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鳄眉头紧锁,死死的扼住孙景天的手腕,眼眸深处流淌着一股深深忌惮和震惊。
昨晚他那个不孝子弄出一条人命的消息他也听说过,尽管给他添了些麻烦让他头疼一阵,但对杨伟破口大骂了一小时,花了俩钱运作摆平关系之后,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莫说是如今称霸苏杭的杨家,哪怕是十年前,他弄死几条人命都跟玩一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里的人命,也仅仅是限于那些普通人,而他无意中从孙景天口中得知的一个名字,却让他瞬间坐不住了。
他目光哆哆,再次重复补充一句:“孙少,你说的那个男人,可是叫郭子雄?”
孙景天被他捏的手腕顿时肿了,咬牙切齿倒抽着凉气,不爽埋怨道:“丝,他是姓郭,杨老板,你手放开,放开、、、”
啪!
扬子鳄手中的酒杯忽然间落地,摔得粉碎。
在一众公子哥惊愕疑惑目光中,他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推了推金丝眼镜,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一些:
“孙少,你是惹了大祸了,我建议,这酒会马上结束,你连夜返回燕京!”
“事发忽然,还是避避风头的好。”
全场一众人瞠目结舌,不知道扬子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让我逃跑?杨老板,你开什么玩笑。”
孙景天也是愣了两秒,随后他一脸不爽的皱起眉头:“一个表子的姘头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杨老板,你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
他高高在上的冷哼一声:“如何你连本少的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那我不得不重新评估杨老板的实力,孙家和杨老板的合作,也就没有必要了。”
扬子鳄一边催促杨家的手下保镖,加强现场防卫安全,一边深吸一口气,凝重说道:“孙少,不是杨某无能,实在是事发忽然。要知道,你口中的那个郭子雄,是苏杭郭家的独子,前几天刚刚认祖归宗,也是郭家未来主事人,你动了他的女人,他岂能罢休、、、”
“郭家老太爷位尊红墙长老,人虽仙逝但却留下庞大的关系网,还有名震军方八千郭家黑军,郭怀仁也是一方霸主,在苏杭的势力、、、、”
“本少不管他是什么狗屁的郭家刘家!”孙景天显然被刺激到了自尊,趁着酒劲,他猛地一拍桌子,爆喝一声:“苏杭是你扬子鳄的地盘,本少在苏杭出的事,你就得给我摆平,给我办了他,懂吗?!”
啪!
他嚣张无限的摔碎一个价值不菲的水晶杯,猖狂大笑:“想动我?来啊,我倒要看看,谁他.妈有这个胆子,谁有这个能力?!”
“砰!”
话音刚落,猛然间一阵轰鸣的声音响起,一辆悍马越野车直接撞开花园的铁门,在两扇铁门撞飞发出巨响同时,悍马车犹如一匹肆虐的猛兽,继续肆无忌惮冲向人群之中,直接冲那些宾客们碾压撞过去。
一群达官贵人们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纷纷抛开手中的香槟美酒,惊恐尖叫,狼狈的四处逃窜。
犹如丧家之犬,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方才还大放厥词的孙景天不由得嘴角狂抽,这辆越野车的横冲直撞,像是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抽在他那高高在上的尊严上。
轰隆隆——
在尖叫声充斥整个晚宴现场时候,又有十几辆越野车,亮着灯火通明的大灯,咆哮狰狞犹如万马驰骋,迅速将现场碾压的一片狼藉,车内,猛地钻出数十名黑衣肃穆的汉子,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控制住现场所有死角,宛如影视剧中无法无天的雇佣兵从天而降。
花园内一片惊慌失措,扬子鳄也眉头一皱,冷喝一声:“放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杨家的地盘撒野!”
“给我拦住它!”
不远处的一众杨家手下马上杀气腾腾,抽出凛冽的刀片和钢棍,气势汹汹冲那些吉普车围过去。
轰——
大出意外的是,这些越野车好像是发了疯一般,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引擎声轰鸣作响,草屑随着黑烟滚滚,直接冲着人群碾压而去,势不可挡。
一众手下面色变了变,谁也不是傻子,拦这几吨的铁皮家伙,那不是被碾压成肉酱嘛。
嗤嗤——
为首的一辆悍马车横冲直撞,在距离孙景天不到半米的位置生生停了下来,后者脸色惨白,差点被吓得摔倒。
紧随其后,一道笔挺而嚣张的身影猛地从车上跃下,犹如猛虎下山,扬子鳄和孙景天震惊的张大嘴巴,还未来得及喊出来人名字,一道霸道凶悍的拳头,随机而至。
砰!
一拳落下,孙景天口鼻飙血,当时疼的他腰板弯成大虾。
没有原因,没有解释,上来就是无比嚣张狂妄的一拳,让所有人全都石化当场,犹如一座座石像一般。
角落里的苏诗瑶也美眸闪烁起精光,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来,神色复杂而幽怨——是他、、、
来人,正是林义。
“没人敢动你,我动。”
林义扯起孙景天的头发,压低声音,目光中散发着强悍睥睨的狠厉,他又一记膝撞顶在孙景天的小腹上,后者眼球凸起,狂吐不止。
“林义,你,你他.妈疯了、、、你要干什么!”
感受着林义身上那暴虐残忍的气息,以及招招下死手的手法,孙景天完全被镇住了,他痛苦不已,惊慌失措而又怨毒的骂道:
“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别欺人太甚。”
“无冤无仇?”林义冷笑一声,继续问道:“玉生烟,是你害死的?”
“不,不是。”孙景天下意识摇头,摆手:“她,她是自杀,与我无关,无关!”
众人明显感觉到,孙大少的底气和语气,要比方才的嚣张蛮横弱了不少。
“林义,别太放肆,这里苏杭,是我杨家的酒宴晚会,轮不到你来撒野!”此时,扬子鳄面色阴沉,但威风凛冽的一指,出声威胁道:
“你再敢动孙少一下,信不信我让你死无全尸?!”
林义目光睥睨扫过全场涌上来一大批手持寒刀,气势汹汹的杨家守卫,随后抄起一个酒瓶子,毫不犹豫猛砸向孙景天的脑袋!
啪!
嗷!
一声凄厉之极的杀猪惨嚎,鲜血伴随着玻璃碎茬,迸飞满地。
林义从容拍拍手,居高临下:“我动了,你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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