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锦儿》第153章 签名售书

    李彦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虞世南的话有什么好转，也没有道歉，而是说道：“我已经说了，钱不是不可以，就算是李彦为皇上尽忠。我拿出十万贯，怎么办我不再参与。孔祭酒，虞司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这几天我有事，也要处理曲江池的事，就不来国子监了。明天钱会送来。告辞。”
    李彦看也不看屋子里呆若木鸡的这些人。起身离开国子监，上车回府。
    看着傲人离开的李彦，国子监监丞姚思贤一脸的愤恨：“狂妄竖子，粗鄙不通礼仪，就是贱人。”
    虞世南当时大怒：“姚监丞，李彦上官，你竟然出口不逊？真的羞于和你们同朝为官。”说完对孔颖达说道：“孔祭酒，下官在秦王府还有些事没有料理，晚几日前来，不知可否？”
    孔颖达认为虞世南也是一样被敲打，心里不舒服。虽然李彦让他很是丢脸，但必竟李彦还是不敢太得罪他们，答应出资十万，有十万贯，国子监就能恢复正常，不信争不过李彦的曲江书院。点头说道：“虞司业可以去忙，有事我会找你。”
    虞世南感到脸上发热，快步离开国子监，坐车回家。其实他们在秦王府就是一个文人，给李世民出谋划策。哪有什么事？这么说只是有些羞臊，因为李彦这样说，孔颖达也没说这个钱不要。文人达到这个程度，没有了气节和尊严，虞世南觉得丢人。回去之后立即上书身体不好，请假休息，同时因身体原因请求辞职。
    李彦根本不管这些，回到家找来飞凤和锦儿，告诉她们，曲江书院建设减缓，集中力量修建书画苑。印刷坊加快完成，勘定的诗集要开始印刷，第一次印刷五千册。这当中收录了五十首诗作，全是虞世南和褚遂良的手笔。别说诗词的价值，就是俩个人的字，都想当值钱。
    两天后，李彦坐在虞世南面前：“怎么虞先生还生我的气哪？”
    虞世南脸色阴沉的说道：“岂敢，虞某算是糊涂之人，哪敢生你的气。否则不是饿死吗？”
    李彦返回家又后悔了，自己怎么总是压不住脾气，这些事哪是一下就能解决的。这一来得罪所有人，以后恐怕得寸步难行。大唐消息传播是很快的，萧瑀第二天就知道了，来到李彦家把他训一顿。
    当然是以李彦舅丈的身份。没办法，还以为杨吉儿没什么亲属呢，原来不只是窦轨夫人一个姨娘，还有萧瑀这个舅父，当然也就参与李彦的婚事。听说发生在国子监的事，大吃一惊，这不是和天下读书人为敌一样吗？以后李彦恐怕寸步难行。
    一方面把事情和李世民报告，一面来见李彦，把他说一顿，让他必须缓和虞世南的关系。听到萧瑀的分析，李彦也认识到自己的冲动。‘
    萧瑀也是支持虞世南的观点，其实李彦的想法没人支持他。读书做官，文人高人一等，这不是某一个人的思想，是整个社会的思想。
    思考了一天的李彦，又一次屈从于社会的力量，今天特意登门道歉。看到虞世南的脸色笑着说道：“我又不是说你，你急着什么？你没看孔颖达的样？好像我就是应该的一样，我心里能舒服吗？年纪小，又没你那么好的涵养。”
    虞世南算是知道了，李彦就拿他年纪小说事，可他做的哪件事也不是小孩做出来的。其实李彦连他一块敲打，虞世南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算了，毕竟最后李彦还是拿出十万，那也不是小数，即使户部批准也不会是那么多钱。脸色缓和一些说道：“老夫又岂会和你一样见识。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李彦拿出印刷好的诗集说道：“诗集已经引出来，你看看。”
    虞世南接过来翻看一遍，确实印刷的不错，很精致也很清楚。就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卖啊？”李彦说道：“出书当然是卖书，要不印书干什么？”
    虞世南已经没办法了，李彦就是认钱。不过这样的诗集能卖多少钱？就问道：“印多少？打算卖多少钱？”
    李彦说道：“不多，第一次印刷五千册。卖二十贯一本。”
    “什么？你疯了？”虞世南差点坐到地上。五十首诗词的诗集，不过五十页。竟然卖二十贯：“李俊青，你去抢劫还行。一本你也卖不出去，还印五千。长安有多少读书人，有多少有钱人？我看你是有钱没地方花吧？”
    李彦笑了：“虞先生，其实五千我都嫌少，你想大唐多大地方，五千册哪够。这只是第一期，以后一个月我打算出一期。”
    “妄想，再怎么是精华，也不可能值二十贯。”虞世南还是摇头，都不知道李彦怎么想的。二十贯，这时候书是很值钱，可以也不是这个价钱。
    李彦说道：“这是第一次卖书，还没有什么影响，我想请你和褚先生给搞一次签名售书怎么样？有你们两位出面，一定能卖出去。”
    “签名售书？”虞世南不解的问道：“什么是签名售书？”
    李彦说道：“要是每本书都签上你的名字，证明这书是你编选的，不会有假。省的别人也印出来说是你编撰的，影响你的声誉。”
    虞世南点点头：“这倒是有点道理。你把书拿来，我和遂良就辛苦点，帮你签上名。”
    李彦说道：“不是这个时候，是卖书的时候，不现场签字哪知道真伪。你答应就行，买书的时候找你。”
    李彦登门道歉，再说孔颖达也确实过分。李彦干的毕竟是好事，也就不再计较。毕竟自己孙女和姑爷都和李彦走很近，也得到秦王指示，尽力拉拢李彦，也就一笑答应。
    李彦说道：“虞老先生，褚先生不能不答应吧？”
    虞世南哼一声：“老夫都答应，他敢说不行吗？到时候我和他说。”
    “谢谢，就这几天，卖完书，我要结婚，就没时间了。到时候可得去，备好酒等着你们呢。”
    “那是，酒要最好的”虞世南也不客气的说道。
    “没问题，家母说提前三天开始设宴宾朋，到时候还得请先生代为招待呢。”李彦说道。他明白母亲这是想借着结婚的事给自己拉人际关系。
    还有十几天时间，好多事没有安排呢，李彦赶紧返回家。李家的人全都出动，小一辈的像李开晨这些人全都调动起来，带上宣传海报奔向长安周围。马车已经赶到洛阳，周围的州县几乎都贴遍了。三四天时间，长安周围几乎都知道了，大唐第一本诗集正式出版发行。这一次是有虞世南和褚遂良亲笔签名的诗集，具有收藏价值。两个人的书画，那是名震天下，不是别的，就是一个签字也值钱。
    售书的前一天，收录进诗集里的诗作作者五十人，竟然到达二十多位，这可是他们成名的机会。李彦的宣传，不但让售书影响极大，就连这些作者也都是扬名天下。长安短短时间，文人士子云集长安。
    当虞世南和褚遂良来到会场的时候，吓得吃惊站在那里有些不敢动弹。这是卖书吗？怎么跟盛大集会一样，售书会竟然设在朱雀大街上，这是一百五十多米宽的大街。此时全是人。
    金吾卫，负责皇城，骁骑卫和左右卫负责郭城。长安，万年两县的衙役出动维持治安，竟然有做买卖的都出来卖东西。
    一个圈起来的空地上，打扫得干干净净，两个案几后后面是两把椅子，桌上铺着红布，笔墨纸砚全都齐备，每个桌子边上站着两个美女，这是磨墨侍候的女孩，都不是丫鬟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侍女。
    两边已经排成长队，都是等着买书的人。能读起书，想收藏的，都是有钱人，谁会在乎区区二十贯钱。京城里的高官和显贵，以及王公大臣就不下上千人。何况四五天以前李彦已经展开后世的手段，那就是小广告到处散发，已经用宣传轰炸长安。这时候不是一本诗集的问题，是不是读书人的问题。
    按着宣传说的，这是身份的象征。先收钱再到虞世南褚遂良那里拿书，收钱的当然是李家财务处的人。别的不说，就是这些艳丽的女子，也吸引不知道多少人。很多人都打听那些女孩是谁，准备提亲，这可是和虞世南这样大儒在一起的人。
    规矩终于变了，想得到两个人签名的，只要一次交四十贯，就能得到两个签名。只要一个人的就分开，可最后大部分是掏双份钱，得到两个人同时签名。
    褚遂良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对身边的虞世南说道：“我们都让李彦耍了，成为他敛财的工具。”
    虞世南只剩下苦笑了，他们两个从这挥汗如雨的奋斗，李彦快笑出花来了。真是好现象，没想到两个人名气这么大，要是知道提高点价格啊？亏大了。
    李彦哪知道，想求得虞世南给写一副字难如登天，有这机会哪能放过。一直到天黑才卖出一半，那是因为很多人都觉得一个人签字没面子，再签第二回，还有些人不是买一本，要多买几本留着送人。宣传上说的，只此一回，不会有下一回的，签名售书就这一次。
    回到家的两个人除了揉手腕，就剩下大骂李彦了。不过想到李彦说的，这一次两个人的名声也如日中天，算是名传天下，想想也算值得。文人谁不想名扬天下？本来李彦利用人家挣钱，最后好像两个人欠李彦的一样，只好答应明天继续把书卖完。
    虞世南和褚遂良在那里拼命，李彦的另一个计划在不远处拉开。
    褚渝和虞蕙兴奋加上佩服，不知道李彦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还有这样挣钱的。不过李彦一开始确实没想到，后世都是给作者钱，可大唐朝反过来。要是李彦的诗集中收录作品，作者反倒给李彦钱。
    刚一出现的时候，把李彦也吓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很快研究明白。大唐识字的根本不多，销售量实在有限。
    李彦不是没想过报纸，可老百姓十个九个半不识字，卖给谁去？不过发现一个挣钱的地方，那就是替别人出书。以前也有自己花钱印书的，但大部分是自己送人，基本没有销售的。出书成本很贵，也出不起太多。
    头脑很快的李彦，吩咐褚渝和虞蕙开始登记。因为一首诗，一篇文章是不能出书的，这样只要加一部分钱，就能合成出书。有这一思路，李彦又高兴的跳起来。
    出书不用给作者钱，卖书不需要批号。只要不触动皇权，不涉及政治就没人管，连税都不上，简直一本万利，两头挣钱。
    四天时间，五千册书销售一空，褚遂良和虞世南手腕都累肿了。对李彦埋怨两个人太认真，还是骂了李彦一顿，那是他们的声誉，看的比命都值钱，哪能糊弄。很多书上还应邀给写上几个字，弄的李彦大喊败家，你那是白送的。最后还是被两个人给骂跑了。
    回到家李彦才知道，这一次去掉广告和场面费用，印刷雕版费用，五千册书挣钱达到十八万贯。
    挣钱太快了，四五天时间，曲江李氏出版社就接到下一期一百多篇作品，等待总编辑虞世南检验。李彦的出版社正式启动，社长是褚渝，副社长李俊兰。总编是虞世南和褚遂良。挣钱百分之五十归他们个人，其余的五十归曲江书院。
    很无良的褚渝竟然一分工钱都不给父亲和虞蕙爷爷，两个老的成为白干队的，可还很认真负责。弄得李彦都觉得的过分。反正一分钱李彦也没有捞到，所以谁也说不出什么。
    大唐终于出现一种非官方的刊物，通过驿站传输的除了官府邸报之外，多出来一个大唐诗文月刊。分销全国各州府，销量随着地方扩大，也逐渐增加。
    李彦打算让他们成立组建专业人员，向大众化转变的时候，他被告知，什么也不许做，因为婚期到了，这才是李家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