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宝这四五天内连破六阶两大境,领悟最深的便是:道在入神,修道乃“极”。
极是为点,极点,极点是修道之基,极而能爆炸,至新阶。新阶如新世界,在这新世界,又要有新造化,再成新极。
修道是非常恐怖的行为。
从另一角度来讲,修道之极,会被绝大多数人误会妄解。
妄解而夸夸其谈,会让高阶者篾视、厌恶,视其人如虫豸。
但是,极本身又是错误的。因为极是只见只守其点,而否认其他。极是隔绝,极是断绝,极是灭绝其他。
极是自我肯定之后的自我否定。
极是无之有,有之无。
极是对过去错误的修正,又是矫枉过正和新错误的开端。
极是最正确的当下,又是最错误的开端。
修道是非常吓人的事情。
修道就是生死边缘。
修道者,就是向死而生,这是最让朱宝感到痛苦和恐慌的。
向死而生,可以说,靠的全是运气。
对宇宙世界来讲,它不在乎。
它牺牲几亿男人种子,去生成一个受种卵。
它制造几千亿星系,去偶然生成一个生命系。
但那具体的个体呢?单个个体都是随机生成的试验品。
人身之得,远比中千万大奖的彩票概率低多了。
极是最正确的,又是最错误的。
朱宝看到了这个事实,但非常无法理解这一事实:极是最邪恶。
朱宝非常迷惘、痛苦。
……
在大庭广众之下,山口美希腻歪在自己身上,好像要融进自己身体里,让朱宝实在吃不消。
朱宝带着三人去了湖华苑别墅。
朱宝不得不带山口美希进了三楼一房间,半掩着门,就开始用心抚慰她一番。
这女孩得偿所愿、神魂颠倒的哼嗯啊啊叫唤,朱宝都觉得声音太响,可实难控制,又觉极为惊奇、好玩、快活,于是无所畏惧、肆无忌惮。
女孩都已经化了。
朱宝搂着她,任心飘荡,任身心快活。
朱宝调弄琴弦、与女孩共浴极欲,全盘控制一切。
正于佛龛中修道的闭口金刚,拼命抵挡那白日宣&淫、荒唐秽乱、糜烂靡邪之音,却终忍耐不住,毁灭了他所能理解和坚持的知识面与道心圈,疯了。
山口美奇、山口美异不敢呆在楼上,逃到楼下大厅里,相搂相拥,羞怕颤栗,不敢再听,却又怕听不清。
闭口金刚出了佛龛,愣愣地走到厅门口,看着那两一模一样的相拥女孩,非常想要,却发现根本不敢动、不敢去碰。那是理智之外的东西。
闭口金刚疯了。他丢魂失魄地出了院子,出了住宅区,呵呵傻笑地走在街道上,旁若无人,仿佛走在虚幻世界。
闭口金刚一路走,最终不知去向哪里。
罗长佑原本认为,闭口金刚是他的众多半路出家(修行)的师弟中,最可能进入斗灵的一个。
罗长佑获知他这师弟被白日宣&淫的朱宝逼疯、离家出走后,气怒、迷惘,不知如何是好。
罗长佑赶到湖华苑别墅时,这里的一些男人已跑出了院子,聚在门口。
他们看见罗长佑过来,都对他尴尬地笑笑。
旁边几户人家,离着这边别墅有着三四百米远,都是极富贵之家,各自有人在自家阳台上站着,往这边看。
罗长佑板着脸走进院子。
罗长佑看到大厅角落里,两个女孩衣衫不整地相搂在一起,脸上鬓乱红云,惊慌失措地回头看他。
楼上声音渐显低沉、压抑,时断时续,始终不止。
罗长佑背转身朝外,坐在厅门前的台阶上,心里只骂“昏君!以后必然是昏君!”。可是你这番行为、这种品性,又怎么可能成为“君”呢!
几年来苦心孤诣,隐姓埋名,夹起尾巴做人,尽心尽力辅育那形同孤儿的孩子,没想到却是个荒淫无道的主。
不知捱得多久时光,那淫&乱之音才渐止息,然后又起女子娇弱无力嗲嗲呢喃和男子醇厚满足的夸赞逗弄声。
……
朱宝抱着汗湿脏乱,又被他浑厚内气烘干的嫩红娇娃在膝上,唤道:“罗长佑。”
罗长佑慢慢站起,一时间却不回头。
朱宝年看着这个仁厚、待己如父兄的长辈背影,又唤“罗长佑、罗长佑!”。
罗长佑听后面这孩子直呼自己之名甚急,第一声,自己不回头,后面再呼,更不回头。
罗长佑长叹一声,正想走离,却听后面少年道:“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罗长佑,你心有何道,你体又有何道?四十三五年纪,苦心学道亦有十年未止,奈何犹是一无浩然之气之罔灵斗者?”
罗长佑怔了,迷惑间,慢慢回头,暼一眼仍搂着娇娃的朱宝,低头皱眉呆立。
朱宝:“那老和尚无才无德,又极为懒惰,只能教我这样的徒弟,教不得您这样的君子。你跪下来,拜我为师吧。”
罗长佑听这无道孩子,竟辱骂自己师父,心是怨恨、鄙视,又想退走,忽然双膝一软,“扑通”跪倒。
朱宝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伸手相抚,笑道:“这一下跪,声音倒响!你三四年来,待我如父兄,今日为道,却愿诚心相跪,真是一个能悟之人,跟着我,必得大造化!”
罗长佑被那控斗气如届神圣之少年所制,听着那怪诞话语,又惘又恐,又难服气。
朱宝手上下抚按,罗长佑即无法自主,行三跪叩拜师之礼。
朱宝“帮助”罗长佑拜自己为师,礼毕,即开心大笑,道:“罗叔叔,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徒弟,我就是你的师父。哈哈哈!天地君亲师,可不能相违。起来吧。”
罗长佑的同僚们都在院外看,也有已进得院内的,见这一幕,俱惊疑不定。
朱宝放下山口美希,走到大厅门口郎阶上,拍拍手道:“你们中又有谁愿拜我为师的?”
下面男子五六,女子三四,除了两三佣仆,余皆是安全部文武职官,应属帝师陀秘密亲信团队,一时间皆不敢回答。
相持一会,才有一身瘦面老之男子走近来,慢慢下跪,道:“朱宝师父。我非常愿意学道,跟随华叟已有二十三年,学道甚专心,却很少长进,眼看就要黄土埋身。就是一根稻草,我也想要抓住。也不知跟您学道,是否能有新进。我拜你为师罢!”
朱宝略一看他,却是一徘徊于斗者斗师境界者,即道:“好的。我善观面相人心。您,我收下了。叩头吧!”
五旬老者叩一头道:“师父在上,弟子名庄元,乐安郡兴丰县人氏,年五十,现诚心随师父学道,恳请收为内徒弟。”这老者学道不灵,脑子却灵,却倚老卖老,要做朱宝内随徒弟。
待他三叩拜,朱宝却唤罗长佑道:“罗长佑,却去端杯茶来给庄元。为师也渴了。”
罗长佑腹忖不满:你半日荒唐,龙水妄泄,倒真是渴了!
罗长佑虽然腹忖,还是去泡了茶来,端来庄元。
庄元奉茶给朱宝。
朱宝接过,略吹一下,一口饮尽,才道:“起来吧。你以后就常跟着我罢。”
庄元起来,被朱宝拿气扶正。
朱宝上下打量他一会,却道:“你这徒弟,倒也清静,只是心神不强,难以会神,待我打你一顿,即知灵奥。”
朱宝一手遥扶,一手连点连运,那五旬老者在他斗气控制之下,身不由主,似一玩偶,颠倒翻腾得好一阵子。
庄元浑浑融融、熙熙暤暤间,迷醉欲叹,却被朱宝一掌打入杳冥,躺倒在地。
朱宝走下两级台阶,斗气忽如火烈,焚却庄元排泄脏浊。
朱宝才一屁股坐在阶上,表示自己很累,却唤道:“罗长佑,抱你师弟入房休息。不可有风。”
其余旁观者,见朱宝如此一番神奇操作,知失却一重大机遇,才省悟过来,又有愿拜师者。
朱宝却道:“我累了。”
朱宝却不是累,只是不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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