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阿离没死?还成为了南国的皇后?”
楚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这一年的冬天。
每一场雪落下,都会让楚烨想起那凄厉厉的大火和阴冷入骨的六月飞霜,他便站在那雪中,肝肠寸断。
直到,使臣带回这个消息。
“起奏皇上,南国国内正在大肆征兵,来年春天,怕是会与我大楚开战!”
“春天吗?”楚烨的视线落到院里一棵光秃秃的压满了雪的树上,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她一定恨极了我!她那般坚韧如蒲苇的女子,如若不是恨极了一个人,断不会弃了一切,委身于曾经的战敌,她定是做梦都想……杀了我!”
可如若那是她想要的……他便给!
第二日,楚烨便在殿上提起了选秀一事,快到年关了,南方受了大雪灾,北方因干旱颗粒无收,百姓在水火中挣扎,身为一国之君,却在此时,惦记着充实后宫,这无疑是极为不妥的行为。
殿上更有谏臣为劝楚烨收回成命,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楚烨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下达圣旨,令楚国上到士大夫,下到贩夫走卒,凡家中年满十六岁的女子,必须入宫参与选秀!
一时之间,民间怨声载道,纷纷痛骂楚烨是个残暴不仁的昏君!
与此同时,东陵、北陵、烈国均屡屡犯边,楚国上下,却无人能解此危难。
朝堂之上,武臣没有半点血性和上阵御敌的决心,文臣却是一味的主张割地求和。
楚烨搂着新纳的美人,醉眼迷离的望着站在群臣之首的柳岸城,笑的有些癫狂:“求和?说话的人,可是柳相?莫非你柳家设计害死了沈老将军,沈莫离,还有骠骑营那数百的人命,便是打着要向他国摇尾乞怜的如意算盘?”
沈家,是大楚不能说的忌讳,然而从楚烨的嘴里说出来,却惊了满殿的朝臣。
马上便又耿直的朝臣高声道:“皇上英明,沈老将军和沈将军为国为民,鞠躬尽醉,绝无二心,骠骑营谋逆更是某些人排除异己之阴谋!当日骠骑营大火,六月飞霜,便是上天的明示!如若骠骑营未曾死于阴谋之下,我大楚何至于没有良将?”
“臣附议!”
“臣以为,柳丞相求和之策不妥!诬杀良将功臣,却又向他国割地求和,柳丞相莫非不是楚人?又或是,柳丞相乃是别人派到我大楚来的刺客?”
“污蔑!这是污蔑!”柳岸城气的当殿咆哮。
“柳相,朕耳朵还未失聪,听得见你的声音!”楚烨将手里的玉杯,“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碎裂的玉片飞到了柳岸城的身上。
柳岸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惶恐!”
“还知道惶恐,”楚烨冷哼了一声,道:“朕是不会与敌国求和,无人领兵,朕便御驾亲征!”
他已经有许久许久没上过战场了,便是当年,也不过是在沈莫离的保护下得了军功,他忽然想亲身体会一下,在血与死中挣扎,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且,靠近了边疆战场,便也就靠近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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