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冷哼一声,向高坐上的顾大人拱手道:“老朽曾听闻,曾经有一位天资过人的少年天才,三岁能背,六岁能诗,到十六岁就傻了,有种说法,这傻子跟天资过人之人,其实是同一类人。所谓慧极必伤,就是这个道理。”
顾大人听着言之有理,可又听胡瑞光冷嘲热讽的道:“这就是一个泼妇,何来天资过人?”
顾大人气歪了嘴,拍着惊堂木大怒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啊,给他上板子,打,往死里打。”
胡瑞光大惊失色,嘴里大呼道:“冤枉啊,顾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没碰着她赵秋意一下,从她一进来,就薅我头发拿棍子打我,官差们都看到的,为什么不惩罚她,反而是我要挨板子?本朝律法上写得清清楚楚,殴打朝廷命官才要挨板子,我……唔……”
话没说完,就一官差踹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随后,又是两个人拿棍子将他按住,那啪啪的板子,便一下又一下的落下来。
胡瑞光疼得嗷嗷叫,这力道是赵秋意打那几下完全不能比的,每打一下,都能疼进骨子里。
高坐上的顾大人揉了揉眉心,又虚心讨教陆大夫,“陆太医,您老看赵大夫这脑子还有得救吗?”
陆太医点点头说:“可以,容老朽给她扎上几针即可。”
“那,那简直太好了,陆太医请。”
顾大人总算松了口气,可以给皇上交待了。
同时,慕紫陌和柳依依也松了口气,扶着赵秋意进了内殿,让陆大夫给他施针。
外边胡瑞光还在惨叫,没一会儿,声音没了。
刘大人进来问:“顾大人,胡瑞光晕过去了,是不是继续打死他?”
顾大人摆摆手说:“留他一口气,等赵大夫清醒了,听听她自己的意思。”
“哎,好嘞。”
大伙儿都等在外边,只赵秋意和陆大夫在屋里。
陆大夫说给脑袋用针必须准确无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预估治疗时间不会太短,刘大人让人给诸位安排就坐,上了茶和点心。
顾大人坐在慕紫陌对面,看他一表人才,便不免好奇。
“在哪儿任职?”
“回顾大人,下官目前在枢密院任枢密副都承旨。”
“哦,哪一年上任的?”
“去年。”
顾大人啧了一声,隐约想起什么,对他有些印象。
“你就是上届那个,中了二甲进士,本官记得排名还挺高,叫什么,慕……”
“慕紫陌。”他接过话说。
“哦,对对,新上任的镇南大将军是你大哥,是不是?”
慕紫陌道:“正是家兄。”
这么一说他就想起来了,顾大人由衷的赞许道:“你们兄弟二人皆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啊。”
“顾大人说笑了。”
他暗自留了个心眼儿,心道:这样的人,定不会一直窝在枢密院,或许回头有了机会,可以提拔他一下,好为自己所用。
想到此,顾大人心情大好,与他攀谈起来。
“那这位赵大夫,又与你们兄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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