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茜做噩梦了。
她很少有做噩梦的时候,除非亲眼瞧见了可怕的事情, 像爸爸被坏人打伤, 床底怪兽的故事都没能吓坏她, 今天晚上却破天荒地做起不好的梦。
托尼听说女儿哭起来的时候, 还没有睡觉。
他有一段时间做噩梦成习惯,熬夜反而是最好的放松方式,至少在现实里,人能够掌控自己的思维和时间, 不必在大脑无意识的活动中泥足深陷, 痛苦又难以自拔。
托尼放下手里的工具, 洗洗手, 去了黛茜的卧室。
小雏菊宝宝早已经爬出被窝,从小床连着的滑梯一滑,滑在地上坐,正抹眼睛。
“她今天不是过得很开心吗?”托尼问贾维斯。
睡觉之前,还比平时多看了半个小时的电视。
“我也这样认为,先生。”贾维斯道, “但大脑活动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黛茜听见门开的动静, 抬眼来瞧, 发觉是爸爸, 小脚一蹬, 飞起在半空,扑到老父亲怀里。
“没事了。”托尼把孩子的脊背抚一抚。
“爸爸,我做可怕的梦, 非常难过,就要哭起来了。”黛茜道。
她眼睫毛上真的挂了一点儿伤心的小泪珠,瞧着可怜巴巴。
“那么你做什么梦?”托尼问。
“坏人要关我在小盒子里。”黛茜难过地抽噎一声,“我就看不到爸爸。”
更让她难过的还在后头:“也不要给饭吃。”
天呐。
托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抿抿唇,沉默一会儿,慢慢地道:“这真是非常可怕的梦了。”
毕竟他家的这个,一顿饭可是要吃一盘子面条,还不算配菜。
“先生,小姐今天晚上看了半个小时的《小孤独流浪记》。”管家低声地提醒道。
果然事出有因。
“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梦跟现实是相反的,不过我就在这里。”托尼道,“你也不会饿肚子——想来一瓶奶吗?”
“要的,爸爸。”黛茜轻轻地道。
做爸爸的于是背着孩子,到厨房去拿奶瓶泡奶。
团子趴在老父亲宽广舒适的背脊,渐渐活泼了,也不要哭,啰啰嗦嗦地说话。
“爸爸像大鲸鱼。”黛茜道。
托尼拧开奶瓶盖:“我的鼻孔不长在头顶上。”
“因为你就是很大。”黛茜道,“我就是小鲸鱼。”
“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鲸鱼是什么?”托尼问。
“是什么?”
“是蓝鲸。”托尼道,“一条鱼就像一座岛。”
(再写很多,稍后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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