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他为什么来找我?”谭卓明抽完了一根烟,将烟碾灭在茶杯里。
因为家里没有人抽烟,所以烟灰缸早就收起来了。
烟味浓重的客厅,杨希没有阻止他,只是回道:“你会告诉我所有事情吗?”
谭卓明长呼一口气,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来,“我不会隐瞒我的未婚妻,如果你真的是我未来的妻子的话。”
“我……”杨希不明白他的话,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钻戒,为了让南宫放心,她时刻都戴着。
“你不想嫁给我,是吗?”谭卓明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锋芒,咄咄逼人。
“卓明,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是你不给我机会!”谭卓明一拳打在沙发上,发出“咚”地声音,力道之大,让杨希心的心略微惊颤。
“你怎么了?”杨希觉得今天的他很不对劲,她也不敢轻易靠近情绪暴躁的他。
谭卓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按着自己的脑袋,许久才道:“抱歉,我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心情有点乱了。”
杨希见他冷静下来才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倒了一杯水给他。
“谢谢。”谭卓明一口饮下,看着杨希,眼底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揣摩。
“卓明?”杨希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自己担心,这么多年来相依为命,杨希就算没有完全爱上他,也等同挚友。
“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和南宫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谭卓明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
为表认真,杨希默了会,道:“要看是什么性质,如果我一听就想马上拿刀砍你,我想就不要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吧。”
谭卓明思索了一刻,被她的回答逗笑。
“那么,你觉得你做了能让我气得直接拿刀砍你的事情了吗?”杨希将问题甩了回去。
“我想应该还好,不出意外的话……”
谭卓明微微一笑,没有接下去说。
不出意外的话,你和南宫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杨希让他早点睡,多聊了些话,杨希先回房了。
等她离开,谭卓明又抽起了烟,一根一根,心事重重。
等到三更半夜,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醒来,客厅的烟蒂已经被清扫,但是沉寂在空气中的烟味没这么快消失,好在只是淡淡的,杨希不希望南宫在吸二手烟的环境下成长。
谭卓明今天提前出门,一大早没看到谭卓明的南宫吃饭也吃得心不在焉。
杨希解释道:“南宫乖点,谭叔叔在国内也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不能总是陪你玩。”
“恩,南宫知道。”南宫乖乖吃饭。
杨希问她:“你为什么喜欢谭叔叔?”
“他对我好……”
“那所有对你好的人,你都会喜欢吗?”
“是啊,当然还有对妈妈好的人,南宫也喜欢。”南宫自认为说了很好的话,一脸骄傲看着杨希求夸。
杨希摸着她柔软的黑发,道:“人是有两面的,对你好的人,也许是有目的接近你呢?”
杨希指的是谭卓明追求自己,所以对自己女儿好,这点没错,但南宫终究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男人真的会如此大方吗?
她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让南宫能明白这些深奥的问题。
南宫埋头吃饭,小脑袋好像在仔细想着什么事。
吃完早饭后,杨希开了电视给南宫看,这里的电视都是中文中字,南宫只有口语中文基础,看得一愣一愣的,煞是可爱。
有了异地的文化基础,以后学英语应该会少走些弯路。
电视不知道何时被转到金融新闻台,方昊的样子一出现在电视上,杨希即刻就被吸引。
杨希以为方昊在方科是总裁的身份,但没想到,新闻记者对其称呼,是“方代理”。
也就是说方昊虽然掌管公司大小事务,有主要决策权,但终究只是一名代理总裁。
这方面杨希了解不多,并没有太深入,南宫将电视换了台,杨希也不追究了。
-
另一边,于佩玲和司谦少准备去拍婚纱照,婚纱摄影公司选了一些比较偏远的郊外地区,拍摄深山野林的婚纱美照。
来之前说了蚊子会比较多,喷了不少花露水和驱蚊液,没想到还是被咬了几个包。
佩玲自选的题材,哭着也要拍下去。
休息时间佩玲见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走过去洗个手,起身,发现山腰上有一幢房子。
就这么恰好的,看到方藤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手中削着苹果,在看他们这些摄影团队,眼神轻淡,最后和佩玲对视。
佩玲指着他长久说不出话来,就算能说他也听不见!
方藤将苹果削好,从阳台走进房间。
佩玲从惊骇转变成气急败坏,拎着裙摆就要爬山去找人,杨希可是找了他好几年啊!
这人他妈的难道在这里度假吗!
“佩玲!你去哪?”新郎司谦少发现佩玲要涉水过溪,因为穿着婚纱,所以看起来像是要逃婚似的。
“那家伙……你老大方藤啊!在那山腰上!”佩玲回头,着急解释。
司谦少一听也惊讶了,他大哥都消失几年了,怎么可能好端端在这边住着?就算住着,我们现在可是在拍婚纱照啊!
“我们还要拍婚纱照呢!”司谦少为难。
“拍个卵子婚纱照,把人揪出来打一顿再说!”佩玲的暴躁性子一下就来了。
司谦少扶额,后面一群工作人员目瞪口呆,道:“还拍吗?”
“拍!你们先回去,费用照给。”司谦少说着拎起佩玲的布鞋,朝已经往山腰爬的佩玲喊话,“穿高跟鞋怎么爬山啊老婆!”
佩玲换了双布鞋,爬山“噌噌噌”快速,一向有代步车的司谦少反而有些体力不支,等爬到半山腰,被围栏挡住才停下。
司谦少喘着粗气道:“老婆,你不会看花眼了吧?我大哥他……大大哥!!”
话说到一半,司谦少眼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方藤,情不自禁大喊一声。
佩玲眉头紧锁,觉得眼前人有些怪异,头发微长,眼神也和当初的方藤有很大区别,这个未免太没警戒心了,感觉像是方藤哪里来的双胞胎温柔哥哥。
方藤咬着手中的苹果,穿着家居拖鞋也就没从屋里出来,只是看着他们道:“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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