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赫城看着不停在后备箱里忙活的女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走过去,大手按住了她胡乱翻的小手:“不必这样。”
苏络:“什么叫不必?你知道严谨之是怎么欺负我朋友的吗?”
女孩子的第一次诶,就算余婉约神经大条,被人欺负了还认为是女王,自己占了便宜,但她不能脑子不清晰啊。
“好好的送个人,都能把人送到床上,严谨之还真不愧是金牌助理,这能力简直能上天。”
气鼓鼓地说到这,苏络又看到按到自己手背上的,企图阻止她的男人的手,不知怎的,有些话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躺着也中枪的厉总:“……”
见小女人气鼓鼓的样子,厉赫城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心疼,他不喜欢她忙别人的事,但要是他要是不管,她肯定会很累。
已经有够多的事情被她压在心中了。
沉默半晌的厉赫城,倏然抬眸,抬起手,一边摸着小女人的毛茸茸的头发,一边低缓地开口:“你说得对,还有吗?”
还有?
苏络不可思议地眨眨眼,她一说出那样的话,也是有点后悔的。
严谨之时严谨之,他是他,她怎么能因为严谨之,就迁怒他呢?
刚想要开口道歉,没想到厉赫城是这样的态度,不但承认他说得对,还期待有没有更多的,搞得她就算生严谨之的气,这时候什么气也都没有了。
不过事关她的好朋友,苏络还是得有个态度,于是她绷着小脸,没好气道:“反正我不管,婉约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严谨之必须得有个说法,如果他不想对人负责,那至少得道个歉。”
女孩子得金贵,不能随便被人欺负。
厉赫城:“不管严谨之的选择是什么,我能保证,她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这个她,当然是余婉约。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你又不是严谨之本人,怎么保证?”
男女的事情,只有男女本人能够解决吧?
就算是自己的父母,很多时候都不能做这样的保证。
哪个女孩在父母手上不是宝贝心肝儿,但很多还是会被男人欺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女人自愿被欺负。
更何况学长只是严谨之的上司,连父母的重量都比不上。
男人好像能够看穿她的想法,不重不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可以冻结他的资产,让他去做陪练。”
苏络嘴角抽抽,忽然有些同情严助理了。
余婉约最擅长的就是拳击武术,这样的保证,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欺负谁了。
“怎么?开心傻了?”男人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动作比语气还宠溺。
苏络咧嘴笑了:“是啊,太开心了,你这么说,我忽然很想看那个画面了,一定很有趣。”
严谨之:络小姐你不单纯了,变得好邪恶。
苏络笑归笑,但还是挺感动的。
厉赫城能为余婉约撑腰,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他这样子,让她都有种错觉了。
他是昏君,不折不扣的昏君。
厉赫城:“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行动?”
“行动?搞严助吗?”苏络一说就摇摇头:“先别那样,等余婉约的后续吧,目前严助理的态度还不是很明确,不是吗?”
到时候余婉约真正受欺负,再给他苦头吃,也不错。
目前来看,这妞目前还乐在其中。
苏络话是这么说,但真正见到严谨之的时候,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接下来好几天,司机的职位都被厉小城司机顶替了。
每当兢兢业业的严助理要像往常一样打开驾驶位的车门,要坐进车里当司机的时候,都会收到后座络小姐无比难看的脸,还有无比冰冷的眼色。
而这个时候,他都会被自家的总裁,像遗弃的小狗一样,很嫌弃地晾在一旁,然后就见他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厉总,很“女友奴“地坐进了驾驶位,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这种情况,维持到第五天的时候,严助理终于受不了了。
他向厉总诉苦:“厉总啊,我不知道怎么得罪络小姐了,让她对我的意见这么大,厉总你能给点提示吗?”
高冷酷毙的厉总,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严谨之琢磨来琢磨去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是络小姐不满意他的。
按照道理来说,每次见到络小姐,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而每当遇到络小姐的事情,他都是像办厉总的事情一样,费尽心力,尽量地让络小姐满意。
但是现在络小姐明显对他的成见很大,而具体的原因厉总又不肯告诉,而得罪络小姐的后果比得罪厉总的后果还严重,这让严助理很抓狂。
于是他决定和络小姐坦诚公布的谈一谈。
就在这天下午,当送走出差去外地的厉总,严谨之返回了ms,在别墅的门口,等到了要出门去看母亲的苏络。
“络小姐!”大老远的,眼尖的严谨之就朝着那抹纤细的女孩跑去,双手捧上一直捂在怀里的热饮:“络小姐,这是您最爱喝的‘2world’的紫米奶茶,知道你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我还专门让人给热着,现在是最适宜的温度。”
苏络被忽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不过视线胶着在那热气腾腾的奶茶上,她没骨气的舔了舔唇,然后咽下一口唾沫。
然后才视线由下到上,清楚来人,顿时她别说喝奶茶的兴趣,就差倒胃口了。
“你来这做什么?”
“络小姐,是这样的,我在这里专门等你,就是想和你好好的聊一下。”
“噢?我记得给你发工资的,是你的厉总,不是我。”
言下之意,她很不想聊。
严谨之讨好的笑严肃了下来:“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得罪我?那倒没有。”你得罪的是余婉约。
“既然没有得罪络小姐您,为什么您最近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冷了很多?”
连带着厉总也时不时地给我穿小鞋,虽然只是冷暴力般,工资照常发,但干的活儿明显比以前少了啊,这让他有些方。
在厉总身边的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好几瓣,鞠躬尽瘁地在工作上抛头颅洒热血,就算被厉总骂,也比现在的情况,让人对未知的恐惧时刻惦念。
苏络似笑非笑:“我的态度,重要吗?”
“重要啊!”严谨之几乎脱口而出:“您就是我的姑奶奶,我就算得罪天下人,也不得罪您啊。”
天下人?
话倒是说得挺甜。
“你敢得罪你的厉总?”
“不敢。”严谨之回答得很干脆,但下一刻,他话锋一转:“不过如果让我在厉总和络小姐您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得罪厉总。”
这话不假。
谁让您是老大的老大。
苏络被这话逗乐了,对严助理的不顺眼,似乎也顺眼了许多。
难怪别人都喜欢听马屁,这彩虹拍的让她挺舒服。
不过她还是绷着脸,没好气的瞪他:“这话回头我就告诉你们家厉总。”
让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本来以为严谨之会害怕的,谁知道这人一本正经道:“络小姐尽管怎么做,我想如果厉总他也是觉得我这样的选择是对的。”
苏络:“……”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
因为这家咖啡厅是会员制,而且来的人都是喜欢安静的。
所以即便周末进来的人很多,也都是悄悄的说话,尽量不打扰到这里的气氛。
苏络两人坐的更是平时给厉赫城留的卡座,一时间浪漫的音乐像是静静的流水,在安静的气氛中流淌。
苏络没有要饮品,只是让服务员上了一盘草莓的慕斯,喝的是严谨之送来的热饮,严谨之倒是要了一杯咖啡,加糖加浓奶的。
“络小姐,现在您能告诉我了吗?”
“你真的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到现在还跟无头的苍蝇似的,不知道要怎么弥补了。”
大概是喝人最软,加上慕斯很甜,苏络心情好,提示了两个字:“婉约。”
“婉约?余婉约?她怎么了?”
苏络眯眼:“她怎么了你不清楚?那晚你对她”
说到这里,她的脸不争气地有些热,红,那种事,还真是难以启齿。wavv
都说到这份上了,严谨之不明白,反而更糊涂。
他和那丫头最后一次见面,也是那晚,络小姐说的,应该是她们喝醉,他送余婉约的那晚。
“那晚怎么了?我本来要送她回家,但是她一路发疯不肯告诉我她家的地址,没有办法我只好把他带去了我家,本来想问他两个问题的,结果我还没开口,她就吐了我一身。”
“我让隔壁的女邻居来帮我给她换了睡衣,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就是她翻脸不认人地要离开。离开也没什么,但她不能把我最重要的东西拿走啊,这几天我都在找她,络小姐,你是她的朋友,你能联系得上她吗?”
“裙子!那件红裙子!”苏络几乎脱口而出。
严谨之:“是啊,就是那条红裙子,那对我来说,曾是很重要的东西,现在我只想她还给我。”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苏络:“……”
似乎和余婉约说得,完全不是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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