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多钟,万峰晃荡到了工厂。
他现在关心的还是那些学习机,那些学习机都在仓库里放着像一块石头一样让他感觉沉重。
那可是压资本呀。
别小看学习机小,那也是近三百元的成本,如果积压一万台就是三百多万。
他有多少个三百万积压得起呀。
其实积压他还承受的起,学习机早晚都会在市场上走俏。
但是郑松能不能找到销路让他着急。
他直接到了扩建的新厂区的电子厂,一进电子厂就见到电子厂的仓库门前停了一辆东风卡车。
然后就看到郑松手里拿着票据和保管员往仓库走来,臧韵丽拖拖地跟在后面。
保管员到仓库前打开门,收了票据,然后指着仓库最外面的一垛学习机说道:“这一垛是五百台,给我一垛一垛地装,我这都是垛好的别弄乱七八糟的。”
卡车驾驶楼出来两个装卸工打开车厢板开始往车上装货。
万峰背着手走了过来。
“老同学,这么快就找到销路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厉害不?”
“厉害啥呀?弄出多少台就开始跟我吹牛呀?”
“六千多台!”
万峰下了一跳,六千多台?
这两个货出去一上午就整出去六千多台,怎么觉得都不可能。
“真的假的?”
“不到六千台,还差个三四百台,当然是真的了,没看到外面雇个汽车急急忙忙地给人家送货呢?”
看着郑松急忙忙装货的样子,看来还真是真的。
“说说,怎么做到的?”
“我们把货推销给电子市场里的所有商家了,一家十台二十台的,电子市场里的所有家几乎都有订货。”
这就可以解释了。
电子市场里也有几百家批发商,一家吃进十多台也就合理了。
“你这张脸这么值钱吗?”
“说啥呀!你以为我出卖色相呀?我们可是正经推销出去的。”
我信才是怪事儿。
臧韵丽当然没用把用万峰做虎皮的事情说出去,万峰有理由表示怀疑。
就凭郑松那胡说八道的嘴能说服那些市场里的老油子,万峰才不信呢。
那么原因就只有臧韵丽凭着脸推销出去的。
这一卡车装到和护栏一般高,也不过才装了两千多台学习机出去。
车装满封好郑松匆匆忙忙地和万峰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地跟车到洼后去了。
车到洼后,郑松又雇了几个装卸工,用市场里通用的人力平板车,一车几十台几十台地往市场里送。
到了市场里再你家十台他家二十台的分发,等这两千多台学习机全部发出去,天也就黑了。
第二天郑松又用了一上午加半下午的时间总算是把这五千五百多台学习机推到市场上去了。
可惜的是已经到腊月初十了,远地方在洼后大集拉货的客商已经不再上货,只有北辽省红崖周边的商贩还在少量进货。
即便这样,在学习机推进市场的第一天就有人提货。
当然都是渤海东丹这样比较大城市的商贩敢进,农村的商贩暂时还没有进货的。
仓库里被郑松弄走了近六千台学习机,万峰的注意力也就不再注意这一块了。
他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陈道的婚礼上了。
陈天赐这两年的发展也是蛮惊人的,自从他投资的厂房竣工后,胶带厂已经搬进了新厂里,过完年周冰花的袜厂也将搬迁到新厂里。
陈天赐的胶带厂现在已经发展到有四条再次升级的生产线的规模,日产量已经攀升到了三万盘,品种也扩大到了十几个。
他现在也是年入几十万级别的老板了。
都说有钱的人瞎算计,没钱的人穷乐呵。
陈天赐最近的心情就不太好,好长时间都没有怎么笑过了。
当然和他老子给他娶后妈有关系。
如果说老子娶个岁数和他有代沟的女人也就罢了,偏偏要娶一个岁数只能给他当姐,但他还非得喊妈的女人就尴尬了。
这就是他心情不舒畅的原因。
幸亏花儿姐看得开事儿,给他一顿数落。
“你个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东西,你爹才四十出头也还算是正当年的时候,身边没个女人怎么行?还亏得红姐不嫌弃他岁数大,反倒你这个当儿子的来玩意儿?你给我换上笑脸去帮你老子忙活忙活。”
陈天赐耷拉着脑袋没到他老子的新房子里去帮着忙活,反倒找到了万峰。
万峰一看陈天赐像只瘟鸡一样的模样就乐了。
“你老子给你娶个后妈你应该乐才对呀,你这哭丧个脸是啥意思呀?”
陈天赐撅着嘴也不说话。
万峰觉得有必要和陈天赐好好聊聊了。
“咱俩呢也有两三年没在一起好好聊聊了,找个地方,咱们喝点小酒聊聊这两年彼此的变化。”
现在是上午九点五十,离吃午饭也不远了,两人提前点吃饭谁也说不出啥来。
万峰把陈天赐带到了红缨酒店。
梁红樱现在已经不站吧台了,一心一意地去养胎去了,不掺和酒店的事情了。
韩广家现在就又当爹又当妈了。
“给我和天赐弄四个硬菜,我们哥俩今儿喝点。”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什么菜对万峰来说并不重要,主要是借着这顿酒菜解开陈天赐心里的疙瘩。
今天万峰也喝白酒,一两的杯子上来就先干一个。
“天赐!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吗?”
第一次这货在常春竟然带着几个小弟要对万峰他们打劫。
这事儿万峰一想起来就会笑一阵。
陈天赐有点不好意思:“哥!那时候我还小,咱别老提他好不?”
“哥今天不是要笑话你,哥今天是想从这个事儿问你一句当初你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你老子可是说过你小时候当过三好学生,是个乖孩子,那你后来为什么会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这个问题陈天赐还真的从来没想过。
是呀!自己小时候当过三好学生,十岁前自己是个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乖孩子,可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这大概要从我母亲走了以后说起,我记得好像就从那以后我就没人管了。”
万峰一拍桌子:“正确!就是从你家里没有女主人开始出现变化的,这不是你家一个家庭的现象,几乎是普遍现象。那么今天咱们哥俩就谈谈一个家庭没有女主人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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