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神奇手段种下的威势就能压得人不敢抬头,这是王涛和红衣在私下里商讨确定下来的。即便是红衣家的长辈有事求问时也并不是很自在,再是暗自提醒这是自家姑爷也忍不住战战兢兢。
其实这都是被公门以及豪族的跋扈给吓得,以至于这天下有权有势之辈都是如此的无良。即便是身为一族之长也会在强势的一方面前垂下头颅,倒是让装腔作势的王涛都感到有些唏嘘。
其实这位老者想要问的问题很简单,无非就是全族迁徙后就会留下不少的家当和田产,他们该如何处理这些带不走的东西。还有就是在新的地方又存在什么不同的地方,大家在到了新地方之后总不应该因此吃了莫名的大亏。
听了这样的口风就让王涛立刻心花怒放,他赶忙将面前老者的提问做出了一一的回答,即便二人都隔着别扭的口音也还能慢慢地交流。毕竟也就是愿意迁徙之人才会打问这方面的问题,否则着眼的问题便会集中在可信度的方面了。
“我在这里要特别说明几件事,大家要仔细记在心中才行。首先就是那些笨重的财货和搬不走的田产就留在这里好了,不要想着找到商家卖了换成金饼。我倒不是担心你们卖不出好价钱,而是金饼这玩意在河青城实在多得是,家家户户都屯了好多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所以就算是带过去了一大堆金饼也换不来啥好东西,咱们河青城那边就不喜欢这玩意,所以还不如换成切好的新鲜牛羊肉更实惠!”
一段话说完就引来了人群的震惊和交头接耳,大家可都没想到代表财富的金饼也有不值钱的一天。这亮闪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不从来都是与财富相挂钩的么?怎么换了个地方就没人认了呢?可真是打从出生以来的咄咄怪事!
不过大家在惊讶过后也都木然地接受了下来,如此的镇定倒不是他们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状态,单纯就是近来被惊讶过许多次罢了。那天下没几个人见识过的仙人不都从天而降了么?各种的仙人手段不也是使出来了么?那还是这位说啥就是啥吧!
“噢……换成了金饼不管用啊……那,那换成细软如何?那些东来的细丝布帛和衣服总有人认吧?”
老族长对于等价物有变的事情也是猝不及防,在心思混乱之际便想询问另外的等价物。要知道这东西从原材料变成物件都得经过许多人的双手,光是让许许多多的人在不同的分工上操劳下去就得耗费不少钱粮,那就更不用提为之幸苦的都得是有手艺的了。
不过河青城那边的金属、器皿和布帛的来路都有些不同,大群的武装信众们只需要战斗和搬运就够了。甚至还有许多财物的运送还得经原主人的辛苦来运输,但凡不肯配合的家伙都会早已被一刀夺去了生机。
如此便可想而知寻常人所认为的财富在河青城已经变得不值一提,那些花费时间制造出来的东西换个地方依然能被用得上。但通用物品的大量丰富就令本乡本土之物变得相对稀少,于是黍米就成了很多人新近囤积之物,同时也包括酒肉等各种会被大量消耗的饮食了。
王涛的回答自然令老族长感到了失望,实话实说这种事情也不总是会获得受众的赞赏。甚至刚刚将汗水擦拭完毕的红衣也在这时从悬浮车内重新出来,并且以略带不忍的语气补刀道:“要带大家去的那边有着仙家手段,不但是寻常的精致盆罐拿过去不值一提,就是大家舍不得穿在身上的好料子衣物也是到处都是。只有惫懒躲在家中不愿参与神教事宜的穷鬼,但凡有手有脚的都能在神明庇佑下找到生机,甚至就是只有一手一脚也能获得用武之地!”
“啥,啥意思啊?就是说那边富的不像话?”
“差不多吧,大家就别想着这边的田地和粗笨家什了,该丢该送人的都随便料理好就是。那边只要去了人就能立刻发下一应食粮种子和牲口工具,再经大家的辛劳先将荒地开垦出来再说。只等明年初春时就能开始播种了,到时候种出来的所得都会归于大家的粮仓之中!”
虽说红衣是为了打消大家的后顾之忧才发出大包大揽的话语,但这对于一众朴实的庄户人家而言反而觉得不自在。
因为大家都习惯了有所得时必有所付出,突然有人拿着大堆好处送上来了反而会觉得不适应。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族中闺女也是如此,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辛辛苦苦地操劳过活着,怎么就让人将各种好处都往自己手里塞呢?
不过考虑到这几年的收成都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层层加码的重税也在变着花样让大家喘不过气,还有天杀的债务也是逼着人卖儿卖女卖家产,种种的不利因素加起来也就让人群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只能是默默地吞下这让大家都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这处村庄的集体迁徙差不多就在当场敲定了,虽然这种气氛中也只有少部分人才表现出真正的搬迁意愿,但至少是没有哪个人站出来表示自己反对这么做。大部分经历了一场电影和一场宣讲后的人们都是默然无语地返回家中,这大概是在短短时间内所接受的信息实在太刺激的缘故吧。
“明天开始就来晒谷场这里登记!哪一家要跟我们走的都要报上家人数目,这样才好为大家安排好船只!登记的人还有精美小礼品相赠,先到先得,赠完为止哟!!”
王涛和红衣在临别时还站在搭起来的台子上挥手送别,那模样真是活像有诈骗嫌疑的黑心促销。不过红衣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还得是她身边的那口子教授,很多言行要模仿起来其实还真容易得很,根本就不需要有几年义务教育及高等教育就能办到。
况且血亲还有面目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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