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尚未婚娶,想来程小姐嫁于董平,也不辱没了她。”刘铄看着程万里又继续夸赞了董平战场英勇,武艺了得,仪表堂堂。
程万里在一旁只能苦笑道:“只怕小女配不上董将军。”
董平在一旁急忙说道:“配得上,配得上。”
刘铄一笑,看着程万里说道:“程先生,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这……”程万里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本想将女儿嫁于刘铄,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程万里只能暗暗哎叹一声,说道:“刘将军即如此说,那小女就托付于董将军了。”
刘铄激动的说道:“好,真是太好了!”就连一旁的燕青、项充、魏辅梁也在恭贺董平与程万里。
董平则急忙上面跪拜在了程万里的面前,说道:“小婿拜见岳丈。”
程万里只能说道:“不必了,董将军快快请起。”
刘铄又看着魏辅梁说道:“魏先生,有劳你为董平准备一份聘礼,送于程先生。”
魏辅梁笑道:“主公放心,这事我一定做好。”
刘铄又对着程万里说道:“程先生,这婚事就在近几日挑选个日子办了,你看怎么样?”
程万里暗叹了一声,答道:“愿听刘将军做主。”
随后,众人又闲聊了一阵,商议了一下婚事的细节,并让魏辅梁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日子;最后定在了四日后,二月十一日那天。同时,姜囧也派出了骑兵前往各县通知说降,又派快马携姜氏族长的手书前去交于姜叙,让他速速赶回,归顺刘铄。
夜晚,繁星密布,月挂高空。程万里又摆开了酒宴在府中招待刘铄众人。这时,一名士卒惊慌的跑到了厅室之内,说道:“报!”
程万里看着惊慌的士卒问道:“怎么如此惊慌,发生了什么事?”
士卒急忙答道:“梁双作乱,占据了西城。”
姜囧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几面,说道:“这梁双居然如此大胆,我明日就提一支兵马前往西城。”
刘铄略一沉思,觉得该给董平一个表现的机会;他看着董平说道:“董平,你可愿同姜功曹一并前往西城平定叛乱?”
“末将愿往。”董平毫不迟疑的回应了刘铄。
姜囧看着刘铄说道:“梁双不过占据了一个小小西城,董将军就不必亲往了,再说四日后就是董将军的婚事了。”
刘铄看着董平说道:“董平,四日后就是你的婚事,你能平叛返回吗?”
董平信心满满的说道:“主公放心,末将必能平叛返回,绝不会耽误了和程小姐的婚事。”
“好,我就在天水等你的好消息,等你回来喝你的喜酒。”刘铄又看着燕青和项充说道:“燕青、项充,你二人随董平一并前往,协助于他。”
“诺。”燕青、项充拱手领命。
刘铄随后又安排了骑兵前往上邦县和成纪县,让石宝带兵前往西城听从董平的调遣;让马麟带兵返回大营。
第二日清晨,董平率领着燕青、项充,还有刘铄拨给的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卒;姜囧则率领了天水三千兵马,一并快速向着西城进发。
未时,董平、姜囧、燕青、项充到达了西城,让董平没有想到的是石宝已经率领着一千骑兵率先赶到了。
石宝看着董平一笑说道:“董将军,我在此已等候你多时了。”
“石将军怎么在此?”董平显得有些疑惑。
石宝答道:“主公传令给我,让我前来协助董将军,听候董将军调遣。”
董平听完,高兴的说道:“有石将军相助,平叛西城之乱,更是易如反掌了。”
董平看了看西城城墙,对着身边的姜囧说道:“姜功曹,对于攻下西城,你有何看法?”
姜囧答道:“这西城归属天水郡治下,城中兵马不过千余,城墙不过四丈,完全不足为惧;依我等的兵力只要全力强攻,不出三个时辰定能攻破城池。”
董平说道:“好,那让众士卒吃些干粮,休养半个时辰,我们就强攻西城。”
这时,一旁的燕青说道:“这西城属天水治下,姜功曹可否去上前鼓动一番,说不定有的守城士卒不愿追随梁双作乱呢。”
“燕统领说的是,我这就上去一试。”姜囧手提长枪,驱马靠近了西城城墙,看着城墙上的守军大声喊道:“城墙上的弟兄们,你们都是天水郡人,你们家中均有父母妻儿,为何要跟随梁双作乱,助纣为虐,自寻死路呢!还有这西城城墙,你们认为能挡得住这城外大军多久?”听到了姜囧的话,确实有部分士卒的内心有所动摇了。
这时,城墙上的梁双看到身边士卒的异样,则面色阴冷的大声回应道:“姜囧,你不得太守之令,就投降了逆贼刘铄,你才是助纣为虐。弓箭手听令,放箭射死他!”一旁的弓箭手听到了梁双的命令,都是面面相觑,迟疑未射。
“你们干什么?”梁双手持长剑,面现怒色,大声吼道:“放箭!将他射死,听到了没有!”守城的弓箭手只能将弓弦拉开,向着姜囧射出了箭矢。
嗖嗖嗖……,姜囧看着城墙上射出的一波乱箭,他急忙舞枪挡开了数支箭矢后,就拔马后撤。
石宝看着西城方向说道:“既然梁双冥顽不灵,执意抵抗。那我们就强攻吧。”
“嗯。”董平应了一声,随后又与石宝、燕青、项充、姜囧商议了一番。
半个时辰后,太阳渐渐西落,余辉洒在了西城,洒在了黄土大地上,洒在了刘铄军中,他们手中的兵刃都随之泛出寒光。
不一会,刘铄军的兵马就列开了阵势,众将士都面色凝重,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已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刘铄军的军阵开始散开,姜囧带着一千步卒移动到了东门;项充带着一千步卒移动到了北门;燕青率领着一千步卒移动到了西门;董平与石宝则率领着三千兵马立在南门前。没多久,西城四面已被围住,守卫的士卒看得是心生恐惧。
咚咚咚的战鼓声响了起来,传遍了整个西城;四面围城的步卒都开始大声呐喊,举起手中的盾牌和兵刃大步冲向了城墙;数千人的冲锋,踩踏着大地轰轰直响,激起的尘土也弥漫了天空。
守城的兵力本就不多,更何况还要分散到四面城墙上;那城墙上射出的箭矢根本就不能对攻城的刘铄军造成任何致命的打击,也不能阻挡他们前冲的步伐。攻城梯很快搭上了城墙,刘铄军士卒不断的奋勇攀爬而上,强攻西城。
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面对着刘铄军的强攻,人数上巨大的差距,整个西城的守军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知道他们坚守不了多久的。
一名军士惊慌的对着梁双说道:“梁都尉,我们守不住西城了。”
“守不住也要守!”梁双面色狰狞,提着滴血的长剑,大声吼道:“那就将城内的八千百姓,不分男女老幼都给我带上城墙来,让他们守城;不听者,杀!”
军士迟疑了片刻后,就带着近百名士卒进到了城中,分散开在城内不停驱赶着百姓上城墙防守。
瞬间,整个西城内哭喊一片,怨声连连;本已惊恐害怕的百姓,此时更是心胆俱裂;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何曾拿起刀枪上阵厮杀;更别说老弱妇孺,她们只会啼哭不止。
城内,有五名步卒来到了一大院门前,其中一人说道:“什长,这是赵都尉的家,我们需要喊他们上城墙防守吗?”
什长眉间一皱,难以决断;旁边的一名士卒说道:“梁都尉不是下令了吗,不管男女老少统统上城墙防守;再说今日的局势,我们还有没有机会活下去都不知道呢!还何必在乎这是谁的家!”
“说的是。”另一名士卒说道:“早就听闻赵昂的夫人王异是个美人,要不我们兄弟今日就试试这美人的滋味。”
这话一出,又有人跟着说道:“不错,今日这西城多半是守不住了,咋们兄弟是否还有命活都不知道,何不在这死前快活一番。”
什长一听,面色一沉,说道:“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并伴有大喊之声,“开门,开门!”
屋内,一三十有余的美貌妇人怀中抱着一名五岁的小女孩,身旁还有两名少年,一人十五岁,另一人约莫有个十二岁。这两名少年手中都各自拿着一把长剑,紧张的站在妇人身旁。
这妇人就是赵昂的夫人王异,那小女孩就是他们的女儿赵英;十五岁的少年是他们的次子赵平;十二岁的少年是他们的三子赵方;还一名有十七岁的长子赵月,现在跟在了赵昂的身边。
幼小的赵英,眼中充满了恐惧,她伏在母亲的怀中,颤声的说道:“娘,我怕!”
王异抱紧了怀中的女儿,说道:“没事的,不用怕,有娘在!”
“英儿不用怕,有哥哥在呢。”一旁的赵平,脸上也现出了坚毅的神色。
“开门,快开门!在不开门,我就把门给砸了!”叫喊声和重重的拍门声不断的传进屋内。
王异眉间紧锁,看着赵平说道:“平儿,你和方儿去开门!”
“嗯。”赵平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就去将大门打开了;赵方也跟在了一旁。
赵平看着眼前的五名士卒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什长看着赵平说道:“刘铄军正在攻城,梁都尉已经下令了,全城百姓都上城防守,你们也不例外。”
这时,王异将女儿赵英安置在了屋内,并走出了房屋,看着士卒大声说道:“我夫君是都尉,有军职在身,你们岂能随意闯入,又命令我们上城防守。”
“城破了,谁都别想活。现在可管不了你们的身份了。”什长对着身边的一名士卒说道:“你将这两个小子带到城墙上,一会再来。”
那名士卒听了,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虽面现不悦,可也不能多说什么,将手中的长枪对着赵平和赵方说道:“你们两个小子手中居然敢拿着剑,就跟我走上城墙杀敌去。”
赵平和赵方并没走,依旧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五名士卒。赵平说道:“我们可以跟你走,但你们也必须离开,不能待在我的家中。”
“你这小兔崽子,敢跟我讲条件!”什长用手中的长枪指向了赵平,凶巴巴的说道:“叫你走,你就走,听到了没有?小心我宰了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王异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这五名士卒,并用手按住了怀中暗藏的匕首。
什长对着一旁的士卒说道:“带这两小子出去;梁都尉可是说了,不服从命令者,杀!”
一旁的士卒就用枪身狠狠的敲打在赵平和赵方背部,大声吼道:“走,快走。”
赵平背部被击打了一枪,他眉间一皱,只感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又被士卒向着门外赶去。他身边的弟弟赵方忍不住疼痛的叫了一声,也被赶出了门外。
这时,赵平身后又传来了什长的声音,“赵夫人,你的夫君是都尉,你应该知道当兵的苦,我们是今天不知明天事;现在城外的刘铄军正强攻城池,我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能活,你如此美貌,就成全我们兄弟一番吧!”
赵平又听到了母亲的一声大吼,“放肆!”
这时,赵平在也忍不住了,他目露凶光,咬紧牙齿,握紧长剑,转身就一剑刺入了身后士卒的身体内。士卒的眼中现出了恐惧与不甘,就这样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二哥。”一旁的赵方眼中现出了一丝恐惧。
“杀了他们。”赵平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就提着滴血的长剑返身走进了大门。他看到了那什长和一旁的三名士卒,正厚颜无耻的步步逼向他的母亲。
赵平怒眉竖起,大叫一声,就提剑冲向了眼前的四名士卒,将手中的长剑对着一名士卒狠狠挥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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