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祁念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因为,这跟她印象里的那个人,终归是有点偏差的。
不过也只是少许的偏差。
“怎么?你们不欢迎我回来?”坐在祁念的对面,祁郄清话语淡淡的,眼微眯扫视了一番这会议室里的人。
“郄清哥?”祁念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哥?”祁郄歌也不太确定啊。
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的人,谁都没有办法去确定。
祁勤恳倒不像祁念跟祁郄歌那么不确定,他几乎在人出现的那一刹那,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是他曾经的儿子。
至于为什么说是曾经的儿子,那是因为这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呵。
他就是头顶有点绿的人。
他最爱的女人,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了他。
而他,还把这人当成亲生儿子宠着。
十多年前,那个女人想离开他,后来被那个人男人出卖了,最后女人死了,而这个儿子,他没有选择赶尽杀绝,只是逐出了祁家。
那个时候他才十几岁。
这些年,他也没有想过去找这个儿子。
曾经有多宠他,在知道不是亲生儿子的时候,就有多不好受。
祁郄清的存在,就好像是时时刻刻在提醒他,绿帽子的事情。
不过在重逢的这一刻,他还是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冷淡的,祁勤恳漠视着祁郄清。
“我自然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祁郄清笑眯眯的,让人猜不透真实的想法。
不过在座的人,却是很奇怪。
不是很明白,祁郄清的话的意思。
股东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你什么意思?”
祁念对祁郄清以前就不似对祁郄歌那般亲近,这会又隔了十多年没有见面,所以话,听起来就比较冷漠。
“我的好妹妹,多年不见,你就是这个态度?”祁郄清自来熟的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即挑眉对着祁念,言辞间露着对祁念的不满。
“你来这是想做什么?”
眼前的人,对祁念来说,就是个萍水相逢的人吧。
以前对祁郄清,祁念就是保持着距离,因为她总觉得这个哥哥不是那么好接近的。
所以她更喜欢跟祁郄歌待在一起,后来祁郄清的身世被暴露出来,她也没有去讽刺什么,只是当个旁观者。
她不是一个充满怜悯心的人,祁郄清当初并不在她在意的人之中。
祁郄清翘着二郎腿,在众人的视线下,却不见一丝慌乱:“你这样子,倒是显得我好像欠了你很多东西。”
“我没有那个意思。”祁念手放在桌上,双手合十,面露思考。
她并不明白眼前的人出现是想做什么,很奇怪啊,这个人已经消失了那么多年,现在出现,是因为什么?
她想去猜测,但是似乎猜测不出来。
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会出现,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情。
她更倾向于,祁郄清是带着仇恨出现的。
但愿,她想错了。
“我来这,自然是以公司股东的身份,听说,你今天要继承这个掌权人了?”祁郄清一招手,示意自己的助手,把合同给拿出来去给祁念看。
祁念狐疑的接过助手递过来的东西。
说不奇怪,绝对不可能啊。
在看到上边的股权转让协议,看到上边祁郄清所持有的股份。
祁念瞳孔微缩,不敢置信的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双目紧盯着祁郄清,祁念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看不懂?你要是这都看不懂,还怎么去当这个继承人?”祁郄清对祁念的讽刺,表现的十分的明显。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也许,我们该单独谈谈,也许,这股东会,应该晚会再继续,毕竟这掌权人,到底会是谁,现在好像是个未知数了吧?”祁郄清的话,一字一句,就像是在开玩笑似的。
祁念抿嘴,没有接话。
她自然是不想去接话的。
那份文件,她看的清清楚楚,上边祁郄清的股份,刚好超过她,百分之零点五。
非常好笑,她的股份,加上祁孜啸的股份,居然抵不上祁郄清的。
从股份持有来看,祁郄清一看就是暗中筹划了很久。
祁郄清并不是在祁孜啸死了以后,才来做这种事情。
可是在之前,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祁念心里不由得心惊,在这关键的时候似乎不好的事情,都在放大无数遍摆在她的面前。
她此时的面前,似乎摆着无数道难题。
“这里由不得你放肆,还不快去叫保安?”祁勤恳没有去看那份文件,在他看来,眼前的人不是来叙旧的,倒是来讨债的。
当初祁家对他已经仁至义尽,祁家终归了没有欠他的。
祁勤恳尚且不知,祁郄清的心中藏着多少的恨。
“保安?我也是股东,凭什么叫保安?”祁郄清看着祁勤恳,神情漠然,俊逸的脸上如同腊月的寒冰。
祁郄清的态度,祁勤恳充分的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少年。
如今的祁郄清,八成是来讨债的。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一次,非常难得的,祁念跟祁勤恳的想法是统一的。
“这是怎么回事?”其他小股东是不太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今天会议到此结束,先散会。”保持镇定,祁念决定同意祁郄清想单独聊聊的提议。
祁郄清来的太莫名,她必须能弄清楚,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祁郄清继续下去,指不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现在关键的就是要弄清楚啊。
祁郄清是想做什么。
股东们有几个有心想反驳几句,但是想到祁念的雷厉风行,想到最近祁家的事情,到底还是一脸不满的遵循了祁念的意思,陆续离开了。
很快,会议室就只剩下祁念,祁郄歌,祁郄清,还有祁勤恳,以及祁郄清带来的秘书。
“你想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祁念态度亦是凉凉的,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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