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潇见她趴在那不动了,便笑着说道,“芯芯,你哆嗦什么呀?你……很怕狗吗?”
她本来只是无意间的一句猜测,却换来田芯的疯狂点头,“对,我怕狗,所以你能不能让它们离开那?”
陆潇潇挑了挑好看的秀眉,“芯芯,顾西沉和苏行东在楼下,你认为我能找到什么好借口出去逗狗离开?”
“他们一个两个都成了精,怎么可能瞒天过海?”
田芯想想也是,最后豁出去般的说道,“好,那我就这么爬下去,反正它们看起来好小只,应该欺负不过我!”
可事实证明,泰迪狗这种生物撩起闲来,会让人无比抓狂。
在田芯还有两三个梯格就要落地的时候,两只泰迪狗像是疯了一样,来回的跑动,并不是的发出犬吠声。
田芯伸脚踢了踢,想要吓走它们,可它们却认为田芯的这个动作是在跟他们玩,紧接着就变得更加兴奋。
田芯无奈,只能小声商量,“喂,你们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
可两只泰迪狗像是遇到了玩伴一样,怎么也不肯离开,田芯权衡了几秒钟,只好克服心理的恐惧,直接跳到了草地上。
正要拔腿就跑,泰迪狗的小舌头就伸了过来,并碰到了她小腿上的皮肤,而这种黏腻的触感,让她直接惊恐的尖叫出声。
她的声音在深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尖锐,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坐在餐桌旁,正在饮酒的两个男人耳朵里。
苏行东一耳就辨认出了是田芯的声音,拔腿就朝外跑去,当看到女人摔在草地上,被两个泰迪狗‘欺负’的时候,他的唇角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漾出一抹笑意。
田芯缩成了一团,躲避着两只泰迪狗热情的攻势,而这种热情的攻势,就是不停的上来舔人。
苏行东几个大步走到田芯的旁边,还没有开口说话,女人就扑进了他的怀抱里,几乎满脸都是泪的说道,“苏…苏苏行东,我害怕,你能不能让那两个东西离我远一点?”
苏行东愣了半秒钟的时间,就伸出健硕的长臂,环抱住了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身,接着声音含笑的说道,“它们只是在亲近你,不是要咬你……”
“听我的,快一点,我一刻都不想让它们再靠近了,求你了,快点……”
苏行东知道每个人都有恐惧的东西,并且很多的时候,一刻都无法忍受那些恐惧的东西靠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他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挥了挥手,叫来保镖把两只小泰迪带走。
半分钟的时间,两只小泰迪就被保镖带走了,田芯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冷静,最后脸上看不出任何哭过,或是害怕过的痕迹,并笑着朝他说道,“刚刚谢谢你!”
道完谢,她就从草地上站起来,接着就要拖着拉杆箱走。
刚刚走出一步,就被男人伸出来的大手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她被吓了一跳,赶紧挣扎,却没有撼动他半分,最后只能开口提醒他,“苏总,我要离开这里了,请你放手!”
“你要去哪里?”
她在林城没什么朋友,而那样的娘家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根本指望不上,她要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田芯还是笑,“这个就不劳烦苏总操心了,我自有去处!”
暂时住宾馆也好,住旅店也好,她都不会再找跟他相熟的人帮忙,这样的话,不仅等于间接的创造机会,而且还会让他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
她想要的爱情,就是简简单单就好,而不是每天都要在算计中度过。
那样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苏行东皱了皱眉,“田芯,你非要和我这么说话吗?”
“对不起苏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我是真的不明白!”
说着,她又尝试着把手从他的大手抽出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苏总,我没想过要和你藕断丝连,更没想过要和你和好,所以……你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不能,你要把话说清楚!”
田芯皱眉,“苏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你还要我说什么?说我如何如何对你失望,还是说我如何如何不爱你了?”
苏行东握着女人纤细手腕的大手愈发的用力,好像要捏断一样,“你不爱我了?”
“苏总,你听话都不会听重点吗……”
苏行东没有听她把话说完,就用着有些低哑的声音问道,“田芯,你的爱究竟有多廉价?我们才分手几天,你就可以把不爱我的话说出口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有理由怀疑,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嗯?”
“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你觉得这么想会让你的心里舒服好受,你就这么想吧,反正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想也都无所谓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突然低头逼近她的脸,一双如深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田芯,告诉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苏行东,我们已经分手了,难道还要我继续爱你吗?”
她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继续笑着说道,“虽然现在说我不爱你了,有点绝情,但我总有一天会不爱你,只不过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区别,你又何必这么在意?”
“因为我不像你,可以把感情弄成最廉价的商品,然后在热恋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我爱你,当然,也可以在分手的几天后,又信誓旦旦的说我不爱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话太过犀利和伤人,她的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秒钟,都要有泪掉落下来了,“这样不拖泥带水的处理感情,不是你们这种咖位的男人最喜欢的方式吗?难道你会喜欢一个在分手以后,还跟前任藕断丝连,三天两头就睡在一起的女人吗?”
“如果你喜欢,我只能说一声sorry,因为我很不喜欢,所以也不会这样做。”
她的声音温温淡淡的,却带着最不容置喙的力量。
或者说,她从分手的那一刻起,就做了会有这一刻的准备,所以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没有显得很惊慌,甚至处理的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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