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此生有所痴缠》第10章 好久不见

    “许未。”
    叶主任摸着那一行所签的名字，喃喃着。
    唐恬一看，愣了愣，心想完了完了，不会柳束君什么写差了吧，待会问起来怎么说啊。
    “叶主任，这病历有什么问题吗？”
    何主任看叶主任一直在发呆，不由问着，因为柳束君是试用期，所以她的病历他也是很检查看了几次了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何主任先下班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下午人多一起再好好看了。”
    想着自己可能失态了，叶主任很好的调整好了自己情绪，把病历放了回去，对何主任说着，不急，反正下午还有那么多时间，到时候就好好看看，那许未，到底是何许人也罢。
    叶主任一群人从医院出来时候，惹得众人频频回头观望，因为这样的姿势太拉风了，再加上叶主任毕竟才二十多岁，人长的也很是帅，倒是引起不少花痴女直呼好帅好帅。
    秦书本来就在医院门口外等着柳束君，他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是以前都打过预告却一直迟迟不推出来的《初见》，以前柳束君很是喜欢这类型电影，曾经在他耳边叨叨叨念了好多次，因为是她崇拜的一个偶像演的，今天有幸得到两张，想着过来邀请她下班一起去看看。
    却在车里看见出来的一大队人。
    “叶煜和。”
    秦书瞧着眼前那男子，喃喃着，突然有些担心的望了医院眼前的医院，他有一种冲动，想冲进去，想找到柳束君，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正当他真的想这么做的时候，看着柳束君蹦蹦跳跳挎着挎包出来，对身后一个被一名中年妇女抱着的小女孩挥挥手，好像在告别，脸上带着笑意，看得出心情还不错。
    “你怎么来了？”
    柳束君一出来就看见了秦书，秦书示意她上车，柳束君哦了一声，乖乖上了车。
    “今天你很高兴？”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是没和叶煜和分开吗？是看见叶煜和高兴吗？
    “也不是啦，今天不是省上领导来检查，我担心我出差错，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当时我抱一个孩子去了，所以和那些领导错开了，不然我都紧张死了。”
    听柳束君这么一番解释，秦书好像心里有什么一大块石头才隐隐约约落下来，这样说来两个人错开了，并没有见面，他还以为……
    “怎么了？”
    柳束君看着秦书，不知道他怎么了。
    “我这有两张电影票，有空一起去看看吧。”
    柳束君接过电影票，是自己以前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初见》，叹了口气，放给了秦书：“你这给的太不是时候了，今天省领导来检查，我还有一半病历没写，我得下午去写了。”
    “今天不是查了没事吗？什么时候有空再补不是。”
    “可是下午还检查，我把没写的放最后一排了，万一到时候翻到了怎么办。”
    秦书并不想让柳束君今天去上班，在见到了叶煜和时候，他是真的很怕，很怕两个人再次碰面，再次……发生了什么故事。
    秦书不再说话，开车直接回了柳束君家，柳束君时不时抽一下自己鼻子，秦书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感冒了。”
    “吃了药，好点了。”
    柳束君嗯了一声，抽了一边一张纸，吸了吸鼻子。
    “你这身体真是太弱了，实在不行，要去医院看。”
    “我知道。”
    柳束君整个人对于秦书的话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着回答，嗯嗯嗯的说着，秦书知道柳束君是再敷衍自己，所以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今天下午倒是出奇的出了个大太阳，柳束君睡了一场午觉醒过来，看着窗子外面暖洋洋的阳光，懒洋洋的升了一个懒腰，这太阳照着真是舒服。
    下午柳束君病人倒是来的出奇的多，都来齐了，病历还没改到多少，柳束君就直接进去做治疗了。
    叶煜和一群人下午再次来的时候，看见了办公室坐着的许未，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许未很恭敬的点点头，笑了笑。
    叶煜和礼貌的回了他一个微信，但是心里，却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他还以为，是她了。
    想到这里，叶煜和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了，除了字迹相同，又能证明什么了？
    柳束君下午做治疗，一做就做到了下午五点半左右去，叶煜和一群人三点半都已经检查完了，便已经离开了医院。
    秦书一个人在外面，坐在医院的护栏一旁，今天他没有开车，左手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栏杆，左手捏着两张电影票，但是皱着的眉头示意他根本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在看到了柳束君出来时候，他才开始松了口气。
    因为柳束君的表情已经告诉他了，可能今天，她并没有和叶煜和再次碰见，可真是，太够凑巧的错过了啊。
    “你还真来让我去看电影啊？”
    看着已经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秦书，柳束君惊讶着。
    “你觉得我说话是经常都开玩笑的吗？”
    听了秦书的话，柳束君挑了挑眉头，抓了抓自己头发，对于秦书，如果放在以前她还是自认为自己很了解他的，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说一不二，说什么就是什么，往往应下来的事情，都会去做到，而且，秦书最讨厌被欺骗，柳束君却犯了这个大忌，犯了很多次，偏偏每次都被秦书轻而易举的原谅了。
    可是现在，柳束君看着秦书，她已经不确定，他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从未变过的男子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空中是一片氤氲，可是依旧可以看到漂浮的白云，只是有些模糊，看上去并不是显得很清楚。
    以前柳束君因为喜欢一个偶像，也就是《初见》里的女主扮演者，所以一直痴迷她的每一部作品，可是已经隔了这么久，那偶像她崇拜仍然归还是很崇拜，但是却也没了那么炙热的太过浓烈的感情，也没有因为她就非要去把《初见》这一部电影完完整整看一遍不可。
    看着电影时候，并没有太过激动，倒是让她也有些感慨。
    电影里有一个情节，是男女主后多年后再次重逢，多年后的他们在某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偶然相遇，那时阳光正好，他们都能笑着问对方一句：好久不见。
    柳束君看到结尾后，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部电影是一部小清新的文艺范电影，也是一部讲青春单纯了电影。
    其实电影里男女主的岁月轻轻的走过，和现实生活中得大多数人谁不都一样了，所以那场岁月令他们尝到了红尘纷杂，时光薄凉，最后看清尘世冷暖，才怀念了，亦如初见时候的模样以及那时候的感觉。
    一场电影看完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天色已晚，出去时候，外面下着毛毛小雨，不知道是刚刚看了电影的原因还是这下雨的意境，她的心，有着一种孤寂的悲伤。
    “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秦书看了看这下雨的秋夜，对柳束君说着。
    “不了吧，待会雨越下越大不好回去。”
    “可是我饿了。”
    “那你自己随便吃点东西待会打车回去好了，我想回去了，我累了。”
    今天忙了一天了，柳束君没有说谎，是有些困了，生怕秦书不信一样，还打了一个哈欠。
    “那我也得先送你回去。”
    秦书打了一辆的士，拉着柳束君一起上了车，他望着窗子外面，看着外面下起来的越来越大的雨点，心也烦躁的很。
    叶煜和竟然都来这里了，那他得采取一些行动，不能再让以前的事重蹈覆辙。
    柳束君回到家里后，却又没了睡意。
    她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无聊的点击着一些页面，最后打开了视频，那些视频是她自己录取的，以前在那里工作，关于那些孩子的，关于那里每一个节日活动的，关于……三年前叶煜和和秦书的。
    柳束君从冰箱里拿出一包零食，一边吃一边游览着，这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柳束君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找她？
    “谁？”
    “美团外卖。”
    柳束君从猫眼里看去，是见一个穿着美团外卖的工作服人员，柳束君开了门，接过外卖，对小哥道了一声谢谢。
    今天没有吃饭，只有秦书知道，所以不用想，这外卖也是他点的，估计是猜到了她懒吧，回来也不可能会弄饭吃的。
    是虾米粥，外加两三碗配菜，很香，柳束君被这弄的食欲大增，但是她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喂？”
    柳束君正喝着粥，秦书突然打来电话。
    “好吃吗？”
    “可以，谢谢。”
    “嗯，喜欢就好。”
    柳束君看着被挂了的电话，愣了愣，想他就是打电话来简单问几句而已吗？
    从那以后开始，柳束君不知道秦书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什么，每一天去医院，她都有收到一个包裹，里面全部都是零食，或者一束花。
    放在以前，柳束君觉得真的很浪漫，可是现在，她只求实质和现实，爱在童话里做梦的年龄，已经过去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都送东西啊，你工作不忙的吗？没有事情要管理要做的吗？”
    柳束君一直没有对秦书外发过一次脾气，可是这几天总是这么送东西，惹得唐恬和许未都在笑着说她了，让柳束君有些微微不舒服，这么被人去猜测去八卦问东问西，是很不舒服。
    “那就和我结婚吧，这样我就不烦你了。”
    秦书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把柳束君整个人都弄懵了，结婚，开什么玩笑，她觉得她现在还年轻，这也结的太早了吧。
    “不要。”
    想也没想，柳束君就直接解决了。
    “是因为要结婚那个对象是我，你才不愿意吗？”
    秦书沉默了好一会，突然问着，除了这么想，秦书实在不知道还该怎么想。
    “……我不知道，但是我是真的觉得，太早了。”
    听了秦书的话，柳束君愣了愣，结婚的那个对象，她还真是从来没去想过以后和谁结婚了，包括和秦书在一起，说句挺渣的，她都没怎么去幻想过他们俩个以后的未来和将来。
    说实话，她觉得太早了，结婚对她来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很恐惧，明明没有经历却觉得害怕，好像人一旦结了婚，就没有自由了。
    “我明白了，以前，你的规划里也没有过我吧？”
    “嗯。”
    柳束君想了想，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秦书苦笑了一番，好像有些累了，疲惫的靠在一边，轻轻抚着额头：“你有事你先走吧，我安静待一会。”
    柳束君看秦书这般模样，明显不放心，但是瞧他脸上不耐烦的样子，她知道，秦书现在应该是最不想见到她吧。
    回头看了几次秦书，发现他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边，最后才慢慢离开。
    下午上班的时候，一名孩子做完治疗，很亲热的要和柳束君要抱抱。
    小女孩大概四岁左右，走路还可以，但是构音结构很差，只会简单的说几句妈妈这样类似发音的生字。
    小女孩拿着柳束君，嘴里喃喃着：“妈妈。”
    柳束君嗯了一声，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哄着：“等我待会下班后，带你去玩好吗？”
    “妈妈。”
    小女孩不听，展开手要她抱，柳束君摸了摸她的头，刮了一下他鼻子，说了一句：“乖。”
    “这是你女儿？”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男声，柳束君愣了愣，整个人如雷轰顶一样顿住了。
    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她一听到，她就开始紧张。
    柳束君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来人，两个人，便那么四目相对着，眼里流转着流光，似隔了光年的距离，柳束君慢悠悠站了起来，勉强的笑了笑，沉默了好久才说着：“好久不见。”
    “你过得还好？”
    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仍然还是一脸清秀的柳束君，叶煜和苦涩笑了笑，不由语气带着些许颤抖的问着。
    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叶煜和，柳束君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也只有尴尬的抱着小女孩站起身来，看着他勉强的笑了笑：“嗨，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柳束君看着眼前的叶煜和，突然想到了昨天刚刚看完的电影，不由自主的还觉得，这情景还真和电影里那个场景真有点像。
    “听说有省上领导来检查，没想到那个叶主任是你啊，小伙子混的不错啊，主任了。”
    柳束君楞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对叶煜和笑了笑，说着。
    “嗯，我也没想到你在这里。”
    叶煜和看着柳束君，有些感慨万千着。
    “我要找妈妈。”
    就在这时候，怀里的小女孩突然说道，也正好让不知道说什么的柳束君有一瞬间感觉摆脱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我先带她找妈妈去了。”
    “束君。”
    看着转身就准备走的柳束君，叶煜和叫道。
    “怎么了？”
    “下班一起去吃个饭吧，好久不见了。”
    “到时候看吧。”
    柳束君想了想，随后对他笑了笑轻轻说着。
    对于和叶煜和一起吃个饭，柳束君其实并不是很想去的，好久没见也没联系了，说真的，即使做了那么久的同事，如今再看见也觉得有些生疏了。
    下了班，叶煜和倒是一直在科室门外等着她，秦书正好这几日出差去了，昨天秦书对她说了，医院那边有个什么全国兽医研讨会，他要离开几天，不过离开也好，不然像秦书那样这几天天天来找她的样子，指不定两个人待会在外面碰见了，又是什么样一个糟糕的状况了。
    虽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谁又知道谁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释怀了呢？
    毕竟秦书以前对她说过很多次，他真的很想揍一顿叶煜和。
    两个人在外面随便点了一点小菜吃，叶煜和替她夹了几串鱿鱼，柳束君愣了愣，有些尴尬，叶煜和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毕竟不是从前了，笑了笑，解释着：“我记得你以前吃什么烧烤还是海鲜了，特别喜欢点鱿鱼。”
    “嗯。”
    柳束君咬了一口肉，低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那时候，你明明离我很近的，却不愿意离我更近。”
    “对不起。”
    叶煜和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荞麦茶水喝了一口，有些苦涩：“感情的事，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了？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我做再多，也不如他随意一句话就能影响你的所有情绪。”
    柳束君听着叶煜和说着这些事，不知道怎么，心里总是不是滋味，可能是，愧疚感太深了吧。
    “知道吗？对你我试过很多次，失望很多次，可是却总是再想试一次，我也曾放弃过，可是每次你一靠近我，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好了，这都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大家不都过的好好的吗？都成年人了，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
    不想再听叶煜和提这些了，越是提柳束君心里的愧疚感越是深，直接打断了他的回忆，开始掏钱包，准备结账走人。
    “我请的客。”
    叶煜和按住了柳束君准备拿钱的手，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一旁的服务员。
    “住哪里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这么久不见，和我待一起就待一会，都那么让你烦吗？”
    听了叶煜和的话，柳束君只好说了一句随便。
    随叶煜和怎么跟着她吧。
    粘人的女朋友倒是有很多，非常粘人的男朋友，估计叶煜和是算了一个吧，以前在一起工作时候，叶煜和估计是恨不得24小时都跟在她身边，后来在柳束君决定两个人可以试试看时候，以为叶煜和会有点收敛吧，毕竟两个人也算情侣关系了，没必要非要还天天腻歪在一起，可是叶煜和却更是变本加厉。
    也许就是这样，柳束君感觉自己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除了晚上，其他时间都大多数被叶煜和占用了，没有一点点自由，没有一点点独立，所以她选择了和他分开。
    那样的感觉，太窒息了，也让她太不自由了。
    无可否认，叶煜和对她的确是非常好，她也承认，她可能没做到让叶煜和有足够的安全感吧。
    两个人最后在一个公园的长椅子边坐了下来，并没在什么话好说。
    两个人本来就是那种内向的人，也极其少话,他们的疏远，像是一场漫长的沉默，本来也就是一场很漫长的沉默，和凝视到对方时候也是无话可说。
    柳束君看了一眼叶煜和，突然笑了一声，叶煜和瞧她突然一笑的模样，愣了愣，好奇问着：“怎么了？”
    “突然想到以前第一次见面，去那里上班时候，你一直都不敢看我，你后来告诉我，你不太怎么和异性接触，主动打招呼，第一次见面，你连我的脸都没怎么认认真真看过，但是你当时就觉得，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是啊。”
    听柳束君这么一说，叶煜和也还真想到了这个事情，有些忍不住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着：“当时我就不该给你说这个事情得，搞得后来追求你，都因为这件事困难重重，你知道我不会说话，让你是生了好几次气，你后来有一次发火了，对我说，反正我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干脆我重新换个人好了，你再重新去找个更好的，我当时也好害怕，怕你真去这么做了。”
    “是嘛，现在想来，突然觉得当时的我，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不讲理了吧，估计和我在一起，你有时候也很累吧。”
    柳束君抬头望了望天空，叹了口气，似充满抱歉语气说着。
    “那样的你，才更真实，才更让我，往前走不了也舍不得往后退。”
    柳束君笑了笑，看了看时间，对叶煜和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我要上班了。”
    “我送你一起回去吧，中午时间太短了，很多事情想和你聊一聊，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了。”
    柳束君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叶煜和前面，突然又转了身，看向叶煜和：“认识就够了，又何必谈余生了？”
    有时候想到以前的过往，柳束君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人渣了，处处留情，害人害己，保持关系太累了，想要挥手做个了断，却又太难了，说到底，终究还是那时候的自己经历太少，所以什么都想要。
    她曾经给秦书说过，她很渣，秦书说她并不是，却后来又说了一句，这世界上赢的多半都是薄情人。
    薄清吗？或许吧，或许她是吧。
    柳束君去了医院，叶煜和中途接了一个电话，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就走了。
    刚刚一上班，便被唐恬拉到了一旁去，柳束君没反应过来，被唐恬这么一拉，吓了一跳，忍不住拍了一下她手臂：“你干嘛啊？”
    “今天我们一起吃火锅去给你庆祝一下不？”
    “庆祝什么啊？”
    被唐恬弄糊涂了，柳束君不明白问着。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转正了啊，涨工资了啊。”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收到通知？”
    柳束君愣了愣，不太相信，转正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啊？
    就在柳束君还想问什么，何主任来了，看着柳束君，招了招手：“正好小柳你来了，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说个事。”
    因为刚刚唐恬很激动给她说了她转正了，所以何主任让她去办公室，柳束君没有怀疑猜到了，估计何主任跟她说的事情就和她转正差不多了。
    果然何主任先跟她客套了几句，直奔主题说了她转正，不过柳束君也不知道是喜是忧，转正了是好事，正式工，工资也上涨，可是买的保险什么的也多，以后花销也挺大，算下来工资也还是没多少嘛。
    “晚上一起吃火锅吧。”
    一出去，唐恬拍了拍柳束君肩膀，笑嘻嘻提议着。
    “我吃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我胃子不好，不敢吃太辣了。”
    “你又开始吹牛了。”
    唐恬根本就不信，昨天她才看见柳束君趁空闲时间吃了一包辣条，这让柳束君倒有些尴尬了。
    “可以点鸳鸯锅啊，红汤清汤。”
    一旁的许未走了过来，对两个人提议着。
    “我们三个人吃火锅，是不是有点划不来啊。”
    柳束君看了两个人一眼，有些弱弱的说着。
    “不管了，我能吃回来的。”
    唐恬估计是想吃火锅吃疯了，摇着柳束君手臂说着，柳束君受不了唐恬这般撒娇模样，她恶寒，她起鸡皮疙瘩，所以她妥协了。
    其实柳束君还真是佩服唐恬的，甚至有点羡慕，她觉得唐恬真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百变娇娃，可萌可性感可活泼可御姐，而且估计那个江湖混迹她都应该是哪种挺能吃香吃得开的人。
    下了班，唐恬像是脱了僵的野马，飞奔的去换了衣服，吵吵囔囔着让柳束君和许未快点。
    “你饿死鬼投胎啊？”
    许未看着显得很是吵闹的唐恬，忍不住怼了她一句，唐恬不甘示弱，回他：“吃饭不积极，你怕有毛病。”
    柳束君今天穿了一件毛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粉色长风衣，看着两个人斗嘴笑了笑，很想说一句，他们两个不结婚还真是可惜，太绝配了。
    “这天气，待会会不会下雨啊？”
    “没事，吃了饭打的回去吧。”
    三个人走到医院门口，看着外面开始刮风显得阴沉沉的天气，柳束君缩了缩自己脖子，才发觉自己是不是穿的有点少了，为什么觉得冷了，不过这天气倒是让她有些担心的问着，毕竟三个人都没带伞。
    “束君。”
    就在三个人准备走了的时候，一边的叶煜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手里拿着一杯关东煮，向柳束君走过来。
    “叶……叶主任。”
    看见出现在这里的叶煜和，唐恬显得很是吃惊，有些结巴的打了一声招呼，叶煜和对她点头笑了笑，把关东煮递给柳束君：“刚刚在那边门口看见有卖的，味道闻起来挺香，我选的清汤，想你喜欢吃胃子也不怎么好。”
    “嗯，谢谢。”
    柳束君看了看一边的唐恬和许未，唐恬一双眼睛很疑惑的看着她和叶煜和，如果这么看来叶煜和和柳束君是旧识，那那天叶煜和失态的行为就有了解释了吧。
    “我和我同事要去吃火锅，你吃饭了吗？”
    “不介意的话，可以算我一个吗？”
    叶煜和笑了笑，对唐恬他俩人问着，唐恬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一个省上领导主任跟他们走一起，她很压力山大好嘛？
    唐恬许未两个人走前面，柳束君和叶煜和两个人走在后面，四个人倒是显得沉默，没有什么话可说。
    柳束君突然想起以前，去那里工作时候，她和唐恬一样，那里的主任其实为人真的不错，真的很好，但是她还是有种怕他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敬重也有些害怕。
    如果是因为怕他那么一个领导的位置也不至于吧，除了有时候让她觉得他为人太高冷了，那为什么，现在的叶煜和叶处于领导这一类位置，她并不怕他了？
    “你来这里检查耽误了很多时间了吧，你都没其他什么事情处理吗？”
    “还好，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叶煜和看着柳束君，说着，他最近倒是有些麻烦事需要处理，不过知道了柳束君在这里，他打算处理了那些事情，便申请调到这里来工作。
    他看了一眼柳束君，她是当务之急，对他来说，永远都是。
    柳束君两只手拿着关东煮，听了叶煜和的话，哦就一声，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
    唐恬和许未走在前面，唐恬时不时偶尔转头看一眼叶煜和和柳束君，她对这两个人关系倒是挺好奇的，不过好奇归好奇，倒是不会过于多嘴的驱蚊太多。
    而且她想说，她真的想只是单纯的吃个饭而已啦，叶煜和这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去吃，唐恬现在都觉得饱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