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听巫师老爷的调遣。”
“善哉,并非调遣,而是你我同道共度此难。”
互相谦让了两句就定下了合作的调子,纵然以前在各种小事上面存在不同的利益取向,但现在就必须要合作起来遏制外面的不满声浪。不然教团的威望就会经此被打落在地,财富和地位会被冲击得烟消云散,甚至就是人身安全也未必能保全下来。
攫欝攫。原先还有些焦急的绿一见眼下这个样子也不多废话,他赶紧奔向室内边迈步边脱去了御寒的裘衣,然后从一堆衣服中也抄了一件素麻布质地的就披在外面。再将手探向塘火中的草木灰烬抓了几把就往脸上抹,整出了一副白惨惨的面孔正适合营造神秘气氛。
老巫师很满意这小子的灵性和自觉,不过还是忍不住的教导了几句:“其实该在身边备着一些猪油膏的,先用油膏在脸上敷上一层,然后再去涂这些灰粉。不然用得久了会让脸皮挨烧,那可就比同龄人更容易变老,你若要是常吃这一碗饭就务必得切记此条。”
能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之前有人吃过亏,至于是师门里的前辈还是圈子里的同道就不知道了。不过作为宝贵的经验之谈能在此时拿出来就意味着老巫师心情很好,估计是已经看到了度过此一难关的美好曙光了。
然而这句话管用是管用,但是对于已经装扮好的绿而言却是稍微有些迟了些。听着外面声势中蕴含的情绪就知道很多人快要憋不住了,那么他这个当儿是绝对不敢花时间去将白灰洗了再装扮的。
不光说在寻找材料上会花费多少时间,就是这么一趟下来又会耗费多少工夫,他更怕的是打扮到一半就被外面人冲进来瞧破了作为。真要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可说是神棍的大忌讳,因为他们靠的就是神秘气氛来糊弄人群的啊。
扭捏了两下后也只好站在四娘的另一边,这个位置正好与麻姑的位置相对应,两个一身素麻布衣服的人往那么一站就似童男童女一般。但实际上麻姑的岁数可着实不怎么年轻了,就是做绿的妈都嫌有余太多。
其实以往这个位置该是红衣和绿相搭配的,一个是俊男一个是美女倒也能显得赏心悦目。但是奈何红衣现在还得躲在四娘的身后做操控,那么就只好让平时在更边上打下手的麻姑来暂时充数,不然就和平日里的规格对不上了。
屋子这边的动静也瞒不过大门那里,全身甲胄在那里做防备的金头一扭脸就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这货一看就知道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于是赶紧就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回来感叹道:“哎呀呀,你可算是醒来了!我刚才还以为今日要遭一难呢,醒来了就好!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将门打开把那帮混蛋们放进来?姐你可得把这些无法无天的混蛋们给训一训,不然就没法治他们了……”
厺厽 云轩阁 yunxuange.org 厺厽。仅从话语中就能听出金头对四娘的信心有多么充足,仿佛这位一出手就能立刻镇住场子,即便是外面有千百人都不必再担忧害怕了。然而这画是边走来边说的,等快要靠到门口处时才渐渐将声音放低下去,甚至是连一点声息都不再多发出来。
毕竟与四娘是在一个院子里从小玩到大的关系,可以说双方都已经对彼此的声音、姿态和习惯熟悉无比。但凡碰到了什么事情就能立刻预测出对方的应对,虽说不至于出现百分百的正确率,但怎么也能做到七八成的准确度。
金头这货在大大咧咧奔来时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然而心目中以为的痛斥和贬损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自家的阿姐在以略微不协调的姿态静静地坐在那里。这种模样就四娘的性格而言其实显得过于安静了,是以金头才看了几眼就察觉出了不对。
老巫师一看这憨货的意外表情就明白瞒不住的,但他更知道金头的为人更容易坏事,所以为了不败露出去的话就先得实话实说。他赶紧小步迎上去就强笑着解释道:“咳,这个……你先别咋呼,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不是?那个红豆子的劲头实在是太古怪了,老夫到哪里也找不到相克的药材,她到现在都还呼呼大睡醒不来呢。眼下就是让你姐醒过来之前先这么凑合一下,让大家把这一波熬过去再说,好不好?”
巘戅云轩阁戅。“啊……嗯,你们这是……”心中疑惑得了这样的解释便先是有了个底,金头就凑在更近的地方上瞧下瞧左瞧右瞧,并且还不住地连连点头,“行,还是你们聪明,我就想不出这么鸡贼的办法。那就……还是把外面的人当傻子哄呗?不过要记得控制距离,别让他们靠太近了,不然真怕有哪些聪明人看出茬子。”
若是老实人的话就先会担心能不能做、以及做不做得到,而作为从小就不学好的代表却是没那么大心理负担。本就不怎么循规蹈矩的金头直接迈过了部分人心中的那道坎,而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切换到了合谋之中。
毕竟这就只是个小阴谋和小表演而已,相比较暗流教团从创立到现在所整出的努力也就是那样了。区别就是什么时候行骗,用多长的时间和多少物资做准备,以及骗多少人而已,所以眼下发生的事情还算是在承受范围之内,一点都算不上特别大的事情。
老巫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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