能挑到合适的轮椅。”
一剑听后忙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太平街走去。
寒冬到来,又是大早,太平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几家买早点的街铺在薄雾中摆桌迎客。
由于对太平街很是熟悉,两人是直奔目的地朝街尾小巷一家做木制品的小铺赶去。
小铺一伙计正在开门营业,见天赐一剑到来,伙计满脸堆笑招呼道:“少爷,你们需要什么?快里面请。”
天赐微笑点头,两人朝店铺内走去,店铺不大,但是摆满了各种崭新的木制用品,铺内一中年老板正在柜台前整理家伙事,见有客到来他忙放下手头事满脸堆笑,一剑问道:“你这有轮椅吗?”
“轮椅?”老板一楞道:“轮椅的需求不大,所以我们都是预订后现做,如果需要,今天我们就赶工制造,最晚三天就好了,不知少爷能否等的了。”
天赐听后道:“那好,你们今天就做吧,越快越好,但是质量一定要是最好的。”
老板高兴应道:“你放心,三天后来取货,包你满意。”
“这是定金。”一剑随身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身前桌上。
天赐点了点头对一剑道:“我们走吧。”
“是,沈少爷。”一剑应道,两人快步就向铺外走去。
“等一等。”这时,铺内老板的声音传来,天赐一剑回身去看,只见铺内老板神情复杂的朝自己身前走来。
一剑不解道:“老板,你有事吗?”
老板仔细打量天赐一番,神情有些激动问道:“请问你们可是沈家庄的人?你来买轮椅可是给沈庄主准备的?”
天赐点头道:“没错,我买轮椅确实是为我叔准备。”
老板听后一阵发愣,不一会儿竟然泪流满面,看的天赐一剑面面相觑很是不解。
天赐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老板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道:“我这是伤心啊,前段时间就听闻沈庄主的事情,我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沈庄主是多麽好的一个人啊,为什么还是会落的如此下场。”
天赐很是伤心,见老板悲不自胜不禁问道:“老板你认识我叔?”
“何止是认识,要不是沈家两位庄主,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老板道:“二十年前,为了找一颗上好的材料,我不幸掉落山涧摔断了双腿,是沈庄主路过将我救了,他们还将我带回沈家庄医治好了我的双腿。”顿了顿老板感慨道:“他们都是好人啊,这些年来,为了太平街的苦难百姓,沈家庄一直没少救济大家,太平街在沈家庄的保护下二十年来也是平平安安无人可侵,沈家庄庄主二人为了大家更是终身没有成家。”
听到这天赐一惊,一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沈家庄庄主二人终身都没有成家?他们难道没有娶妻生子?”
老板点头惋惜道:“是啊,为了武林的太平,他们兄弟一直都没有成家,记得当年,我还劝过他们,可是他们说这一生都注定要投身于江湖,不想被家事所牵绊。只是没有想到……老天不长眼啊。”想起沈家兄弟的遭遇,老板讲到这神情悲痛的缓缓向里屋走去。
听着老板的一番话,沈天赐原地愣住了,心里反反复复想道:“爹和叔如果真的没有成家,那我呢?我是谁?”
想起记事以来,沈天赐就没有见过娘亲一面,他也曾问过沈福武:“为什么别人都有娘,而我没有,我娘在哪?”
沈福武低身抚摸着天赐的小脑袋微笑道:“你娘,她去很远的地方了。”
“很远的地方?”天赐雉嫩的声音问道:“爹,很远的地方是在哪里?”
沈福武稍稍一楞道:“天赐乖,等你在长大些,爹就会告诉你了。”
天赐懂事的点了点头道:“天赐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去很远的地方找娘了。”
八岁那年,天赐闷闷不乐坐在院内发呆,沈福武见了走到身边问道:“天赐,你怎么了?”
天赐道:“爹,我现在长大了,你带我去找娘好不好?”
沈福武一楞,看着天赐期盼的双眸,沈福武微微笑道:“是啊,我的天赐长大了,过几天我就带你去看娘好不好?”
“真的!”天赐高兴的拍起了双手,欢呼雀跃道:“过几天我就可以去找娘咯……”
几天后,沈天赐满心欢喜的的跟着沈福武去找娘,而沈福武却将沈天赐带到了忆魂山上一坟堆前。
“爹。”天赐有些恐慌不解的看着沈福武。
“天赐,跪下。”沈福武神色沉重道。
天赐一楞,跪在了坟堆面前,坟堆墓碑上写着爱妻寒微之墓,旁边还写着,夫:沈福武。看到这些字,沈天赐忍不住伤心的掉下泪来。
沈福武道:“天赐,你娘在生下你后就死了。”
天赐哭道:“不,娘没有死,爹你骗人,你说娘去了很远的地方,娘怎么会死了呢。”
“娘确实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在很远的地方,你娘在看着我们呢?”手指天际,沈福武缓缓说道。
朝沈福武手指的方向看去,天赐看见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在朝着自己微笑,擦掉眼泪,天赐大声唤道:“娘,娘……”
“沈少爷。”见天赐发愣出神,一剑叫到,将天赐从回忆中惊醒。
天赐转身看了看铺内忙活起来的伙计,他没有吭声,而是神色沉重缓缓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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