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凤菀》第234章 子女

    凤菀闻言,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就听亚伦和玄天走了出去。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凤菀现在算得上是个全身不遂的人,又殘又瞎,仅凭自己的话连床都下不去,更不用说去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议事大厅了。
    而且,自从她醒来,亚伦和玄天也没有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是来平虎山搜集线索嘛,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住了下来。还有玄天,他又是怎么会出现在川楚。
    凤菀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与玄天重逢让她的心中满是激动与欣喜,但是当激动与欣喜的感情褪去,再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凤菀不难发现玄天对她的异常。
    自己失踪了五年,再次见面,玄天却就像一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好像她不过是出去游玩了几日。
    凤菀的心又开始揪了起来,玄天应该是生她的气了才会这样吧。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所幸闭上了眼,闭目养神。
    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房门被再次推开。
    凤菀没理,但很快,她就察觉到身边有人,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触摸到了她的脸。
    “额娘,你睡了吗?”
    一道糯糯甜美的女童声传来,凤菀一愣,随即缓缓的睁开了眼,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道稚嫩却冷漠的声音响起。
    “她一定是睡着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人家休息了。而且......”
    子都蹙眉,一脸不耐烦,话还没说完就见躺在床上的凤菀睁开了眼,又只好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过凤菀看不到。
    “扶苏,子都?”凤菀问,平静的声音之中透着微不可闻的颤意。
    “额娘!”
    小扶苏一头扎进凤菀的怀中,十分惊喜的道:“额娘,你真的是我们的额娘吗?”
    凤菀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刚刚空下去的心再次被甜蜜与幸福所填满,但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又升起了诬陷的愧疚。
    因为当年的形势所逼,以及有心人的故意作为,她刚刚生下扶苏和子都之后就被周晏给掳走了,后来又是一路辗转,去了英国,在英国待了五年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大清。
    然而回到大清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回到风雨飘摇的京都回到玄天的身边,而是为了权势首先来了川楚。
    好像有一把风离的匕首在凤菀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划着,用来谴责这些年她的失职以及不负责任。不怪玄天对她的态度转变了,她所做的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过了一会儿,凤菀才伸出手拍了拍扶苏的后背,制止了激动的扶苏。
    只是好像扶苏和子都的到来,成了她的灵丹妙药,刚刚还是全身不遂的凤菀,现在竟然能勉强坐起来了。
    凤菀虽然现在看不见她心心念念的孩子们的样貌,但她还是慈爱的笑了笑,“对不起,这些年没有陪在你们的身边,是额娘的错。”
    扶苏却笑着摇首,跳下床拉着默不作声的子都,凑到了凤菀的身边,含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渴求。
    “额娘,你终于回来了,以后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凤菀不知道,扶苏说这话的时候,眸光中全是期盼,就连子都的面色都变了,他也下意识看向了凤菀。
    凤菀不知道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此时此刻的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笑说:“好,额娘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次离开你们了。”
    她说着,伸出手将扶苏和子都一起揽到怀里。
    议事堂。
    玄天和亚伦在林绪的带领下走了进去,里面的众人都瞬间站了起来。
    他们的警惕与畏惧目光与虚张声势的姿态,就算是经过苦心积虑的掩饰了,被玄天随意一扫之后也都被他毫无保留的尽收眼底。
    当然,这些警惕和畏惧的情绪,与跟在玄天身后的亚伦没有半分关系。
    玄天心中冷笑,而面上却不显,他坐到了位置上之后,缓缓开口。
    “林末死了,你们平虎寨有什么打算吗?”
    他问的直接而又不加掩饰,然林秀秀与林绪俱是一愣,但是他们却都随即用笑意掩饰过去。
    众人落座后,林秀秀才正色说:“我们在日前就已经收到了线索,在巴蜀王林末死之前,他就已经被林锦城给暗中囚禁了。而且林锦城,是想要兴兵对清廷动手的。”
    她说着一顿,对玄天说:“这件事事关清廷与巴蜀封国的关系,想必王爷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玄天唇角微勾,道:“贵寨旧居山林,对朝政之事怕是没有什么了解。”
    他说着,眸底呈现出一片冰寒,但是面上却不显。
    “五年前,本王就已经被排除了朝廷的权力圈子,早已经成了一个边缘人物,无钱无势之下才流落到川楚,所以,就算巴蜀封国和朝廷开战,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闻言,平虎寨的众人面上都呈现除了一言难尽的神情。
    他们虽然是旧居山林,但却不是些土包子。
    现在川楚在道上混的,谁不知道川楚虽然水混但目前主要是被四家势力所瓜分。
    当然之前是三家实力,分别是巴蜀封国、白莲教已经平虎寨,但三年前豫亲王一派横空出世从天而降,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成了无法撼动的另一大势力。
    现在豫亲王在众目睽睽之下睁着眼说瞎话,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无钱又无势,是真的把在座的所有人当成旁边那个院子里躺着的那个又殘又瞎的女人了吗?
    议事堂的氛围有一瞬间的尴尬。
    林绪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讪笑道:“豫亲王惯是个谦虚之人,您说你现在无钱又无势,那我们不就和无家可归的乞丐差不多了吗。”
    “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豫亲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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