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聪明的话,好好的想想这其中的关系,就能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了。”索拉姆说道。
塞丽勒芙冷静了下来,慢慢的思考索拉姆这句话的含义,她很聪明,所以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什么,但她又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最后她放弃了。
塞丽勒芙一个天资出众的圣骑士,但她也仅仅只是一个天资出众的圣骑士而已。她经历的太少了。她一直只是温室的花朵,成长在所有人的称赞和关怀之下,她很聪明,但有些事可不仅仅是聪明就能想通的。
“那……你告诉我好了,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我需要的话,你就可以告诉我。”塞丽勒芙求助的看向索拉姆。
这次索拉姆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把该给塞丽勒芙说的东西都说了,至于她听不听索拉姆不在意,反正就像索拉姆说的那样,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他没那个义务继续教育她。
所以这次索拉姆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告诉了塞丽勒芙。
“就像我说的,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说阿斯卡特拉注定要毁灭吗?那么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这座城市已经失去了灵魂。”索拉姆耸耸肩,然后不等塞丽勒芙发问,就自顾自的说道:“我不是在故弄玄虚,我是事实就是。这座城市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基础,这就是我说的灵魂。”
“这个世界很危险,赛丽,一直都是。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一座城市的建立的基础是什么,你知道吗?”
索拉姆的问题有点太过于深奥了,塞丽勒芙听着云里雾里。就像索拉姆说的那样,她觉得索拉姆在故弄玄虚。
看她这样子,索拉姆对索克亚的教育感到绝望了。
“你读过历史嘛,赛丽?”
“教会历史吗?我读过哟,而且每次考试都得第一!”虽然不明白索拉姆为什么这么问,但塞丽勒芙还是回答了,而且还有点小骄傲。
“教会历史……还有神学吗?啧……果然是神棍家庭。”索拉姆啧啧嘴,略带一点嫌弃的说道。职业和职业之间是充满鄙视链的,一般而言,施法者永远站在所有鄙视链的顶端,尽情的鄙视别人。事实上也是如此,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法师觉得其他职业都无知。
教会历史和神学,在法师的心目中,那都是垃圾。是谎言和不要脸歌颂的合集,毕竟,这是教会自己编写的嘛,除了少数神灵的教会历史会比较公允之外,其他神灵的历史或多或少都是各种历史发明家搞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所以索拉姆在听到塞丽勒芙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世界历史,而只是学过教会历史和神学之后,立刻就忍不住表达不屑之情了。
“有什么问题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塞丽勒芙还是感觉到了索拉姆不屑,所以有点生气了。
“没什么问题!”索拉姆很聪明的没去和一个虔诚信徒去辩解教会历史的虚假,那完全是在找不自在。“那你知道,城市是怎么建立的吗?”
“额……不知道。”塞丽勒芙是真不知道,教会历史上没教这个。
“啧……知识啊,要补充知识啊,赛丽,不然你会显得很无知的!无知的女人运气都不怎么好,知道吗。”在针对法师的教育之中,历史是必须学习的科目,因为人如果光有力量,也只是莽夫,而法师恰好都讨厌莽夫,所以每一个法师都是博学家,因为只有看的多,才能明白怎么掌握力量。而历史,恰恰是人类最大的智慧集合。
历史里面蕴含着人类千百万年智慧,愚蠢,悲剧,喜剧,总而言之,历史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富,它能给人以启迪,也能给人以告诫。
所以法师们必须学习历史。
塞丽勒芙面对索拉姆的恨铁不成钢,虽然有点不服气,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再加上她现在是求着索拉姆,所以只能气哼哼的闭嘴,没有反驳。
索拉姆也没有继续调侃她,而是娓娓道来的说道。
“就像我说的,这个世界很危险,所以很早很早以前,人们学会了一种高效的生存方式,那就是群居。因为人多力量大,一群人住在一起,对于个体而言,就会安全很多。这就是城市最开始的雏形,人们聚集在一起,开始分工合作,有的人负责收集食物,有的人负责建造,有的人负责管理,总之随着聚集的人越多,分工也就越多,但在这些分工之中,有一项分工是最为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塞丽勒芙听的很认真,加上索拉姆说的也很浅显,所以她也听的懂。不过,索拉姆的问题她一时半会还是回答不上来。但还好,她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知道!”反正索拉姆会回答她,她也懒得想。
索拉姆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懒还是该说她笨。
“是安全!我一直都说,这个世界很危险,人们最开始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当一座城市建立起来之后,它就必定会受到威胁,不管是来至怪物的,还是来至其他人的。所以一座城市想要一直屹立下去,它就必须要告诉别人,这座城市是安全的!所以一座城市之中最重要的分工就是安全!”
“就好像狮群一样,一个狮群,付出最多往往不是那些统领狮群的公狮,而是数量最多的母狮。打猎归母狮子,抚养幼狮也归母狮子。这看起来很不公平对吗?可事实上呢,一切都是公平的,公狮子虽然不用去捕猎,也不用去照顾小狮子,但它们必须负责整个狮群的安危,一旦危险来临,公狮子就必须站出来,它需要恐吓敌人,打败敌人,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狮群不容挑衅!”
塞丽勒芙依然有点迷糊,她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转到狮子身上。但她知道,索拉姆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所以他很耐心的听了下去。
“对城市也一样,整个城市就是一个狮群,而阿斯卡特拉的政府就是那个公狮子!想要保护整个城市,他们就必须像公狮子一样,威慑敌人,让敌人知道,他们不能在这座城市里乱来。曾经的阿斯卡特拉做的不错,连法师施法都需要购买施法许可。可现在呢?知道为什么我说这座城市失去了灵魂吗?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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