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搜寻,让毒狼非常失望。他架起望远镜,猫在高处观察,并没有发现李东文的踪迹。这里都是一帮修路的泥腿子,该如何打探消息呢?
毒狼想过化妆混进修路队伍里,但很快就放弃了,尽管他走南闯北的,但这里的方言他很真不会讲,一开口说话,准露馅。
此路不通,就换条路。
毒狼换了几处观察点,足足观察了一天,确认了李东文不在此地。但也不是一无所获,他模拟了李东文上山考察的可能路线,圈定一些重点目标。
当天夜里,在这几个重点目标起夜解手的时候,麻翻了他们,然后用药物催眠,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个开压路机的司机,提供的消息比较有价值。李东文几天前还在这里,后来又坐车走了,听说去了凉州。
毒狼心里又暗自咒骂了一遍,提供的情报不全,导致他判断失误,跑了冤枉路,否则说不定就把李东文堵在三边了。
毒狼摊开地图,发现从这里去凉州,最快的办法就是开车过去。乘飞机的话,要先返回陕省省城长安,再飞甘省省城蓝州,然后还要乘坐班车,没两天时间就到不了。
毒狼咒骂了一遍糟糕的交通状况,还是选择了乘飞机倒班车过去。在工地偷汽车的话,很容易引起警觉,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毒狼用了两天的时间,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武安县城。
这个破烂的县城,就没有几家像样的旅馆,毒狼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进去,店老板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看,就给他开了房间。
毒狼在吃宵夜时候,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一下,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桃花仙公司在武安已经相当知名,但办公的地方不在县城,而在花园乡,酒店和办公大楼都建在那里,建了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建好没有。
这个信息,与资料提供的信息又有出入,资料提供的是武安县,并没有提到花园乡。毒狼又摊开地图,发现花园乡距离县城,还有七八十公里呢,他在心里又把提供资料的人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毒狼感觉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决定今晚养精蓄锐,明天再去花园乡。
杀手也是人啊,是人就会疲乏劳累。毒狼这几天,马不停蹄地辗转上万公里,精神上和身体上都相当疲乏了。
武安县到花园乡,已经增加了多趟班车,不但有大巴,还有各种私营的中巴和小巴,12块钱一位,随到随走。
毒狼背着一个包,上了一辆中巴,路上还看到了许多大货车,也往返在这条线路上。
如今的花园乡,已经聚集了大几万人,想要在这里找一个人,不说是大海捞针吧,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幸亏李东文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起码在桃花仙农场,算得上人尽皆知了。
敌明我暗。毒狼对此非常有信心。
农场的外面,自发形成了一条街市,有不少摆摊卖小吃的。
毒狼寻了一个路边的摊位,坐了下来,点了一碗拉面,慢慢吃着。
“农场现在还招工吗?”毒狼借着吃面的时候,默默观察了一会儿,付账的时候,问了小摊老板一句。
“你外地来的吧。农场一直在招工,附近的人早就知道了。”面摊老板一边收钱一边说。
“去哪报名呢?”
“瞧见没有,就那边。”面摊老板跨出摊位几步,用手向斜对面的方向一指。
毒狼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去。
“我会电工,咱们酒店招电工吗……”
“你们管吃管住吗?住楼房还是平房?单间还是大通铺?能洗澡吗……”
毒狼开始打探各种情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李东文不会住在这里。
这里的酒店和宿舍楼都没有竣工,员工现在住的都是毡房和简易平房。
不住在这里,那很可能就是住在县城了。
毒狼不想大白天动手,就必须找到李东文的住所。
毒狼在花园乡晃荡了半天,中午时分,又乘着中巴,返回了武安县城。
武安城目前最高档的酒店,非县里的迎宾馆莫属。这是官府的经营的宾馆,上级领导来视察,都是住在这里的。以李东文的身份,十有是住在这里的。
毒狼没有住进迎宾馆。越接近目标,越要小心谨慎。
他在迎宾馆的停车场里,发现了米国进口越野车,而且不止一辆,这回他不再疑惑,而是欣喜。他更加确定了李东文的行踪,就是这里了。
毒狼故技重施,以给老板预定客房的名义,打探到了高级别套房的分布情况。
毒狼开始准备退路。当天下午晚些时候,他就退了房,然后就寻找撤退的车辆。他把目标锁定在摩托车上,瞄准了几处目标,就等着办完事后,直接偷车跑路。
后半夜一点多钟,毒狼潜入了县迎宾馆高档客房区,把有住客的几间客房,都顺着门缝吹了一遍“香”,然后一间一间地查找。
宾馆的门锁,对毒狼来说形同虚设,三下两下就捅开了。
毒狼潜入第一间客房,用手电往床上一照,发现了一对男女,睡得死死地。女的还算年轻,男的却是肥头大耳的,秃顶油腻老男人,一看就不是目标对象。
毒狼悄声退出了房间,又奔第二间。
毒狼手电一照,这间房也是一男一女,年纪刚好相反,女的是一位半老徐娘,男的却是一个小白脸,也不是寻找的目标。
接连碰上两起这种事,毒狼感觉有些晦气。华夏的社会风气都这样了吗?
第三间客房,毒狼顺利地开启了门锁,蹑手蹑脚来到床前,手电一照,床上只有散乱的被子和枕头,人不见了!
毒狼感觉不对,刚想退走,突然房间灯光亮起,一个声音飘过来“别找了,这儿呢,等你半天了。”
毒狼回身摸向腰间,忽然发现对面的人动了动手指,自己就不能动了,想要喊,却发不出声来。
李东文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五官其貌不扬,长得毫无特色,留着常见的小平头,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有点特别,一身深灰色的衣服,并不是纯黑的那种,背着一个土黄色的旧背包,手里拎着一只袖珍的小手电。
“装扮不错啊,你干嘛来了?”李东文悠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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