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景渊!
顾景渊没死,而且一点事都没有站在她的面前。
许深深暗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焦急的面庞上却被冷漠覆盖。
她咬着唇盯着顾景渊的目光让顾景渊觉得格外的陌生。
“顾景渊,给我休书吧!就算你不给我休书,我也给你休书,我许深深绝对不可能和一个恶魔在一起的。”许深深声音虽然不大,却沉冷的可怕。
她觉得顾景渊就是一个恶魔。
一个能够掌控一切,掌控人心,极为细致布局好一切的人就是恶魔。
这种人不敢太过接近,甚至相处。
就仿佛在他面前,许深深就是一个一丝不挂的模样!
许深深很是反感这种感觉。
她收回停留在顾景渊面部的目光,眼神闪烁间带着恨意。
许深深步步后退,故意和顾景渊拉开一些距离。
现在的她别说和顾景渊靠近,她连一点关系都不想和顾景渊扯上。
杀母仇人,还差点连她都要被他玩弄鼓掌之中。
这样的人实在是让许深深骨子里都害怕。
她大步走到一旁的橱柜处,从抽屉里面拿出纸和钢笔。
她将纸平摊在桌子上,将钢笔递给顾景渊道,“你写吧。”
顾景渊盯着许深深的目光变得冷凝。
许深深实在是太心急和他撇开关系,这让他十分不爽。
顾景渊纹丝不动,高大的身躯站在许深深面前,完全将许深深整个人都遮掩住了。
许深深见顾景渊没有反应,冷笑着继续说道,“少将认为不休了我就能捆绑住我?若是我给少将造了不少又被风气的事情,少将一定是会发怒休了我的。”
许深深语气很轻,可是那双潋滟的水眸却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她桀骜不驯的模样就像一只豹子,难以驯服!
“少将你猜猜深深会做什么?”许深深嘴角的弧度加大,眼底全是冷意。
“少将应该了解深深的脾气,若是深深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了的。”许深深继续不怕死的威胁。
“你想做什么?除了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厮混,你还能做出什么有悖妇德之事?”顾景渊的话语也充满了刺一样,毫不留情。
“我还能把厮混做成明目张胆的混,少将不信可以试一试。”许深深笑道。
她突然又拿了一支钢笔,低着头在书桌上的白纸上开始书写些什么。
她写的认真,纸张上面的字体挥洒随意,一如对顾景渊这段感情的洒脱放下。
可是仔细一看会发现,许深深紧握着钢笔的手却在颤抖。
半会功夫,她终于写好了。
许深深收好钢笔,暗暗的咬着嘴唇,连手心都是冷汗。
“这是我写的合离的合约,要么你选择休了我,那么你在别人眼里还能有点面子,要么我们和平分开。”许深深又道。
顾景渊低头凝视着桌子上那张所谓的合离合约,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我选择前者,因为我了解你许深深,更相信你许深深,你做不出违背你内心的事情。”顾景渊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许深深像是被激怒,立马厉声说道,“那顾景渊你试试看!我一定会让你们顾家血债血偿!”
许深深突然猛然将面前的顾景渊推开,大步样房租外走。
昨夜里,顾景渊照顾了许深深一整夜。
因为被冰冷的湖水泡久了,许深深连夜发了高烧。
知道今天早晨才稍微有些好转。
许深深现在人在气头上,恐怕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生病了。
顾景渊担心许深深的身体,只好跟上。
许深深刚走到别苑大门准备出去,就被几个士兵给拦了下来。
她咬着嘴唇,冷清的小脸仿佛能够把人给活活冻死。
“让开。”她只说了两个字,却有足够的威慑力。
许深深身上有一股和顾景渊一样的傲气和冷冽。
但是这负责把守之人就算是再怎么忌惮许深深,迫于顾景渊的威严也不敢擅自让许深深离开啊!
尤其是每一次许深深不见得时候,他们平时沉冷的少将简直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从未见过顾景渊如此在意一个人,许深深是第一个。
许深深见这把守的人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越发的愤怒。
她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拿出手枪。
她速度很快,对着大门就连续开了几枪。
枪声很是具有威慑力,吓得几个人身体一抖面色惨白,不在敢继续阻拦许深深。
毕竟对于顾景渊的惩罚来说,现在最主要的是保命。
而枪声也吸引了别苑的其他士兵,一时间所有的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顾景渊也正好追了上来。
士兵见到顾景渊立马整齐划一的站成一对,并且行了军礼。
顾景渊的到来却也并没有让许深深停下脚步。
许深深开始出了别苑。
顾景渊只好跟上去。
他命令那群士兵待在别苑,没有让一个人跟随。
顾景渊知道,若是带着一对士兵跟随,必然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尤其是一些躲在背地里虎视眈眈,等着看他笑话的人。
许深深也不知道该去哪,她走着走着,到了许家以前的住宅处。
确切来说,现在只是一荒废的坟场。
得知自己可能是许盼女儿的那一刻,许深深便有雇佣人暗地里调查许家的一切。
曾经辉煌的许家,如今却变成了坟场,说来也是格外的嘲讽。
就连这墓场也是杂乱无章,到处都是废物杂草。
微风刮过,空气中还带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让人避之不及。
许深深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出现了一抹冗长的画卷。
一座辉煌的大宅院里,一女子怀中抱着一女婴。
女人盯着婴童的目光充满了疼爱,秀美的脸庞更是慈爱。
这样的画面曾经多少次出现在许深深的梦里。
只不过许深深从来不曾提起,因为只要提起,她便会想念自己那死去的母亲。
更也羡慕别人家有父母疼爱的孩子。
许深深没有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形虽然高大,却站在一棵巨大的洋槐树下显得倒是有些孤独萧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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