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六名匪徒全部被打死——另外,秋风和两名战士牺牲了。”
卧虎清理了战场后,立即向唐某作了汇报。
唐某听说三名同志牺牲了,心中竟是一阵悲恸。
“太倒霉了!”雷军气急败坏,抓起潘龙身后的两颗手雷就朝堰塞湖里扔去。
又是“轰轰”两声闷响,不远处的湖面立即绽开了一大片浑浊的水花。
马明辉瞬间大怒,瞪着雷军就骂道,“给老子冷静点儿,要不是你小子得意忘形,秋风同志会牺牲吗?”
“老大,我知道自己错了,你要处罚就处罚我吧!”
雷军这小子虽然脾气坏了点儿,不过认错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这一点让在场之人都感到一阵佩服。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应该尽快找到那两条漏网之鱼,以告慰牺牲了的同志的在天之灵。”马明辉忍着心中的悲伤和愤恨,沉声而道。
众人一点头,赶紧整理装备,继续沿着湖边堰塞湖搜寻。
胡海泉沿着山路朝山林的东北方跑了一阵,忽然听得背后一阵狗叫声,估计对方就是带了犬而来的,因此这小子特意带着徐海涛到了地震形成的堰塞湖边。
“老大,要潜水吗?”
放着旁边的道路不走,却往湖里走去,气喘吁吁的徐海涛看着胡海泉的举动就感到不可思议。
“没错,那些混球肯定带了犬来的,那些臭东西鼻子可灵了,要想不被它们逮住,赶紧潜水。”
胡海泉边说边将身后的背包往水里扔去,跟着身子一跳,“扑通”一声直接跳进了十几米深的堰塞湖中。
“老大,背包里都是票子啊,你不怕打湿吗?”徐海涛站在岸边还有些犹豫不决。
胡海泉扑打了两下水花立即大叫道,“妈的,钞票老子都是用放水袋装了的,你怕个求啊,赶紧跳!先逃过了这一劫再说。”
“哦,明白了!”
经过胡海泉如此一说,徐海涛才将背后的背包扔进了浑浊的湖水之中,因为慌乱,这小子还急急地脱掉了一只鞋子,等他反应过来不该给对方留下线索时,背后的那片狗叫声已经愈来愈响了,没奈何,这小子最终只得穿着一只靴子,带着一把狙击枪跳进了湖里。
等马明辉他们带着人追来时,这两个家伙已经使足了全力,往百米开外的北岸游去了。
马明辉这一行人在百余米的堰塞湖四周搜寻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却一无所获了。
这时,天空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给搜索又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看看天将拂晓,马明辉果断下了命令,“先回驻地去吧,重新调整作战部署。”
众人看着手里的热能成像仪,实在是没有任何线索了,这才听了马明辉的建议,带着三名同志的遗体,拖着一身疲惫之躯往帐篷里走去。
“天马上就要亮了,首长他们也要来了,如果那两个混球从中作祟,那该如何是好啊?!”坐在帐篷里,唐某竟是一脸不展的愁眉。
火凤看着唐某那焦灼的面孔,赶紧抓住她一手安慰道,“唐队长,剩下的那两个家伙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相信他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等天一亮,增援这里的部队还会增多,到时候咱们再组织一次搜山,不怕找不到他们。”
“首长他们的行程都是安排好了的,上午就要来这里,再搜山的话肯定来不及了!”唐嫣摇了摇头叹息道。
马明辉微微一蹙眉,凝声而道,“咱们始终在明处,他们在暗处,经过了刚才那一仗,要想再抓住那两条漏网之鱼,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能不能让首长他们改变行程?如果安排在下午到这里视察灾情的话,形势会不会对咱们还一点儿?”火凤盯着两人又问。
“制定好了的行程哪是那么容易更改的!还是另想他法吧!”
马明辉在狭窄的帐篷里转了两转,忽然盯着唐嫣,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首长他们今天来这里视察灾情的大概时间?”
“嗯。”
唐嫣点点头,跟着对马明辉一勾手。
马明辉赶紧附耳过去。
此时,帐篷内的烛光还在摇曳着残余的身躯,帐篷外却已经响起了士兵如雷贯耳的破土抢险声。
马明辉听唐嫣在他耳边叽咕了几句之后,立即点头道,“这么说咱们还有时间准备了,天马上就亮了,嫣儿,你赶紧建立一道近千米长,十余米宽的安全区,声势最好造大一点儿!另外,在安全区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走动。”
“明白了。”
虽然不明白马明辉这么做的具体用意,但唐嫣还是很快点头表示了同意。
“另外,给我搞一份‘泰山’和梁部长的高清头像;还有,找几名狙击手,听从雷军的安排和指挥。”马明辉对唐某交代了一通之后,又将雷军召到面前,“军子,你且附耳过来。”
“马大哥,我们呢?给我们也下达任务吧!”
这次任务的总指挥本来是唐某的,但火凤见马明辉全程都在发挥主导作用,所以很快就将乞求任务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马明辉淡然一笑道,“你协助唐队长工作吧,我现在还必须回东海一趟,嫣儿,等着你给我传首长的高清图像啊!”
“放心吧,我马上给你联系直升机。”
听到天空又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唐某赶紧拿起卫星电话走到了帐篷之外嘀咕了几句。
不久,一架闪着红蓝光的直升机缓缓从天空降下,马明辉乘着还未全部褪去的夜色,带着刘江和秋风的遗体,快速钻进了直升机里。
新桥镇西面的某处山林里,两个身形差不多的男子一路狂奔,其中,个头稍矮,身形还有些圆润的大胡子男子跑到一个古墓形成的山洞口后,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这小子气喘吁吁地躺在洞口休息了两分钟后,这才从洞内摸出一个灰色背包出来。
“泉哥,你还藏了东西在这儿啊?”
当个头稍高的男子见到大胡子从洞内拿出的东西之后,两个眼睛不经鼓得老大。
没错,这两人正是刚从堰塞湖里潜水出来,然后跑了一大段山路,才辗转来到这座山林的胡海泉和徐海涛二人。
“妈的,不做好充分的准备和打算,怎么跟那些安保和武士啊?!那个狗日的梁部长两年前就叫嚣要灭了我们火狐狸,我们这
两年不发展得挺好的吗?你说老子若不未雨绸缪的做好一些准备,如何跟他打这场持久战啊?”胡海泉拉开背包的拉链,得意洋洋地从里面取了两个面包出来,自己咬了一个在嘴里,另一个递给徐海涛。
徐海涛将狙击步放到古墓洞口,随后擦擦手,撕了塑料口袋就往地上扔,边啃面包边坐下来兴奋而道,“从来没觉得面包有这么好吃!”
“你个蠢货,谁让你到处扔垃圾的,你还想让他们追着你不放啊?给老子把垃圾捡起来!”
看到徐海涛扔在脚边的面包包装袋,胡海泉就感到十分生气,这小子一恼,立即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徐海涛知道自己大意了,连连认错,同时捡起了面包口袋往墓洞里扔,胡海泉又道,“别光扔进去,还要用土埋了!你知道吗,咱们现在的每一步,都可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
“明白了老大,我要向你学习。”
虽然被胡海泉骂得很不是滋味,但徐海涛还是觉得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所以就老实地照办了。
“蠢货,你怎么只有一只靴子了,还有一只呢?”
这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眼前的情景几乎可以看清了,胡海清也就看见了徐海涛的窘相。
“刚才跑的时候跑丢了。”
“妈的,丢在什么位置的有印象没有?看来咱们又得赶紧撤了!”
“这个,是在跳湖之前跑丢的!”徐海涛抓了抓后脑勺,很是难为情地说道。
胡海泉顿时松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道,“那还好一点儿!”
说罢,这小子又从灰色的背包里取出一个望远镜看了看新桥镇,尤其是新桥酒店外那几顶帐篷四处的情景,跟着又问徐海涛,“
昨天晚上带头袭击咱们的你知不知道是哪个队的人?”
“没看清他们的番号,不过有个男人,跟袭击老二他们的那只大马猴的背影很像。”徐海涛回忆起自己在瞄准镜里看到的细节沉声而道。
“妈的,难道那个姓马的从东海赶过来了?老子没派人去东海找他报仇,他狗日的主动送上门来了,那正好,今天打梁部长的时候,连他狗的一同干掉!”
在西北纵横了两三年,胡海泉还从来没像昨晚那么窝囊过,所以听徐海涛道出了他的猜测后,他立即断定昨晚是马明辉他们揪着自己的队伍不放了,心中也就更加剧了对他的愤恨。
“应该是他。”徐海涛点点头道。
胡海泉随即拽紧拳头,“涛子,赶紧吃饱喝足,寻找最佳狙击点,今天老子一定要将那个梁部长和姓马的那杂碎送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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