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思却喟然一叹。“惜没有保持住秦式押韵法,最后一句,着实不美。”变思作沉思之色,苦思改善最后一句。
许久,捶胸顿足。“呜呼哀哉,难道是天意如此,此等盖世之作,不能容存于天地之间?”
忽而心念一转。“此诗脱胎于明月,能够问世亦少不了明月支持,何不再向其取一灵机?”
抬头凝望,变思喃喃自语。“明月无华,遭重重乌云遮蔽,看来是天意确实如此。”
方才明月照彻如白昼,此刻嵩山之巅却显得黑沉沉,本来无云的夜空忽而满坠乌云,若非天意弄人,怎会如此?
复又盘膝而坐,将诗作刻在地面,最后一个字落地,变思抓耳挠腮,心里越发不痛快了。
凭什么?这贼老天,凭什么与我为难?非要泯灭我心中灵机,致使佳作不美,和璧有缺!
属于雅思大魔王的那一份骄傲,那一份霸道流淌于胸,变思双目圆睁,眼中之火欲腾腾而起。
“天若弄我,我便逆天!贼老天,雅思大魔王定要与你分个高下不可!”
凌然而立,浩浩内力直上苍天,欲要拨开乌云,再得明月照彻!
变思豪气冲天,无形内力上达百丈之后,大为减缓,但变思并无回头之意,周身内力运转如龙,气息喷吐如虎,似乎冲破某种屏障,高空中的内力再度凝结,化为一道针刺,将重重乌云捅出个大窟窿。
月华垂落一缕,窟窿仍在,明月却立刻不见,变思沉声道:“明月啊明月,你为何闪躲,是那贼老天么?”
“可恶,无道苍天,今日我雅思大魔王若不将你斩落苍穹,誓不为人!”
“贼老天,受死!”变思双手虚握,内力尽数离体,化为一柄无形百丈巨刃,搅动天穹,风起云涌。
“老天爷偷你家大米了?”一道妩媚的声音响起,
不待变思答话,来人从悬崖之下一跃而上,一席大红衣裳,艳丽动人,上锈的朵朵杜鹃,花开争艳,其色如血,此刻却有些狼狈,多有黄土沾染。
变思收了百丈巨刃,发现这女子身形丰腴,但着实有些高了,变思七尺男儿,在她面前,还矮了小半个头。
连带着那双浑圆笔直的长腿,几乎到了变思腰间,可谓是身高七尺,腿长四尺,欣赏之时,油然而生惭愧感。
来人约莫二十七八,已经属于特大龄女子,虽然腿长,但身材太高大,容易让人由惭愧生出距离感。
当看到那张面孔时,变思眼前一亮,一双狭长丹凤眼,顾盼之间,媚色流转,满溢无法拒绝的诱惑,而那眼中似乎有一种信号,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勾引人。
妩媚的脸孔略施淡妆,犹如沾上透明水珠的熟透水蜜桃,清晨刚从树上采摘。
那点朱唇不薄,却红的鲜艳,红的纯粹,仿佛盛开的牡丹,又似桃儿顶端,那抹食欲大动的娇红。
目光下移,变思震了一震,红衣裳略显宽大,并没有得体剪裁,好似刻意如此,才能掩盖。
但变思目光何其毒辣,讷讷张了张嘴。
女子目光冷厉,仿佛知道,无论是谁,看到她无不是变思这种表情,但敢这么看她的,眼睛已经被剜走了。
不等女子开口,变思念叨道。“要是能枕着睡觉就好了,一定很舒服。”
“可恶!”女子凤眼微眯,一缕细如牛毛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杀机闪逝。
变思还在念叨,女子不无狐疑,这人完全不受自己的气机影响,难道是深藏不露?一流高手,亦无法不受影响!可若是高人,怎会如此下作?现在这副模样,不会是吓傻了吧?
想起变思嚷‘贼老天,受死。’这种话,不由莞尔一笑,嵩山派还有这种傻子。
此次深夜前来嵩山,本是女子神功大成已久,于总坛内又待得无聊,便来嵩山刺探。
近来江湖上不太平静,女子以前见过左冷禅,知此人心机深沉,恐怕会有阴谋。
虽然并不觉得会受到阴谋的威胁,她本身的身份也关乎重大,按理来说不应该离开,但神功在身,自问天下尽可去得,总坛又憋闷,于是出来暗访一番。
眼见变思神神叨叨,女子正考虑要不要下杀手,她的面貌除却身边几名內侍,江湖上无人知道,但变思若是大肆宣传,也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不如……
“你吃什么长这么大的?”变思开口。
“啊?”女子一愣。“吃饭。”发现变思指着自己胸口,女子登时明白,大怒。“好胆!”
见她一言不合要要动手,变思无所谓道:“你就跟五绝一个层次,也敢和我动手?”
“你知道我乃绝顶?”这下让女子有些惊讶,她暂且按捺住出手的动作。
所谓五绝,自然不会是普通一句话,敢称一绝者,莫不是绝顶高手,凌驾于超一流之上。
但观今朝江湖,能称绝者寥寥二三人,“哪里来的五绝?少林方证,前神教教主任我行,两人也才二绝而已。”
变思有些遗憾,“你真不动手?”有点希望打起来?
变思刻意‘挑衅’,反倒让女子更加谨慎,方才在悬崖下,她确实有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气息,那气息超过她的认知,只依稀体会到几分浩瀚之意,仿佛一颗星辰矗立在嵩山之巅。
这份异常让她有颇多顾虑,而她现下并未发现隐藏的人,唯见变思散散模样,这代表什么?
“你是嵩山派谁的弟子?左冷禅是你什么人?”女子一边问,一边掸去身上几片泥土,刚刚从崖低攀山而上,忽然顶峰掉落诸多土石。
嵩山这场千年难得一遇的小地震来得很突然,幸亏她眼疾手快,避去大多土石,但身上难免沾染泥土。
低头时,女子呆了呆,愕然发现这山巅泥土好生新鲜,脚下的土石松散,还冒着几根断裂的灌木根。
变思微微一笑,身形一闪,来至女子身畔,略扫那眼中潜藏的惊骇,伸出右手。
女子愠怒难当,大红袖袍一挥,三根细若牛毛的绣花针呈品字形射向变思肩头,其速如电,无从防备。
变思无视之,然裤裆里的割世刀一颤,登时怛然失色,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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