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舒畅这个平时里头脑灵活的女人,此时脑袋竟短路了一般,她竟张开嘴巴,不顾一切地朝涂建辉握枪的那支手咬去。
涂建辉顿时气恼,一把将这疯女人推开后,顺手就给了两枪。
可怜这个孩子才五岁的女人,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妈的,找死!”
涂建辉一把抢过舒畅手里的铁皮箱钥匙,以及押运员手里中的另一把车钥匙后,迅速跳上了押运车。
左东见对方手中还有重武器,此刻也不敢恋战,于是虚晃几招后,迅速往商务轿车边滚去。
留一刀见快枪手将冲锋枪对准了左东,他立即跳到了押运车的副驾驶上。
涂建辉很快启动汽车,同时冲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大叫了一声“撤”。
快枪手对着左东扫射了一阵,却无济于事,未伤到那小子半根毫毛,心中还
听到土匪老大的撤退命令,小东北赶紧轰起油门追了上去。
由于这个楼盘就出在市郊的位置,而附近也没有派出所或是交警之类的,这就给“土匪”他们的逃离创造了绝佳的时间。
左东见一帮保镖和财务经理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售楼中心的销售员和保安却还躲在玻璃门内观望,这小子不由得骂了一个“草
”字,这才冲玻璃门里面的人大声喊叫道,“妈的,你们看什么看,赶紧打110和120啊!”
为了突出自己的光辉形象,道完这句后,左东又驾着别克车,装腔作势地追了出去,边追这小子边打电话给曹正雄禀报,“曹董,不好了,售楼部的房款被四个劫匪连车给劫了,我现在正在奋力追击他们。”
“什么,被劫了?妈的,你不是带了一车的保镖过去吗?”
昨天才被人骗走了几十亿,今天售房款又被劫匪给抢劫了,就算曹正雄有一颗再强大的心脏,也受不了这般打击啊,这老小子差点儿没将头发全部气白。
“曹董您不知道啊,这些杂碎有重武器,我带去的人都牺牲了,连舒经理也未幸免。”
讲到这里,左东就生动地掉起了眼泪。
曹正雄一听还死了这么多人,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顿时在电话里就大声咆哮了起来,“妈的,那赶紧报警啊!”
“我已经叫人报了警了,我现在正在追击他们!曹董您保重啊!”
装模作样地说完了这句,左东才挂了电话,先前追出来的时候,还隐隐地能看到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的影子,可到了现在,是
彻底看不到那辆车了;不得不说,跟着曹正雄混了这么久,左东也学会他的老奸巨猾了。
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后,很快将案情向东海市公安局做了通报,与此同时,曹正雄的电话,罗怀礼的电话,以及林天剑的电
话也纷纷打到了夏卫国那里,夏卫国顿感压力山大,于是亲自带着刑警队的人,火速赶到了案发现场。
听说劫匪正沿着市郊的环线路朝二环路的方向逃跑,夏卫国又调来了空中直升机,以及特警队,武警队的人全力追击劫匪;刑
警队的人则留在案发现场采集证据,搜集视频信息。
下午四点半钟的样子,一辆白色的福特车在离猫儿沟原始森林东面大概二十公里的一个村口停了下来。
“老大,前面就是刘家村了!”
因为昨天这边下了暴雨,进村的道路不仅狭窄,还是泥泞遍布的,郑超担心车子陷阱泥潭里出来来,所以就将车子停到了村口的最后一段水泥路上。
“军子,你那边活干得怎么样了?”
马明辉坐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显然,这小子刚才靠着坐垫打了一会儿瞌睡。
“老大,查到了,这个村大概二十多户人家,居然都集中住在前面的村子里,大多数是留守的孤寡老人——”
“你就说还有没有青壮年住在这里面就可以了。”对于雷军这种完全不切入正题的行为,马明辉似乎感到很不耐烦了。
“青壮年有五人,都在外面打工,不过查入境记录,发现一个叫刘一刀的男子在一星期前回到了村里。”
“从哪里入境的?”听到这个消息,马明辉顿时来了兴趣。
“从西藏边境,与尼泊尔交汇的一个出入港。”雷军道。
肖文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我靠,军哥,你连这个都查得这么清楚,是在是太厉害了!”
“嘿嘿,难道你还不知道军哥跟马老大是干什么的吗?”
郑超回头一声轻笑,雷军脸上已经充满了得意的神情。
马明辉沉声问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老母亲。”
“找到具体地址,走,去他家里看看情况。”
马明辉说着,立即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郑超也要跟着下车,马明辉却盯着他道,“超子,你跟蚊子留在车里,脑子放灵活点儿。”
“嘿嘿,不好意思啦,我跟老大去了!”
雷军咧嘴一笑,跟着下了汽车。
郑超和肖文虽然觉得有些扫兴,不过也按照马明辉的要求,规规矩矩地守在了汽车里。
马明辉跟着雷军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过了近两百余米的泥泞路,这才走到了刘家村集中点的入口处;入口的西侧有一个小
卖部,马明辉在里面买了些软面包和好吃点之类的东西,准备带给刘一刀的老妈。
按照户口信息提供的地址,雷军很快找到了刘一刀家的门牌号。
一排土筑的围墙将一幢小青瓦建的老屋围了起来,院墙外有一道破旧的木门,马明辉和雷军走到这里的时候,木门正开着,一个六七十岁的银发老太坐在屋檐下,一首拿针线,一手拿鞋垫,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是在纳鞋垫了。
“咚咚咚!”
马明辉礼貌性的敲了三下木门,银发老太的目光很快朝门口射来。
“你们找谁?”
老太抬了抬鼻梁上的黑框老花镜,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大妈,这是刘一刀的家吗?”雷军面带微笑地问道。
“是啊,你们找他干甚?”刘老太很是警觉地问了一声。
“我们是他的朋友,过来看看他,他在家吗?”
马明辉还立在门口看老太身后的屋子,老太已经站直了身子,满脸堆笑地回道,“他昨天就去东海办事了,现在还没回来勒!”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马明辉手中提了一口袋的食物,所以老太回了这句话后,就快速走到了院门口,异常热情地朝两人打起了招呼。
马明辉也趁机将手中的袋子交到老太手里道,“大妈,第一次来,没给您带什么礼物,这些吃的还希望您能收下。”
“呵呵,你们能来我就高兴了!没想到一刀还交了你们这样的朋友,来小伙子们,赶紧进屋坐,我给你们倒杯茶去。”刘老太接
过了马明辉手中的袋子后,立即将两人迎进了她们家的堂屋。
“大妈,厕所在哪里?”
接到马明辉的暗示后,雷军进了屋就要借故离开。
“我带你去!”刘老太家的厕所还在最西面的屋子里去了,她表达能力又欠佳,不好指路,只得带着雷军往屋子里走。
马明辉趁机在东面那两个开着门的小屋里扫视了一番,很快就在东面第二间屋子里发现了刘一刀的卧室,虽然屋子里的摆设很
简单,几乎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马明辉却从床边的垃圾框里,发现了一个过滤嘴烟头,而这个烟头,恰好就跟他
们在森林里找到的那个烟头相同,上面印的都是阿拉伯文字!很显然,这个刘一刀昨天下午离家之后,去了猫儿沟原始森林!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刘老太的脚步声。
马明辉赶紧走进堂屋,在先前坐的那张长凳上坐了下来。
刘老太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叶水,一脸热情的问,“小伙子,你们打哪儿来啊?以前怎么从没听我们一刀提起过你们啊?”
这句话刚问完,老太又从外面的街沿上抓了一捧新鲜的花生进来招呼马明辉这个“客人”。
“大妈,我们就从东海市里来,本来我们约好明天一起聚聚的,可我手机今天掉了,上面留的一刀的电话号码就弄丢了,所以凭
着他以前告诉我的地址,才找到了这里来,没想到还真找对了人!”为了将刘一刀的电话号码套出来,马明辉又对老太撒了一个谎。
刘老太听了如此曲折的经历,竟丝毫没有怀疑,主动将刘一刀的手机号报了出来,马明辉当即存进了自己的手机里;有了这个
电话号码,只要那小子用此号给外界打电话,马明辉就可以追踪到他的位置所在。
经过这一趟的侦查,基本确定了这个刘一刀就是杀人凶手,现在只要顺藤摸瓜,找出他的同党,也就成了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自家儿子却还没有回来,刘老太就想给刘一刀打一个电话,告诉他朋友来家里了,然后让他马上回家;马明辉先前并未想到这一幕情景,等刘老太拿起手机准备拨号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万般无奈之下,这小子只好抓了两粒花生在手上,快速朝刘老太右手腕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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