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话一说完突然他们就慢慢消失了。张小若一惊,这时才从梦里醒来,原来刚刚都是在做梦,她不禁感到有些失落。她坐了起来,已经是深夜了,客厅里开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可是却感觉头异常地疼;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的。她想起身去倒杯水喝,可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一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她摸索着放在旁边的手机,然后拨了林沐的电话,但是电话打不通;于是她想自己去医院,可是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外面也很难打到车;她无奈只好拨打了莫上官的手机。
“喂?”对方传来那毫无生气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
“我发烧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林沐电话打不通。”张小若难受地说着。
“我马上就到。”说完莫上官把电话挂了,起身拿了车钥匙和外套就往门外走去。张小若难受地又重新躺了下去,眼睛迷迷糊糊地还想继续睡。
莫上官很快就来到了她家,他开门进去,看见张小若正在沙发上躺着,闭着眼睛。莫上官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很烫;于是他慌忙地抱起她……
等张小若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她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扎着针。旁边的莫上官开口说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喝点水吗?”
“昨晚你一夜都守在我的身边吗?”张小若没回答莫上官说的话,而是开口就问了这样的问题。
“也没有,半夜偷偷溜出去吃宵夜了,然后回来时又躺在旁边睡了一会儿觉。”莫上官一边说一边笑着。
张小若看着他那深深的黑眼圈,显出一脸的倦怠来。她知道他在说谎,但是她不想去拆穿他。
“昨晚你都发烧烧到39度了,还好来得及时,不然估计你都要成为傻子了。”
张小若会心一笑然后说道:“谢谢。”
“好了,我帮你把林沐叫来吧!”莫上官说着准备拿起手机就打给他。
张小若忙阻止说道:“不用,我没什么事了,吊针打完我就自己回家。你先回去吧!”
“真的不用叫他来吗?还是怕他看见我?”
“不是,你别多想。”
“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公司那边你不用过去吗?”
“现在我可是无业游民一身闲。”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不用去上班就是了。”
张小若不知道因为他录用了她被他父亲赶出了公司。
这一整个早上张小若就和莫上官一起度过,他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安静地待在彼此的身边。莫上官从他的车上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张小若坐在床上有时盯着那瓶缓慢滴下,然后通过管道进入她的血液里的针水;有时她会偷偷地看一眼他然后再假装是看着窗外的东西。然而莫上官趁她不注意时,也常常移开书偷瞄了她一眼。这种感觉是奇妙的,没有想拥有,也不觉得会失去一样。
林沐的父母因为明天他们的婚礼而兴奋了好几天,林沐起来后刚打开手机才发现手机关机了,大概是昨晚睡觉之前忘记把手机拿去充电了。
莫上官送张小若回家后,就走了。她回到家里,觉得有些疲惫,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外面那阴暗的天,过了一会儿突然就下起了雨;雨不大也不小,每下的一丝雨似乎都掺杂着她的思绪。她想着陪了一夜的莫上官,想着明天和林沐的婚礼,她既感到迷茫又觉得失落。
按照习俗,他们结婚的前一天不能见面,于是她的婚纱是别人送来的。
“小若,昨晚我手机没电了,你找我有事吗?”林沐在电话里对她说道。
“没什么,婚纱我已经收到了。”
“嗯。”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等一下,你……明天应该一定会来的吧?”
“当然啦,林沐,要相信我。”……
林沐听到张小若这样说不由得会心一笑,忽然他想起了答应了莫颜的妈妈去她家看莫颜的。想着他就准备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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