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在明知故问!”
“你总要说出来,我才知道我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他刀削斧凿的俊脸,在景观灯的灯影下,格外的英气逼人,她一双水眸闪过几丝恼怒的情绪,最后才开口说出了那个名字,“温暖!”
“可怎么办呢?并不是她!”
“什么?不是她?”
男人很坚定的点了点头,面上一片坦诚。
而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必要骗她,因为他不屑,也不需要。
田芯多少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在她的脑海里,似乎只有温暖符合她的猜测。
她沉默了两秒钟,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那……是谁啊?”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笨?”
男人笑了笑,“是苏朵啊,我只为她打过架。”
田芯气急败坏的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你……”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从嘴里说出来,就听到男人唇形好看的嘴里溢出了一声类似于疼痛难忍的闷哼声。
田芯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查看,“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夜风很大,吹起她飘逸的长发,散落在他的眼前,他可以很清晰的闻到她发上的清香,以及诱人的体香。
他皱了皱眉,声音多了一丝暗哑,“待着别动!”
“为什么?”
女人眨这一双水眸无辜的看向他,“为什么不让碰?”
“我在抱着你,这样危险,容易把你弄摔了!”
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好像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她看着他难看的脸色,赶紧低声开口,“苏行东,你把我放下来吧,快一点!”
“不用,很快就到了!”
田芯急的快哭了,“你是不是伤的很重,快把我放下来啊!”
苏行东很想把她抱到车边,再把她从怀里放下来,可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箭穿心。
甚至这种疼,比万箭穿心还要让人来得难以忍受。
他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身体的疲惫和疼痛,把她缓缓的放在了地上,随后双膝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仿佛在极力的隐忍着身体上的剧烈疼痛。
田芯急的跪在他的身边,不停的变换姿势,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可都被他躲了过去,“我没事,就是胸口有一点疼,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不要,我不要!”
田芯开始掉眼泪,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你让我……看,看一看,好,好不好啊?好不好?”
苏行东又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把她从身边推开,语气加重,“田芯,听我的话,快点!”
田岐山随时会派人追过来,即便从来没有觉得害怕或是恐惧过,但他现在已经失去了保护她的能力,只能让她有多远就走多远,剩下的事情再慢慢说。
田芯疯狂的摇头,“我不走,我要陪在你身边!”
胸口实在是太疼了,男人已经坚持不住了,他趴在地上,额头和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的世界开始变得旋转,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灯光,和女人渐行渐远的呼喊。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最后他终于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黑暗的世界中。
……
“苏行东,苏行东……”
苏行东在黑如潮水的梦境当中,听到有一道温柔好听的女声在叫着他的名字,他迈开脚步,循着温柔的女声缓缓而去,却看见了满脸都是泪的田芯。
他伸出双臂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却只抱到了一团空气,随后梦境变成了没有任何光亮的空间,而他也终于受不了这种窒息的黑暗,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自从他疼昏过去入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80个小时,医生让她不停的叫他的名字,说是这样会有利于他快一点醒过来。
而在这过去的80个小时里,她除了睡觉的那两三个小时外,一直都在叫着他的名字。
甚至连身上被瓷器刮伤的伤口,都是让医生草草包扎完的,就是为了节省时间陪在他的身边。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呼喊了无数声他的名字后,他终于醒了过来。
看见眼前的女人惨败消瘦的脸,苏行东舒展的眉心立刻狠狠的皱起,“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几天没有睡觉了?”
“我刚醒啊!”
她赶紧投湿毛巾给他擦手擦脸,“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点了点头,“我没事,你去睡一会儿!”
“我刚醒,哪里还睡得着!”
话落,就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下一秒钟,就有值班护士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赶紧说道,“svip6的病人醒了,麻烦过来看一下。”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结束通话,田芯就赶紧拨通了苏朵的手机号码,嘟声响了一下,对面就传来了苏朵温净的声音,“芯芯,我哥怎么样了?”
“他刚刚醒了!”
“真的吗?真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苏朵的话,让田芯顿时红了眼眶,但她掩饰的很好,没有让别人察觉出来,“嗯,他没什么事儿,你快要到预产期了,就不要家里医院两头折腾了,有我在你放心吧!”
“有你在我当然放心了,芯芯,还有啊,你也要注意休息,别一个病着,再到下一个,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苏朵常常因为自己怀孕而帮不上忙,而感觉恼怒,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在跟沈廷遇闹脾气,听到苏行东醒了过来,已经没什么大碍,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田芯知道苏朵因为这件事,这几天一直都在跟沈廷遇闹别扭,所以才对第一时间给苏朵打电话让她放心。
“嗯,我知道了,把我说得像是小孩子一样!”
苏朵笑了笑,“你啊,就是跟小孩子一样!”
田芯很单纯,她知道世故,但并不世故,很多时候都像一个孩子一样,拥有着一颗最纯净的心灵。
她哥苏行东会爱上她并不是没有道理。
田芯摇头叹息了一声,“你呀,才被宠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呢!”
两人一齐笑了几秒钟,就切断了手机通讯。
苏行东刚刚醒来,只觉得整个身体像是被卡车碾压过的那样疼痛,他皱起眉头动了动,“芯芯,我睡了多久了?”
“快三天三夜了!”
那晚在田宅的打斗中,他断了三根肋骨,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断了肋骨的人,是怎么抱着她走出那么远,又是怎么在疼痛难忍的过程中,还想着要保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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