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邢墨刚问,就有一个人站出来,领着邢墨上了三楼。
他在一个房间面前停下来:“这里就是约翰住的房间,平时没什么事情,他都会待在这里玩手机。”
“谢谢。”邢墨道谢以后,就抬手敲门。
很快,就有人出来开门,约翰穿着一件迷彩短袖,下身穿着一条大花短裤,看起来粗犷得不行。
邢墨遮了遮眼睛:“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万一是哪个小姑娘过来,看到你这样子,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我早就听到是你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约翰昨天问厉君霆,也只是试探而已。
其实,他自己心里觉得,邢墨愿意出来见他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现在,他跟邢墨,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以前他们两个在训练场的时候,他还觉得,他跟邢墨同病相怜,两人有共同话题,以后还能相互扶持。
没想到,邢墨跟他根本就是不一样。
邢墨人家是干大事的,还把所有人从里面救出来。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邢墨笑了笑,然后把小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这个房间里的配置倒是很齐全,该有的衣柜,镜子,桌子,一样都不少。
“像,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把我都给骗过去了。”约翰骂骂咧咧的坐下来,不过,还是把邢墨买来的菜给打开。
他们两个还能坐在一起面对面的喝酒,跟以前在训练场没什么区别。
但是约翰知道,总有那么一点东西是不一样。
或许,喝完这几瓶酒,他跟邢墨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你也知道,我那是特殊情况,要是告诉你了,岂不是整个基地的人都知道了。”邢墨没好气的对约翰翻了一个白眼。
“在你眼里,我的嘴巴就那么不严实?”约翰有些不满。
“那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邢墨把酒瓶给约翰给打开。
约翰接过酒瓶,直接就拿过酒瓶,灌了一口酒。
房间静谧了一会儿,约翰抬起头来:“这件事情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回殿京啊。”要不是出了事情,他也不会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这样啊,这杯酒,就当是兄弟给你践行了。”还别说,跟邢墨相处那么长时间,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邢墨了,他的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看到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邢墨也灌了一口,然后笑嘻嘻的说道:“你也别想得那么伤感,有缘以后自然会看到了,再说了。我还等你发财带我飞呢。”
约翰撞上邢墨的胳膊:“以后记得来找我玩。”
“当然。”邢墨爽快的答应下来。
他这个人就喜欢到处跑,来找约翰一趟也没什么。
“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约翰拿起瓶子,跟邢墨碰了一下。
“说话算数。”邢墨也喝了一口酒。
邢墨跟约翰在那里吃菜喝酒,聊天,最后,邢墨带来的酒全部都喝光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喝过酒的原因,邢墨竟然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有些不胜酒力。
约翰罪得更加厉害,直接就坐在地上,打鼾声震天响。
邢墨费力把约翰挪到床上,然后自己才摇摇晃晃的出去。
来到客厅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跟他告别。
邢墨一一招手告辞以后,就来到门口。
他醉得厉害,看手机都有些花。
他翻了翻通讯录,找到邢召的号码,却不想,在播出去的时候,他手指一滑,按到了下面那个号码。
邢墨站在已经醉了,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邢墨?”
邢墨觉得这个声音有些不对劲,好像不是邢召的。
不过,他才管不了那么多,能叫得他名字的,肯定是认识他的。
他立刻说道:“我在训练场安置区的门口,我喝醉了,你赶紧过来接我。”
这里的地方比较隐蔽,很少有出租车来到这地方。
邢墨自然不会自己走回去了,就等着别人过来接了。
“你……”电话对面的那个人似乎还想说什么,邢墨就挂了电话。
邢墨靠在墙边,门卫还贴心的给他搬来一根椅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邢墨抿了一口水,坐在墙边闭目养神。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一辆车停在安置区的面前。
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逐渐靠近邢墨。
邢墨感觉他面前被一个阴影给笼罩,他茫然的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
风晋北觉得,他真的是服了这个祖宗了。
离得近了,他都能闻到从邢墨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酒味。
这得是喝了多少酒才成这副鬼样子。
听到他的话,风晋北更加哭笑不得:“不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的,怎么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我明明记得我是打电话给邢召的啊。”邢墨低下头,他声音很低,可是,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风晋北的耳朵里。
原来,这人不是想给他打电话,他只是一个错误而已。
但是,看到邢墨蜷缩在地上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算了,他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啊?
他把邢墨直接给拉起来塞进车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邢墨上了车以后,倒是很乖巧。
他直接就闭上眼睛靠在车上休息。
风晋北在开车,他的车速很慢生怕吵到背后睡着的那个人。
做完这些下意识的动作以后,风晋北不禁暗骂了一句:艹。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
他侧过头看向邢墨,邢墨的皮肤很白,长相很清秀,他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仿佛能勾魂。
骨架也很小,就跟个小姑娘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皮肤,很容易就能在上面留下红印子吧……
风晋北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以后,他立刻就打住脑海里的想法。
他这是在想什么?
对面那人,可是个男人,还是邢墨,他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风晋北晃了晃脑袋,企图把心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安静的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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